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双眼,至少她成功发起了万神征讨,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就算是死,也不枉走这一遭了。
妖孽,臭老头,还有那些亲人小伙伴们,来生再见吧。
白夭提着一颗心,可是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被砸中的痛处。
这是怎么回事?她难道已经死了,才会没有痛觉吗?
白夭缓缓睁开双眼,发现那些乱石枯树全都被定在了空中,而眼前的六邪鬼已经消失在了空中,徒余下空中逐渐消失的金焰。
这是......成功了?
这时候,白夭身上的那棵树也失去重力般悬浮了起来,她立刻连滚带爬地来到了石桌边,看着上面完全消失的字迹,没忍住哭了出来。
“我成功了!”白夭颤抖着声音,又是哭又是笑。
她的全身神力都在这一刻恢复,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就返回到了众神殿前。
此时的众神殿晴空万里,阳光洒落在白夭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她的模样依然很狼狈,不过身上的伤口在药神印记的修复下,也逐渐好转。
“你成功了。”
下一秒,耳畔就传来了神主的淡笑声。
白夭抬眸看了一
眼神主,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虽然表情有些僵硬,但是不得不说,这神主俊朗万分,笑起来很好看。
“谢谢,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白夭说道,取出了天祈神石,这玩意就只能用两次,一次离开,一次回去。
现在不知道那边大家的情况怎么样了。她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办完事,得立刻回去。
“你改变了历史,可能会遭遇时间虫洞,回去的时候小心些。”神主将白夭之前给他的那块白色玉令还给了他。
那个未来的自己,还是挺有责任感的吧。
“我知道了,谢谢。”白夭收下了玉令,就念出了天祈神石的咒语。
“再见。”神主后退了两步,对白夭点点头。
“再见。”
白夭的话刚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股力量又开始撕扯着她的身体,白夭身上刚治愈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一次回去,时间好像过得格外之久。
周围的场景一直在变换,来自时空裂隙的罡风不断吹袭着她的身躯,像是狂风中的蚂蚁,十分无助。
她怎么还没回到未来,该不会是迷乱在时间乱流里了吧?
白夭勉强睁
着双眼,望着周围如镜花水月一般的世界,时而闪烁成浩瀚寰宇,时而又陷入黑暗。
周围的环境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不断变换,看得她一阵眩晕。
白夭心中一咯噔,她来的时候可没有看见过这些,她该不会真的迷乱了吧?
突然,周围定格在了寰宇中,罡风猛地停止,白夭漂浮在一片银河里,药神印记散发着柔和的青光,保护她不受伤害。
她一回眸,却是被眼前的场景怔住。
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水蓝色的星球,上面还有几块大陆,在这颗星球的周围,还有一颗小行星在环绕,而她的身后,正是一颗灼热的太阳。
这是——地球!
白夭完全愣在原地,震惊地久久不能回神,她辗转数十载,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就在白夭愣住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再次一变,一股无形中的力量将她给推向了远方,她眼睛一花,眼前出现了强烈的光芒,刺得她睁不开双眼。
“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们了,小徒弟你差点就迷失在时空乱流里了!”耳旁先是传来了魔无笑关切的吼声,下一秒,她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回
来了。”卞沉渊温柔的低声轻语,让白夭逐渐回神。
她眨了眨眼,发现周围一干神都围着她,大家身上衣襟都有些残破,带着血迹,还有不少人身受重伤。
大家都被神主的力量传送回了众神殿,鼻腔内涌进的香火味令人心安。
神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说道:“神魂俱全,她平安回来了。”
她回来了!
白夭目光一亮,嘴角不自觉地翘起,她全身而退了!她望着周围的伤员,释放出了药神之光给他们治愈。
不过她脑海中还萦绕着刚才所见的地球,她是不是也有机会前往那个空间?
“六邪鬼和无垠邪龙已经被打败,我们都得谢谢你。”神主对白夭诚恳说道。
白夭看着神主,将那块白色玉令还给了他,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是神界的一份子。”
“说起来,你还得谢谢这位新晋的时间之神,他成神的时机太巧了,正好解救了快要陷入时间乱流的你。”卞沉渊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少年。
这白衣小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了大白牙,十分阳光灵动。
“药神姐姐好。”
“
你好,谢谢你。”白夭也对他露出了笑意,虽然他看起来是小少年的模样,可实际都不知道多少岁了。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药神,你先留下。”神主说完,其他神便也不多留,相携揽肩离开。
他们留在这里,也只是想看看药神能不能平安回来,现在得到了答案,大家也都安心了。
“我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找你们喝酒。”元淳老君将叶脉神剑抛给了白夭,那是白夭遗留在战场上的。
说实话这把剑还挺顺手,要不是阿修说他太穷,没有茶叶供养,他都想抢走这柄剑了。
“诶,以后如果你们有孩子了,可记得要请我们全神界啊。”磷火仙君断了一臂,不过在神力的恢复下,还可以再长出来。
“我也喜欢小宝宝,到时候我想第一个抱,可以吗?”时间之神兴奋着脸,但是看见卞沉渊投来的目光,他立刻就缩了回去,装作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他还不忘对卞沉渊做了个鬼脸。
“这浩渺星宇,能遇见一个人实在太不容易了,且行且珍惜。”星君感叹着,似乎还在为白夭不想继承他的神位而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