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桂花的味道就像妈妈的味道......”女鬼望着远方带着回忆的憧憬说道。
我跟着她的视线往前看了看,除了一眼到头的高楼大厦,实在看不出哪里还有这么古朴的桂花味道。
我看了眼女鬼的腿,她的腿上有点泥污,仔细看的话除了脸蛋完好外,手脚处都是有破损的。
我沉思几秒,才问道,“冒昧问下,你还记得你怎么去世的吗?”
女鬼怔住,随后好似陷入了极痛苦的挣扎中,她抱着自己的头晃了晃,声音变得更加的虚弱了,“......姑娘,我不记得了......”
见她这么难受,我也没再问下去,最后我只能跟女鬼说,要是有什么记起来了,再告诉我,我答应了帮忙就会帮,但是能帮多少,我自己也不能保证。
和女鬼告别后,我提着买的零食回家了。
到家我还是先回房看看妈妈,只是刚开房门,妈妈不见了!
我着急的把零食一扔,心提到嗓子眼,这大白天的,该不会是凤砚把妈妈给带走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着急起来,满家暴走的找妈妈的影子。
这时我听到厨房处有奇怪的声音,“咚、咚、咚”,好像是用刀在砍着什么的声音!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一种心惊窜过我的心田,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妈妈该不会......
我赶紧飞奔去厨房,却在跑到门口的时候,在门缝处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
我攥紧拳头就冲进厨房,要是妈妈真的遇害了,那我肯定是要拼命的!
人在情绪极度紧张激动的时候,脚步是会快的飞起的,当然,太快,就会刹不住车。
所以,哪怕我已经看到了红色身影熟悉的样子,我也已经刹不住车了。
我一头撞进一堵又硬又软的物体中,脸疼的我皱的像朵菊花。
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丑死了。”
我捂着鼻子疼的眼泪花都出来,我仰头看着这张俊脸,声音激动道,“我妈妈呢?”
“你这么苦大仇深的飞奔进来,一副要揍本君的模样,现在还质问我?”
玄冥似笑非笑的点了点我的脑门,“怎么,小蝌蚪找妈妈?”
神特么的小蝌蚪啊!
我看了眼玄冥背后的案板,一堆的肉骨头,看着形状,应该不是人肉。
看我这么紧张的盯着背后的骨头看,玄冥似乎明白过来,他突然轻笑一声。
“呵,你这发育不健全的小脑,该不会以为是我杀了你母亲吧。”
我眨巴着眼睛,一颗眼泪没忍住落下脸侧,我的声音颤抖的可怕。
“不然呢,我妈呢?”
“你还真是犟。”
玄冥居高临下的睨了我一眼,在看到我滑落的泪痕时,他抿了抿唇。
“你母亲在这里。”
玄冥在我面前幻出了一面镜子,镜子还是雾蒙蒙的,但好歹能看清里面的状况。
我看到一个空洞的山洞中,有一个透明的悬棺在镜子中间漂浮着,棺椁的周围散发着丝丝白气。
棺椁里面有个沉睡着的人,看那轮廓有点熟悉,我指了指悬棺,呆呆地问道,“我妈妈在里面?”
玄冥这时一甩衣袖,镜子消失在我眼前,他对我点了点头,“没错,你母亲再没有灵力滋养,寿元将耗尽。”
听完他的话我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这么说的话,那就是玄冥救了妈妈。
可我刚刚还把他当成杀人犯。
我咬着唇没说话,神色愧疚。
玄冥却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眼睛,“你好像在愧疚?”
“真稀奇,居然在你曲幽幽的脸上看到名为愧疚的神色。”
“对不起......”我低着头跟玄冥道歉,不知为什么,虽然我错了,可是我道歉的声音却小的可怜。
面前的红衣身影怔住,很快他就用他那骨节分明的长指捏住我的脸,用力地上下揉了揉,“......你要是早点说该有多好......”
我,“什么?”
玄冥这时尴尬的咳嗽一声,他转移了话题,“小蝌蚪找到妈妈了,怎么还不笑一个?”
啊这,玄冥其实你不用转的这么僵硬的,还有,我不是小蝌蚪,我哪里小了,别污蔑我谢谢。
我咧着嘴对着玄冥笑了一下,他嫌弃的瞥了我一眼,“假死了。”
既然妈妈没事,那我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与其担心妈妈在家里可能会有被凤砚带走的危险,还不如跟着玄冥,至少玄冥的实力比我强悍,保护妈妈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只是他为什么又要帮我?
这时我又想起李晓茹今天说的话。
“恩人,您为何又出手帮我了?”我好奇的打量着正在收拾骨头的玄冥。
玄冥却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似的,他熟练的打开水龙头冲洗起这些肉骨头,动作温柔细致,随后再用盘子装起,小心的倒进一旁的砂锅中。
此时正值傍晚,霞光温柔的透过窗户投射在玄冥墨色的长发上,晕染起一层淡淡地光圈。
我看的有点呆,真是好一副岁月静好,他是温柔人夫的错觉。
玄冥打开炉火,热气在砂锅上慢慢传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我再次小心问道,“看您气质,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玄冥红色的身影微微一顿,他缓缓转头看向我,神色清冷,“不该问的别问。”
看他这样子,还真的是忽冷忽热,着实让我猜不透。
我哦了一声,刚想离开厨房,我突然才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玄冥他,是在做饭吗?!
我深呼吸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的反射弧,真的长的可怕啊!
“怎么,什么事让你这么吃惊?”玄冥对着我挑了挑眉,他的手中拿着一只勺子,红袖微卷,似乎真的不知道我为何如此的震惊。
我,“你你你,你在做饭?”
这时旁边的桌子上响起饭煲好了的声音,我呆若木鸡的循着声音看过去。
玄冥用余光看了眼他手中的长勺,看智障似的打量着我的脸,“你现在才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