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木尔、是战神特木尔!”
“特木尔大人,快救救我们啊!”
“兄弟们打起精神来,我们的战神特木尔,来救咱们啦!”
“……”
望了眼远处魁梧的身影,梁峰眉头不由勾了下。
南峪军区这么弱的吗?
一个墟海四重的异人,就成了他们的救星,他们的战神了?
“特木尔,你来这里干什么,走!快走!保护季将军撤退!他……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迟山和梁峰交过手,只是一招,就被对方一个旱地拔葱嵌土里了。
他可是精铸山字门的异人,竟然被人一招插土里……
迟山心惊肉跳的同时,更深切的明白了什么叫差距,实力的差距。
纵观战营的其他兄弟,对方也只是出手困住了他们,并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不同战营其他兄弟,看到特木尔,迟山没有喜,只有惊。
特木尔是他们的战神,不过双方实力的悬殊他很清楚。
另外南峪军区的人都知道,特木尔是个直脑筋,是个不死不休的主,无论对方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对起手来,于他而言就是一场死亡对决。
哪怕南峪军区的四位骠骑将军,也不愿意招惹这座瘟神。
这也是迟山不愿看到特木尔的原因,对方目的尚不明确,当务之急是保护季将军,而不是无谓的牺牲。
“特木尔,他很强,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去保护季将军!”迟山怒喊。
特木尔瞥了眼迟山,“狗日的你就会涨他人志气。”
迟山:“……,特木尔,现在不是你犟的时候,大局、大局为重懂不懂啊!”
特木尔:“别婆婆妈妈的,这里交给我,你去保护季将军!”
特木尔目光如剑,直勾勾地盯着梁峰,拳头间已经积满了怒气。
“唉……”
迟山叹气,他知道,特木尔的犟驴脾气上来了,除了季将军谁说都没用。
“你就是南峪军区,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特木尔?”梁峰一步跨出,身形猛然降临,伴随他每一个脚步,大地就回响出一声低沉震颤。
特木尔愣住了。
太强大了,这股力量完全在他之上,是他完全不能匹敌的存在,带来的威压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自己墟海四重的境界,在他身边显得那么渺小……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梁峰的身影,此时的梁峰,哪怕是那道身影,都泛着不容侵犯的光辉。
“特木尔,你拦不住我的,我要见季天野。”
“哼!当我季家军是软柿子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季将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特木尔挥手撕裂开梁峰堆积的沟壑,放出战营的其他兄弟后,两条流星锤立即闪出一道暗黑墨光。
特木尔气场全开,浑身透着一股无尽杀气,虽然对方的威压几乎让他窒息,不过,他可是战神——特木尔!
下一瞬,流星锤在他手中狂舞,特木尔周身狂风骤起,每一缕气息都裹挟着杀伐之气!
“来吧!我——特木尔!是杀不死的战神!”
特木尔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不屈的弧度,这是他对强者的无畏,对死亡的蔑视!
特木尔的世界里,没有退缩,只有勇往直前,他走的路,以铁血铸就的死亡之路。
在这一刻,特木尔显露的是他面对强敌绝不言败的傲骨,是季家军不畏生死的气节!
特木尔的肌肉紧绷如弦,体内那滔滔不绝的炁四下奔走,蓄势待发!
“轰!”
“嘭!”
一阵风吹过,特木尔傻傻的愣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
他凝聚无尽毁灭之炁的死亡之锤,被对方两个手指捏爆了?
是的,他很清楚的看到,对方就是用两根手指捏爆了他的锤……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倒吸一口凉气。
战神特木尔败了吗?可是,他明明还没有出手……
“别闹了,我说过,你拦不住我。”梁峰拍了拍他的肩膀,捡起地上流星锤的碎块放到特木尔手里。
“啊——”
“不管你是谁!”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恶魔之锤,以我鲜血之炼化,承天地造物,给我不屈力量,嗜血除魔,干!”
霎时间,整个山间狂风四起,无尽的死亡之气被召唤。
这是特木尔的死亡召唤,是墟海四重异人自爆墟海的前兆。
梁峰不禁蹙眉垂息,这特木尔真是愚蠢,他没杀季家军一个人,也没有造出任何伤亡,不过是捏爆了他的锤,这就死亡献祭了?
“执迷不悟。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梁峰不再废话,神情一冷,体内那瀑布一样的炁体不断涌现,双手凝结出耀眼的光辉。
“啊——”
轰隆隆的巨响,梁峰和特木尔都呆住了!
“你……你又是谁?”特木尔惊恐地望着对方。
他是墟海四重巅峰境的异人,放眼整个南峪军区,甚至白瀛国和阿瑜纶加纳王国的海岸线都没有他的对手。
哪怕眼前这位捏爆他死亡之锤的人,也没有选择和他正面硬钢自爆墟海这一击。
可是,眼前这人不但瞬间消解了他的死亡献祭,还用他的炁保住了自己的墟海,不仅如此,刚才捏爆他死亡之锤那人的全力一击,也被他化解了,很轻松化解了……
“特木尔大人,他们是一起的,您小心啊!”麾下拼命地提醒特木尔。
此时的特木尔,是半跪地上的姿势。
他心中那战无不胜的信念崩塌了……
为什么……
对方为什么这么强大?
自己的全力一击,却是别人举手投足就能做到的事。
“特木尔。龙国北部巴彦善人,两年前在鲁威克岛屿为了救一个渔民,被海盗打了五枪,这样的人,不该这么死的。”龙渊缓缓地说。
特木尔愣神许久,龙渊说的什么他并没有听进去,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变弱了吗?
“阁阁下,敢……敢问西沱山,是您移的吗?”特木尔断断续续地问。
龙渊:“是我。”
特木尔彻底没了底气。
龙渊扶起特木尔说:“去,通报季将军,镇魂殿的人拜会。”
“镇……镇镇魂殿?”
所有人都静下来。
他们常年游走边防线,镇魂殿的名头实在是如雷贯耳。可是,镇魂殿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特木尔再次聚集一缕冲天煞气:“那又怎样,你是镇魂殿又能如何?即便我杀不了你,想杀我家将军,也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