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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兆尹的人很快进入王府,孟家玄几乎将整个京兆尹能带来的人,都带来了。但是,人数远远不够今日夜袭之人的人数。因刺客正在准备撤退,孟家玄带来的人,正好堵住了撤退的人的后路。

    新的一场恶斗,正在开始。之前是王府侍卫对上刺客,眼下是王府侍卫和京兆尹的人,同时对上刺客。虽然人数仍旧不及刺客的人数,但京兆尹的人加入,如虎添翼,这场恶斗,王府慢慢的变被动为主动,开始主动出击。

    孟家玄脸色惨白,唇角还挂着鲜血,身子摇摇晃晃的朝秦翘和薛容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下官见过王妃娘娘!”孟家玄朝前行礼,又请罪道,“下官救援来迟,还请王妃娘娘责罚!”

    秦翘却伸手扶住了孟家玄的手臂,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萧北七曾带着孟家玄出现在将军府,带走了关悦。所以,秦翘对孟家玄的印象,还算不错。

    他至少不像某些官员一样,怕得罪将军府和太皇天后,畏缩着不肯出面维护公正。

    “大人可是中毒了?”说话间,她的手已经摊向孟家玄的手腕处。

    孟家玄露出惭愧的神色,“多谢王妃娘娘关心

    ,下官、下官确实……”

    他话还未说完,整个就软了下去。一旁的薛容见状,立即伸手扶住了孟家玄,“孟大人!”

    “他中了剧毒,强行用内力压制住毒性,此时毒性已经压制不住了。”秦翘微微蹙着眉头,快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颗药丸喂进了孟家玄嘴里。

    “这颗药可以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令毒性不再扩散。”秦翘神色十分严肃。

    薛容着急的问,“王妃可有办法解此毒?”

    秦翘点头,“办法倒是有。就是这药材,比较难寻。寻药需要花费些时间,也不知孟大人能否坚持到解药炼制好的哪一天。”

    “如此,还请王妃尽快想办法替孟大人研制解药。”萧北七不在京中,孟家玄又出了事情,薛容立即意识到,今日的刺客,不仅仅是针对王妃,还有可能针对王爷。

    这些人想要做什么?趁着王爷不在京城,快速的清理掉王爷的势力吗?

    “孟大人可是王爷的人?”秦翘问薛容。

    这个节骨眼上,薛容没有隐瞒,“是。如今仲先生不在京城,京城里的一切,都是孟大人在维系。如果孟大人出事,只怕远在边疆的王爷会有

    危险。”

    秦翘目光沉了沉,“薛容,你先照顾好孟大人。”

    说完,秦翘抽出系在腰间的乾坤锦,加入了战场。只见她手一抖,乾坤锦宛若旗帜一般被展开,却又好像具有生命力一般,在她手中灵活多变。

    不管是捆、还是绞,红锦仿佛知道秦翘的心意一般,被红锦攻击过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昏迷不醒。且那红锦在秦翘手中十分多变,时而如鞭,时而如剑,时而如枪……

    原本那红锦只是一匹三米长的红布,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但在秦翘手中,它却变成了一件十分厉害的武器,可以变幻莫测的武器。

    薛容在一旁看呆了,他还从未见过有人用一块红锦做武器,还能如此厉害。刚刚他还以为秦翘腰间系着的,是一条腰带,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她的武器。

    外院里的黑衣人,见识过秦翘手中武器的厉害,纷纷胆怯,不敢再靠近。大家纷纷想方设法的想要逃走……然而,秦翘的加入,能逃走的人并不多。

    远处响起哨声,哪些逃不掉的黑衣人是否得到命令一般,不再逃走,而是对已经躺在地上,却还没有咽气的同伴,进行了补刀。

    到

    最后,只要秦翘朝他们动手,在他们尚未完全昏迷之前,他们都会自己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药,中毒身亡。

    即便如此,最后王府的人打理战场的时候,还是收获了不少活口。这些活口,全数卸掉了口中藏着的毒药,押去了王府的地牢,等待秦翘有空,再审问。

    此时,秦翘正在给孟家玄解毒,而哪些逃走的黑衣人,无声无息,消失在京城来。

    一千人的队伍,这么大的动静,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在京城内消失。这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秦翘给孟家玄压制住毒性后,就快速的进了宫。

    萧季知道这件事后,十分的震怒。先是他常年服用的补药被人动了手脚,导致他的身体真的有了隐疾,而非心理的原因引起的。再来,便是萧北七刚刚出京,就有人一千人夜袭了他的王府……

    “皇婶放心,朕一定给你和王府一个交代!”

    秦翘出宫,萧季立即着急了巡城御史以及京兆尹少尹进宫,不仅如此,连大理寺卿都被紧急召集进宫。

    南燕少年天子动怒,命巡城御史、京兆尹、大理寺三方协同调查此案,务必再五日内调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仅如此

    ,还封锁了京城的城门,只能进,不能出。

    如今在京城里的人口,都要进行调查,仔细确认身份。

    京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太皇太后和贺太妃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秦翘从萧季那里离开后,便被太皇太后的人,请去了寿康宫。

    太皇太后如今对着秦翘,是连表面上的平和都不维持了。

    她冷着脸端坐在宝座之上,全身所有的威压都释放出来,直面朝秦翘袭击了过去。

    秦翘进宫的次数多了,且与太皇太后交手,也不止一两次了。所以,对于她刻意增加的压力,秦翘视而不见,依旧从容不迫的行礼,“儿媳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不怒自威,沉声责问秦翘,“秦翘,你可知罪?”

    秦翘起身,太皇太后的眼睛危险且隐藏的眯了起来,“放肆!哀家有叫你起来了吗?”

    “恕儿媳无知,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还请母后说清楚。”秦翘站得笔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无礼。

    对于跪拜之礼,太皇太后如果是个值得尊重的长辈,她尊敬一些也就罢了。但是,太皇太后并不是。那她为何要对一个屡次为难自己的人,客客气气,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