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人群之中,花雨手里拿着两根打狗棒,冷眼扫视着前方不断往后退去的一百来个乞丐。
之所以停手,不是她力竭了,而是她想保留几分实力。
说实话,这被她打倒在地的一百多个乞丐,带给她的压力甚至都比不上三十个蛮族士兵!
毕竟那些蛮族士兵可都身材高大魁梧,且力气远超常人,杀起大乾朝的士兵来更是毫不留情。
这些跟着花老虎作恶的乞丐们,在普通人家眼里是恶霸,可在她花雨面前比那老鼠强不了多少。
“都让开!别挡着道!你们是想被抓进大牢里去吗?”
“散开,统统都给我散开!”
“里面的乞丐全都把武器放下,胆敢手持武器反抗者,以乱贼论处!”
……
在花雨调息着自身状态的时候,赵安和余涛终于带着捕快们驱散了人群,而捕快中的郑保山在看见花雨以后,则是心里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大踏步向前喝道:
“你这疯女人!还不快放下武器!莫非你想当乱贼不成……”
郑保山心里这个高兴啊,他还想着怎么报复花雨那天在青山村让他丢的脸呢,没想到这就来了机会。
他可不认为是花雨打杀了花老虎,那花老虎是有一身横练功夫的,哪怕是捕头赵安和余涛都自认不是其对手。
郑保山只以为花雨是不小心来到了这里,被闹事的乞丐们吓到了,因此才会拿起两根木棒防御。
这不就给了他报复回去的机会了吗?
反正他是捕快,只要他待会儿‘不小心’被花雨打伤,那这疯女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胆敢殴打朝廷命官,哼哼……哎哟!”
可惜,不等郑保山走到花雨面前,刺激花雨对他出手,他的后腰就挨上了重重的一脚,整个人吃痛的往前方扑倒出去。
“嘭!”
花雨侧身让了让,看着摔倒在自己面前的郑保山,眼底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郑保山抬头就看见了花雨这个讥讽的眼神,本就心底有火的他顿时更怒了,一边起身一边怒吼道:“谁!是谁竟敢伤害朝廷命官!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吗!”
“是老子!”
“啊!”
赵安的声音响起,同时他又踹出了一脚,将郑保山给狠狠的踹倒在地上。
“赵、赵、赵捕头你为何打我?”
当听见是赵安这个上司以后,郑保山是又气又怕,忍不住咬牙说道:
“赵捕头!哪怕你是县衙捕头!可你也不能无故殴打下属!此事我一定会秉明县令大人,请县令大人为我做主的!”
说着,郑保山还看向了远处走来的另一个捕头余涛,希望这位可以帮他说句话。
“老赵,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可惜,余涛只是淡淡的看了郑保山一眼,便对赵安问道。
“就是这位女侠,刚才当众打杀了花老虎,还帮咱们将这群闹事的乞丐给镇压了!”
赵安语气严肃的说道,看了余涛一眼,脸上带着几分警告之意。
“什么?!”
余涛闻言,不由得低呼出声,下意识的就收起了在花雨面前昂着的下巴。
花老虎有多厉害,他可是很清楚的,那家伙可以轻易杀死他和赵安两个人!
之所以花老虎没有对他和赵安出手,一直以来都是双方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缘故,而不是他和赵安有多么厉害!
但是现在,那个长平县恶霸花老虎,竟然被眼前的女人给杀死了?
不,不对,这丫头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吧?
“赵捕头!”
就在此时,郑保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却是赵安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
“郑保山,老子打你,你不服?”
赵安冷眼盯着郑保山,手里的长刀架在郑保山的脖子上面,语气幽幽的说道:
“首先,你就是个捕快,算哪门子的朝廷命官?其次,老子刚才已经说了,你和那余锐都不再是长平县衙的捕快!老子没有收了你的这身衣服和佩刀,是还没腾出空来!”
顿了一下,赵安用刀面拍了拍郑保山的脸颊,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现在,你给老子把衣服脱了,再把佩刀取下来,然后,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不!赵安!我是县令大人任命的捕快!你虽然是捕头!可是我又没有犯错!你不能这么折辱我郑某人!”
郑保山愤怒不已,感受着四周行人冲自己的指指点点,只恨不得立刻拔刀劈了眼前的赵安。
“我知道你们家花了不少钱,不过嘛……算了,跟你这样的蠢材,老子懒得浪费那么多口水!”赵安摇了摇头,回头看向其他手下,沉声道:“来几个人,把这家伙的衣服和佩刀取下来,别耽搁时间!”
“是!”
几个跟着赵安的捕快闻言,顿时便冲上前来,将郑保山给脱得只剩下了里衣,还把郑保山的佩刀给取了下来,将怒骂不已的郑保山给拖着扔到了远处。
“姑娘,您当众打杀花老虎,算得上是行侠仗义,就是此事涉及到太多从犯,不知姑娘可否随我们去衙门一趟,面见县令大人当众说个清楚?”
解决完了郑保山的事情,赵安这才看向了花雨,抱着刀柄认真的作揖问道。
“行啊,正好我也有事要去衙门一趟。”
花雨点了点头,扔掉了手里的两根打狗棒,冲着花枝花信和狗娃招了招手。
“姐……”
三个小尾巴急忙跑了上来,一脸担忧的看着花雨,在他们的认知里面,进衙门可不算是什么好事,因此都不希望花雨跟着这群人去县衙大堂。
“别害怕,咱们虽然分了族谱,但是户籍还没有改过来呢,今儿个既然县令大人有空,姐就去把这件事情给办了,你们跟我一起去,待会儿咱们忙完了再回家。”
花雨揉了揉几个小尾巴的脑袋,然后看向了赵安,这才语气平静的说道:
“烦请两位捕头带个路吧。”
“好好好!”
赵安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还微微放低了上身,走在前面带着几姊妹朝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