萧季亲自将萧北七和秦翘送到了城门口,目送一行人离开,这才离开。
马车上,萧北七向秦翘说起秦安定那日见过萧允荣后都说了些什么。
“梁笙查到秦安定告诉萧允荣你母亲留给你的是一笔前朝的宝藏。你母亲是前朝后裔……秦老夫人交给你的地图,则是一副藏宝图。”萧北七略一停顿看了秦翘一眼,秦翘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示意萧北七继续说。
萧北七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你年幼之时是被秦老夫人从北边带回来的,秦安定就认定秦老夫人手中的那张藏宝图指的是北边的某处地方。且那笔宝藏也埋葬在北边……”
“如果我的史书没有读错,前朝是天启王朝吧?距离如今,已经过了三百年多年了吧?”秦翘眨了眨眼,即便她母亲是前朝皇室的后裔,过了几百年,那笔宝藏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是个问题。
即便真的存在,几百年的时间过去了,宝藏还在?前朝皇族后裔不用生活的吗?
“没错。”萧北七伸手点了点秦翘的额头,“在想什么?”
秦翘伸手打开萧北七的手,微微挑眉,“我在想几百年过去了,前
朝皇族后裔们就没有给宝藏挪走?”
“有没有挪走我不知道。但萧允荣不是蠢人,他隐匿这么久,胆敢在京城劫持你,就一定做足了准备。没准他得到消息,前朝的宝藏还真的就藏在北边。如今他手中差的,便是你手中的那张地图了。”萧北七说道。
秦翘蹙眉,“关于前朝皇族后裔,野史和史书中记载得并不多。你是南燕皇族,可曾听过关于他们的传闻?”
萧北七说道:“几百年前的天启王朝天下一统,盛极一时。要不是因为最后的一位皇帝昏庸无能导致民不聊生,也不会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分散成为如今的这些国家。”
“关于天启王朝皇族的传闻,版本有很多。我曾听到过的,就有十个不同的版本。但是每个版本前朝皇室的结局几乎都是神秘失踪。几百年时间,这一片大陆上再没有关于前朝皇室的传闻。”
萧北七略一停顿看着秦翘,“前朝皇室早已被人遗忘,要不是秦安定告诉萧允荣那番话,只怕没有人会想到前朝皇室还留下一笔宝藏等待复国。”
“毕竟,前朝皇族都消失了……”
秦翘眉峰轻轻锁住,
关于自己母亲可能是前朝皇室后裔这件事,她仍然觉得不真实。一个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皇族,若果真还存在这个世间,又有一笔宝藏在手,天启王朝的皇族后裔们何至于混成将子女送人的地步?
天启王朝距离如今已经几百年的世间,若这些后裔真的凭本事消失了,那么也是凭本事存活于世。却为何到了她母亲这一代,忽然将她母亲送给别人抚养了呢?
近一百年间并没有听说有那个国家找到了天启王朝的皇族后裔,并将他们赶尽杀绝?
“别想太多。”萧北七伸手摸了摸秦翘的头,“秦安定的话未必可信。”
“嗯。”秦翘点了点头,往萧北七的肩头上靠去。
萧北七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拥在怀中,“此番去北边,如果能找到地图上描绘的山脉,咱们再过去一探究竟,便什么都清楚了。”
秦翘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没有再出声。
她心里琢磨着事情。除了秦老夫留给她的地图,她手中还有一块母亲留下来的玉佩,一尊暗红色的貔貅玉。秦老夫人中风后,特意提起这块貔貅玉,看她神情这块貔貅玉似乎比地图还要
来得重要。
当时,秦老夫人曾提起神隐国。事后,她曾翻阅古籍,都没有找到一个叫神隐国的地方。秦老夫人说,她母亲来自神隐国。那神隐国与前朝天启王朝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此行去北边,大概要走半个月左右。因太皇太后已经去世,如今皇宫里真正做主的人是萧季。萧北七此行是萧季派去的,又派了锦衣卫随行保护,这一路过去,倒是相安无事。
七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北边因为靠近大漠,不仅炎热,空气也十分不好,到处都尘土飞扬。街道上的行人基本上都带着面巾,行人也十分匆匆,根本没有心思停留下来欣赏风景,只想快一点找个地方可以避开这些风沙和尘土。
萧北七此行有公务在身,进入北边的地界便直奔北边的玉关都督府。
玉关是北边最繁盛的一座城池,且附近少数民族较多,不好管理。南燕朝廷在此设都督府也是为了方便管理。宣武侯梁宗申就是玉关的都督,是北边这一代权力最大的人。
梁宗申不仅拥有兵权,北边的这一片都归他管。只要蛮夷不攻破北边这道防线,梁宗申每年按时上
交税收,不出乱子,他就是北边这一块地方的土皇帝。
北边地域广,蛮族也多。南燕境内就北边这一块地方,蛮族就占了三分之二的人口,且将近二十个不同的蛮族。再往北,出了南燕国界线,外面有十二个小国,经常骚扰南燕边境。
这十二个小国也是蛮族,且同南燕境内的某些种族还有联系。这就造成玉关这一片地方关系十分杂乱,一个弄不好就会发生暴乱。
梁宗申能打理玉关几十年,压住下面的这些蛮族,没有点本事,只怕早就被周边的十二小国以及南燕境内的而是个蛮族给吞了。
“摄政王,王妃娘娘。”梁宗申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萧北七带了人来玉关,至于办什么事情,他倒是收到了些风声。他亲自迎接了萧北七和秦翘,面带微笑,十分热情亲切。
萧北七少年时是见过梁宗申的,对于这位宣武侯,萧北七心中并不做评价。见对方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到位,他也没有怠慢,同梁宗申冷淡的寒暄了几句。
众人皆知,萧北七性子淡漠,对人待事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所以梁宗申不以为意,笑着将人迎进了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