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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是谁杀了谁

    只能说不愧是李莫愁,敢爱敢恨的性子确实坦荡。

    面对院中数十人的存在,还能如此直白的扑入梁凡怀中,说着亲昵的情话。

    梁凡自然也不会扭扭捏捏。

    当即一把托住她挺翘的臀部,贴在她耳边说道:

    “莫愁,我也想你了......”

    众人瞧着这一幕,不由得纷纷感慨。

    “这人是谁啊,居然能左拥右抱,方才我看见我们小姐也在他怀里。”

    “此人好生可恶,居然把我们最受敬重的小姐也哄骗走了!”

    其中又以裘千尺口中念词最为琐碎。

    “这小子不是萼儿的意中人吗,开始与那白衣女子勾勾搭搭,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紫袍女子。”

    “这小子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是如此风流之辈。”

    裘千尺寒眸凌冽,扫过梁凡身上。

    “既然萼儿决定要与他在一起,那我拼了老命也要给萼儿讨个正妻的身份!”

    “不过......”

    裘千尺看着地上惨状无比的公孙止,没来由的生出一抹心酸。

    老脸皱的紧巴,带着一丝担心问道:“萼儿,你爹这是怎么了?”

    “梁大哥说爹爹这是中了毒。”

    公孙绿萼低声伤神回道。

    而后将自己下地洞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和梁大哥去洞中便是取百年枣树树根做药引......”

    听完之后,裘千尺咬着牙怯了一声,“这老东西也能中毒,怎么没毒死他!”

    “娘!”

    公孙绿萼脸色复杂的看了她一会,生怕她会突然对公孙止下手。

    但是裘千尺这人,对公孙止还是有感情的。

    虽然公孙止害了她,但原着中她也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是留了公孙止一条性命。

    好一会,公孙绿萼小跑到梁凡身边,焦急道:“梁大哥,你现在方便替我爹爹解毒吗?”

    梁凡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颗糖丸递给她,“这便是解药,你将树根磨成粉,与此药丸一同喂服即可。”

    公孙绿萼大喜,当即道谢一声,吩咐下人立刻将树根磨成粉末。

    不多时,公孙绿萼端着一碗茶水,将那药丸与根粉喂入公孙止口中。

    梁凡笑着默默撤去院中的覆地阵,但是对公孙止的“控制”却没解开。

    就在“药水”下肚的一瞬间,公孙止猛地弹了起来。

    直冲冲对着裘千尺撞去。

    “好胆!”

    裘千尺怒火中烧,“老东西,我还没找你的麻烦,你倒是先对我动手了!”

    口中忽的吐出一颗枣核,不偏不倚正好击中公孙止的脑门。

    那颗枣核竟是直接穿透而去,在公孙止的脑袋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洞。

    鲜血在空中飘散开,滴落在公孙绿萼的脸上。

    “爹?”

    “怎么会?”

    裘千尺显然也有些懵了,她根本没预料到自己竟然把公孙止打了个穿。

    一双小眼奋力的睁开着,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就这么死了?”

    再说那公孙止,虽是被枣核击中,但他的身形也只是迟缓了一瞬。

    而后竟是爆发出更快地速度,直直撞向裘千尺。

    速度之快,就连背着裘千尺的樊一翁都没能来得及闪避。

    眼睁睁的看着公孙止撞了上来。

    一时间,人仰马翻。

    公孙绿萼伸着手,动作僵在空中,仿佛想要抓住公孙止的衣角。

    可她还没来得及多看公孙止一眼,身侧地上的裘千尺口中响起一声惨叫。

    “啊啊啊!”

    樊一翁立马爬起来,一手拉开公孙止的尸体,关心道:“主母!?”

    可地上的裘千尺只剩下孱弱的呜咽声,口中不断吐出漆黑泛红的鲜血。

    公孙绿萼急忙扑过去,却没想在裘千尺的胸口处看见一抹寒芒。

    “娘!”

    公孙绿萼一声哀鸣,手忙脚乱想要去堵住裘千尺胸口孱流不止的鲜血。

    可是那血就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流,根本没办法止住。

    绿萼顿时慌了神,抱住地上脸色惨白的裘千尺哭的稀里哗啦。

    “娘,你不要有事啊,萼儿才刚刚找到你,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回过头,冲着樊一翁大声喊道:“快去叫大夫啊!”

    一旁,梁凡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靠,没想到这狗人居然给匕首淬了毒。”

    “狠人呐......”

    这夜,仿佛是应了这岛屿的名字——绝情谷。

    谷中多了一对绝情的人,为爱生情,为爱生恨。

    至少在所有人看来是这样的,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梁凡。

    堂前,白烛闪烁,微风渐起。

    公孙绿萼披着丧衣,跪在棺椁前。

    一张小脸全然没了色彩,苍白一片,口中不断低鸣着:“爹...娘......”

    此情此景,梁凡不自觉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公孙止对小龙女心有不轨,道貌岸然,做了那么多坏事,死不足惜。

    但裘千尺虽然年轻时也曾作恶,但是对梁凡而言,她其实是可以不死的。

    唯一没想到的是,公孙止竟然给匕首淬了毒,导致裘千尺药石难医,当场毙命。

    梁凡轻轻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公孙绿萼身边蹲下,拍了拍她的肩头。

    略显悲伤的安慰道:“萼儿,节哀顺变。”

    “呜呜呜!”

    绿萼瞬间绷不住泪腺,抱着梁凡的脖子开始嚎啕大哭。

    “梁大哥,我爹爹娘亲就这么走了!”

    “她们就留下我一个人了,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明明我今天才找到我娘!”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重归于好,反而是要以命相搏呢!”

    在公孙绿萼看不见的角度,梁凡露出几分尴尬。

    轻轻顺了顺绿萼的后背,不发一言。

    无言的借给她自己的肩膀,试图让她好受些。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不成要跟她如实坦白:

    “你爹没中毒,是我把他打伤了,让他动弹不得。”

    “你爹娘没想自相残杀......

    是我操纵了你娘射出的枣核,让它直接打穿了你爹的脑门。

    就因为你爹他对我的小龙女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你娘也是我控制着你爹的身躯撞过去的,匕首也是我控制着掏出来的。”

    “唯一不是我做的,就是你爹的匕首上的毒,那个不是放的......”

    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也决计不会说出口。

    一个月后,穿堂风呼啸而过。

    院外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梁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