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如何?”花小芳邪笑着望他。
东方妩儿伸手,在他脸上狠狠捏了一把:“不然就把你这张祸国殃民的狐狸脸给毁了!看你还怎么勾搭小姑娘!”
她手上的劲力一向颇大,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花小芳的脸被她狠狠扯了一把,痛得他轻声一叫:“啊!”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贱人!啊啊啊!”
花小芳的叫声刚落,外面便传来一连串狠厉的叫骂声,那个声音尖锐癫狂,东方妩儿听得熟悉,连忙将花小芳一推,走到了外面。
她料想得不错,此刻站在外面疯狂大骂的,正是蔡氏。
几日不见,蔡氏看起来已不复以前的雍容华贵。她脸色蜡黄,头发乱糟糟的堆在那里,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整个人都脏兮兮的,简直像个叫花子。
东方妩儿一眼看去便吃了一惊,简直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脏污的妇人便是曾经的东方府主母。直到她看到她的眼神,那个疯狂的,狠厉的,带着浓浓愤恨的眼神,还是和以前的蔡氏一模一样。
不知是谁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蔡氏,她像条疯狗一样跑了过来,妄想冲进屋
内,却被两个有力的婆子狠狠地拉着。于是她只能叉腰大骂,骂声直入云霄。
“一家子不要脸的贱种!这些年若不是我家老爷多方扶持你们,你们蔡家如今能这么舒坦吗?你们不念着我们母女的好,居然还要来坑害我们,你们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东方妩儿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寻思着这听着也不像是骂她的,于是便扭头朝一旁的蔡家人看过去。只见蔡家的人都脸色铁青,气愤地瞪着蔡氏。
蔡母到底忍不住,几步上前,指着蔡氏的鼻子:“蔡艳!到了如今,你可别再提这种话了!以前东方家是帮过我们蔡家,但我们要谢,也只谢东方家的人,你算是什么东西?别忘了,你已经被东方家给休回来了,你现在就是一个下堂弃妇,若不是我们蔡家好心收留你,这会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你可倒好,将自己的女儿嫁过来,一晚上就要了我宝儿的命!此事,我还没与你计较呢,你倒是先骂上了?好一个厉害的毒妇,怪不得东方家将你给休了!”
蔡氏被蔡母一顿骂,登时有些懵了:“你家宝儿快死了,关我珠儿什么事?”
“哼,若不是那贱妇
勾结太子害我宝儿性命,我宝儿怎么会……怎么会……”
蔡母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拿起帕子不停地擦眼泪。
蔡氏却听得眼睛一亮,激动道:“你刚才说什么?太子?珠儿与太子怎么了?”
这女人也是神奇得很,自己已经嫁了人的女儿,勾结别的男人,她不仅不觉得丢人,居然还挺高兴。此刻院子里的众人都看得明白,蔡家的人更是心头火起,蔡父几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掴在蔡氏的脸上,骂道:“不要脸的贱妇!都是你素日挑唆的,东方云珠年纪轻轻就已经放荡至此!她是勾结了太子,怎么,你还觉得高兴是不是?是不是还肖想着自己的女儿日后嫁到东宫里去?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太子是什么身份,怎会娶那样一个贱人?今日我一定要为我家宝儿讨回公道,办了你那小贱人!”
蔡父说到此处,回头便大声吩咐:“来人,拿绳子将那贱妇给我绑了,沉塘!”
蔡氏听到“沉塘”两个字,登时便愣住了。接着,她又反应过来了,猛地爆出一声尖叫,大声道:“不行!不能沉塘!我家珠儿那么好,她……你们怎么能杀了她?有我在,我看谁
敢杀我的女儿!”
蔡氏虽然叫嚷得厉害,自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宰相夫人,可旁人早就将她看成是一条流浪狗了,闻听此言都是一阵嘲笑。
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子里将东方云珠给扯了出来,她一阵哭嚎,双手扒着门框不肯松手,尖声叫道:“不是我!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都是东方妩儿那个贱人,都是她害的!她设计害我,她才是那个该沉塘的人!你们去杀她啊,去啊!”
蔡母气得冲过去,照着她的头脸便是一阵踢打,直打得她满头是血,这才恶狠狠骂道:“狠毒的贱女人,快闭上你那嘴吧。自作孽不可活,宝儿的命在你手上,你如今便下去陪他吧!”
蔡氏见女儿被打成这样,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那两个婆子的手,跌跌撞撞地朝着东方云珠扑过去:“珠儿!我的珠儿!”
几个家丁被她扑倒了,她手脚并用地跑到东方云珠身边,拽起来就要往外逃。蔡父一扬手:“捉住她们!”
蔡氏就像是发了疯的母狼一般,也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根棍子在手上,见人就打,将那根棍子挥舞得虎虎生风,一时竟无人敢近前。
东方妩儿看到这里,不禁叹一口气,蓦地飞身上前,当胸一脚将蔡氏踹倒在地,然后踢走了她手里的棍子。她的脚狠狠地踩在蔡氏的胸口,踩得蔡氏一阵呼吸困难。
蔡氏在东方妩儿的脚下一阵胡乱扑腾,犹如案板上的鱼一般,只是她再努力,也逃不过东方妩儿秀气的一只脚。东方妩儿垂眸望着她,眼神里竟是意外的平静。
“蔡艳,当年你害死我母亲,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蔡氏发疯一般叫起来:“一切都是你害的,你这小贱人,贱狗,和你那死了的娘一样,都是贱狗!哈哈哈,你知道当初她死之前,还叫着你的名字吗?她死前想见你一面呢,可你那个时候在哪呢?哦……对了,你那个时候被铁链子拴在大门口当看门狗呢哈哈哈!”
她提起往事,笑得癫狂凄厉。东方妩儿眉头皱一皱,这样恶毒的女人,实在是死不足惜。
“东方妩儿,你就是一个贱种!当初我以为你娘没了,你被我折磨几日,定然也会随她而去的。可谁知,你的命竟这样硬,怎样折磨都死不了。早知今日,我就该早早地将你这小杂种给勒死,也好过你现在欺辱我的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