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瞳带着他们进入了一条底下密道,密道七歪八拐,甚至还有许多的岔道,他却十分熟悉,并没有触碰到任何机关,带着众人平安到达了一间石室。
贺兰青阳被元初扶着,到了此地,他已经陷入昏迷当中。幸好来的路上,元初有简单的帮他处理了下伤口,勉强止住了血,否则他也坚持不了这么远。
姬瞳看了众人一眼,似有些犹豫,他的目光触到贺兰青阳被鲜血染红的衣裳,似是下定决心,在墙上摸索了一阵,然后技关被他打开。
石室正前方的墙壁开始移动,露出一个向上的阶梯来。
“上面有一处隐蔽的林子,可供我家公子养伤。”姬瞳担忧的看贺兰青阳一眼,并到了贺兰青阳跟前,帮忙扶着他行走。
宋祁一开始就不太信任姬瞳,他微微蹙了蹙眉头,拉了秦翘一把,“丫头,贺兰青阳那臭小子在哪里救下此人的?”
秦翘摇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宋祁神色严肃了几分,轻咳一声,提醒元初不要放松警惕。
姬瞳自幼聪慧,自然明白宋祁在顾虑什么。但他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扶着贺兰青阳继续往
上爬台阶。
等一行人终于出了底下暗道,看见眼前的确如姬瞳所言是一处小森林。这小森林四周有着奇门遁甲之术,不清楚的人乱入,很容易误入阵法,并迷路。
有姬瞳带路,他们很快就穿过小森林,到了一处宅院前面。这出宅院的院墙之上已经长了杂草,大门也是锈迹斑斑,上面的铜锁并没有上锁。
大门随意的掩盖着,似乎主人离开的慌忙,没来得及将门上锁。
姬瞳率先推开了大门,“此处是我外祖父当年清修的地方。只从他去世后,只怕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了。所以,这里很安全,你们都进来吧!”
大门被推开,院子里的杂草比墙头上的还要茂盛,从石板路的夹缝中间长出来,行程方块状的草坪。院子的两边有抄手回廊,虽然没有长出杂草,却也布满了青苔。
“你外祖父是何人?”宋祁忽然问道。
这是姬瞳的隐私,他可以隐瞒不回答。若是如此,便永远无法消除宋祁等人对他的防备之心。但过去在姬氏一族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噩梦,姬瞳并不像提起太多。
“我外祖父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说了你们未必认识。”姬瞳转身,“前面有几间客房,虽多年无人居住,房间里应该有的东西,大概都在。”
说着,他和元初一起搀扶着贺兰青阳继续往前行走。
宋祁依旧扛着萧北七。秦翘担忧的看了一眼,萧北七中了蛊之后,全身都无法动弹,但一双眼睛确实清醒明亮的。
他眼睛有些发红,看向秦翘的眼神却是温和的,未免秦翘担心,他还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心自己。
秦翘觉得有些心酸,两个人好不容易从绿洲活着出来,萧北七又中了蛊。如今师父和师兄无事,萧北七倒是有事了。
“这间不错,丫头收拾一下,今晚我们住这里。”宋祁踢开了一间客房的门,房间里满是蜘蛛网,也不知道他到底觉得哪里不错了。
贺兰青阳需要养伤,萧北七的蛊也不知道多久能解。所以,如果这里足够安全,他们接来下的几日都会住在这里。
秦翘和姬瞳进进出出收拾房间,元初则给贺兰青阳疗伤。至于宋祁,他扛着萧北七走了一路累了,此时正闭目养神。
秦翘和姬瞳花了不少时间,清理出一间房间,虽然不是一尘不染
,却也能暂时住人了。大家都是落魄的时候,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
夜幕降临之前,姬瞳出去了一趟,弄了一些吃的回来。
“我以前跟着外祖父住在此处,他喜欢弄菜园子。菜园子多年没有人打理,里面的果子和蔬菜已经长得杂乱无章。这些能吃的果子和蔬菜,我寻了许久,翻找出来的。”
“晚上我们弄个蔬菜汤喝怎么样?”
兴许是回到曾经的亲人的住宅,姬瞳显得有些活跃,不等众人回答,他已经拿着东西去了弄蔬菜汤去了。
这处宅子并不大,客房连着主人房,两边的耳房就是杂物房和厨房。杂草丛生的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多年没有住人,水井依旧没有干枯。
“那小子弄的东西,你们能放心?”宋祁斜睨一眼院子里忙活着的姬瞳,十分随意的问道。
就在此时,贺兰青阳醒来,秦翘看了他一眼,说道,“师父要是不放心,所有东西先给他尝一尝,咱们再吃如何?”
闻言,元初嘴角抽了抽,怎料自己的师父还真应了。
“丫头这法子不错。”宋祁说完,又重新闭上眼睛养神。
贺兰青阳则是一头雾水,不明所
以的问秦翘,“小师叔是想要我帮忙试吃什么?”
秦翘睨他一眼,根本就不理他,眼神直接越过他,看向了元初,“师兄,你和师父如何知道我们在族长府的?”
“这个……”元初看宋祁一眼,轻咳一声,“师父遇到一个熟人,从他的口中得知你们可能闯入姬氏一族。又听闻今日月亮城中又外地人闯入,我们便过去看看。没有想到,还真的是你们!”
“你们遇到元澈师叔了?”秦翘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快速的看宋祁一眼,“师父,他没有找你麻烦吧?”
宋祁睁开双眼,意味不明的道,“那小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他似这才想起萧北七来,“你还没有告诉为师,这个陌生男人是谁呢?”
闻言,秦翘头皮一阵发紧,要她如何解释萧北七?只怕她刚刚说完,不用等到萧北七蛊毒发作,她师父就能生劈了萧北七。
“他是南燕的兵马大元帅萧北七。徒儿失忆那几年,曾和他有过交集。”她笑眯眯的打着马虎眼,试图蒙混过关。
“南燕的兵马大元帅?”元初当即发问,“你失忆之后,为何我从未听秦家的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