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理直气壮:“我表姐失踪两年,虽然警方找不到,宴时哥的人也找不到,却不代表她死了。”
“只要没死,总有一天人会回来,届时,她要怎么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娶了别人,自己的女儿管别人叫妈妈?”
“嘟嘟还小,可能想不到那么多,但我这个做表姨的却义务提醒她!”
可能是晚上被刺激到了。
沐芯芯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她弯腰抓住沐嘟嘟的胳膊,眼神急躁:“嘟嘟,你真要给自己重新找个新妈妈吗?那为什么不选我呢?至少我是你表姨啊!”
“好痛,你放开我……”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沐嘟嘟,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那么蠢呢?”
可能是她的反抗挣扎太明显,沐芯芯十分生气,没有控制好力道,掐得小女孩哇哇叫。
突然,她感觉手背刺痛,整条手臂发麻得厉害,瞬间脱了力。
这个现象让沐芯芯满脸匪夷所思,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云音:“你刚才做了什么?”
后者将银针悄然收起,装作无知:“什么做了什么?”
沐芯芯:“你以为我好骗?”
她在中医世家长大,刚才那触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而这四周,除了被自己抓住的沐嘟嘟,便只有云音。
沐芯芯突然抓住女子的手:“你会用银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从小陪着长大的东西,不可能认错!”
云音想起,苏瓷是陵南沐家前任家主的事情,那沐芯芯是她表妹,准定也懂古医术了。
她皱眉:“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刚才用这个扎你的,因为你把嘟嘟抓疼了。”
说着摊开掌心,露出一枚精致胸针。
沐芯芯:“……”
银针跟胸针上的针,粗细度并不一样。
她还是觉得不对。
就在她准备继续逼问时,胸口好像什么东西砸了过来,沐芯芯不敢置信地低头。
蛋糕……
她怒目圆瞪:“沐嘟嘟,你做什么?”
竟然把蛋糕拍到自己身上!
小丫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是你先动手的!”
“你……”
“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现陆宴时来了,沐芯芯转身让对方看清楚自己衣服上的蛋糕,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
她的礼服全毁了。
“宴时哥……怎么办?我没法见人了。”
走到她们身边的男人,眉头蹙起:“怎么回事?”
沐芯芯仿佛受了莫大委屈:“嘟嘟突然将蛋糕弄到我身上,以前她不会做这种无理的事情的啊!”
云音无语了!
什么意思?
以前不会,现在因为有了自己的存在,所以会了?
那不是明晃晃的暗示,是她教坏小孩子了吗?
“沐总助,你刚刚抓着嘟嘟的手,把她胳膊弄疼的事情怎么不说?”
“我没有,我轻轻抓的!嘟嘟是我表外甥女,怎么可能对她下重手啊?”
说完又朝男人哭诉,“宴时哥,我真没有……”
陆宴时不是很耐心地回答:“我让人重新准备一套衣服,你去客房换掉。”
很快,他叫来了季家下人。
沐芯芯咬了咬唇:“好吧……”
然而跟着下人走了一会,她便问对方:“宴时哥房间在哪儿啊?”
紧接着,摘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塞进女佣手里:“只需要回答我问题就可以,其他的跟你没关系。”
“……”
解决完沐芯芯,陆宴时皱着眉,摸了摸女儿的手臂:“她弄疼你了?”
“云姐姐帮我报仇了,刚才狠狠扎了她一下呢!”
闻言,男人朝云音点了下头,算是感谢了。
今天他是主角,不能离开太久,嘟嘟又亲近云音,他将孩子托付给她:“帮我照看下嘟嘟,剩下的事……宴会结束再谈。”
云音头皮麻了。
感觉他的眼神怪吓人的。
是要算那个吻的账?
还是意外当众公开的账?
她现在跑来得及吗?
“音音、嘟嘟,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找她们半天的周烟,笑眯眯领着几个朋友走过来:“这位就是海丝国际大小姐,云音,我外甥的女朋友,未来的傅家大少奶奶。”
云音:“……你们好。”
“云小姐真漂亮,跟画里走出来似的,可惜陆总捷足先登了,否则海丝国际的门槛还不被踏破啊?”
“就是就是,我要是有这种儿媳妇,做梦都笑醒哦!”
她们夸云音,周烟也与有荣焉,拼命朝她使眼色。
表示自己是站在她这头的。
希望她早日拿下陆宴时,季家都会努力帮忙!
云音:“……”
另一边,季北冥正在疯狂替喝酒,不给他哥秋后算账的机会。
等下喝麻了,回屋一躺,敲锣打鼓都喊不醒。
他哥想算账也只能等明天。
陆宴时冷瞥了他一眼,对他那点小心思了然于胸。
别以为他不知道,第一声‘亲一下’谁喊出来的。
一段时间没有教训,这小子胆子肥了不少!
虽然有季北冥挡酒,但自己不可能一杯不喝,断断续续喝了几杯洋酒,宴会终于接近尾声。
切蛋糕的环节,陆宴时让女儿来。
小孩子喜欢热闹,也喜欢大蛋糕,跟自己过生日似的无比开心。
结果玩得太欢,宴会结束时,澡也没洗,便已经困睡着了。
喝了酒的男人,拉开领口喘气,微微眯起的黑眸透着迷离与慵懒,比平时少了几分冷冽。
他一步步朝女儿房间走去。
确定她安然无恙,他才能入睡。
此时的沐嘟嘟屋内,帮她换掉裙子的云音准备离开,一只小手突然拉住了自己:“妈妈……”
女子心一软,知道可能是听了沐芯芯的话,心情受到了影响她才会做梦。
“不用担心,你妈妈准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早晚会回来的。”
安似乎起了作用,小手慢慢松开了。
云音帮她盖好被子,转身时,鼻尖擦过一层布料,紧接着淡淡的木质香沁入鼻尖。
立马猜测出谁来了。
她摸了摸鼻子,后退了步,小声问:“怎么进屋子不出声的啊?”
男人盯着她的脸,目光深奥:“嘟嘟睡了?”
“是啊,睡得挺沉的,没什么事情我就……”
“晚上你可以留在季家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