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寒与南门晟睿被囚禁在密室中,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是摸不着底。
南门晟睿望着躺在床上,依旧是有气无力的男子,她也发现了异常所在。
哪怕是霓霄一开始用迷药暗算了云瑾寒,可云瑾寒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这么长时间过去,这体内的迷药作用早就该过去了才对,又岂会接连这么久还是有气无力?
“瑾寒,你可还好?”
南门晟睿身体也十分的虚弱,之前被霓霄所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可她如今也顾不上了,想必如今南门府已经内忧外患了。
她必须想想办法,将云瑾寒给救出去。
云瑾寒望着朝他床边艰难徒手爬过来的女子,清眸里滑过一抹担忧。
“小姑,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别再替我X心了。”
这么多天以来,虽然她与云瑾寒关在一处,可云瑾寒因着他父母的死因和对南门府的怨恨,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今日还是他头一回主动出声关心她。
南门舜华自然是难藏喜色,“瑾寒,小姑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霓霄即便再怎么恨她讨厌她,都不会将她置于死地。
云瑾寒见着女子过激的情绪,也意识到方才他那下意识的一句话是牵动了她多大的情绪。
见着再次沉寂下去的气氛,南门晟睿见准时机,不禁试探,“如今你我二人都被囚禁在此,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想必父亲在派人寻找我们的下落。”
云瑾寒听着南门晟睿的话,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继续沉默。
南门晟睿知道他对家主有着很
深的敌意与怨恨,但再怎么说,他身上都流着南门府的血,再怎么怨恨,他都是他们南门府的人,都是他们南门府认定的下一位家主,更是他们誓死守护的人。
“瑾寒,你放心,即便是小姑死了,也不会让霓霄那个贱人伤害你分毫,更是会护着你安全出去!”
云瑾寒听到女子这低声却丝毫不怯懦满是坚定的语气,原本沉静的清眸不禁泛起涟漪。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只留下一片寂静。
两人不知道又守着一屋子的沉寂多久,方才听到密室门被开启的声音,南门晟睿一抬头就触及那道刺眼的光亮,下意识的就扑到了云瑾寒的床边,眼神甚是防备的盯着来人。
霓霄望着南门晟睿这一副老鹰护小鸡似的架势,轻蔑的笑了笑,径自坐在了云瑾寒的床边,显然是没有将南门晟睿放在眼里。
“朕从来没有想过,将一个人藏起来,会是这样的难办。”
不过眼前的男子,即便是让她牺牲再多,她也不后悔。
南门晟睿听到霓霄这话,眉头紧锁,“那你应该识相的,尽早放他离开!霓霄,他不是南门胤文,你再怎么将他设想,他终究不是你当年心爱之人,霓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霓霄望着竟然开始好言好语相劝她的女子,龙眸里尽是稀奇,“知道打不过朕,就开始玩起苦肉计了吗?”
南门晟睿瞳孔微缩,反驳道,“霓霄,若是你放下执念,或许也不会今日这样的局面!”
可霓霄对于她的劝说,只是回应了一阵嘲笑,“
既然是执念,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霓霄抬手准备朝着云瑾寒探去,却被南门晟睿从中阻扰,这倒是让她有一丝的不喜,拧紧了眉梢。
“南门晟睿,你这又是装的哪一出戏?”
南门晟睿冷冷的望着嘲讽她的女子,咽了咽喉咙,望着身上气场变强的女子,手不自觉的朝后挪了挪。
霓霄不由分说,直接将南门晟睿的一只胳膊给拽住,用力一扯,已然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霓霄!”
云瑾寒望着脸紧紧皱在一处,强忍着胳膊上痛意的女子,清眸里尽是惊慌。
他低估了霓霄的狠毒,更是低估了南门晟睿对他的保护。
“霓霄,你快些放开她!”
霓霄望着终于为南门晟睿开口求情的男子,眼神里滑过嫉恨,不敢置信的望着南门晟睿,对上她十分疼痛的表情,倒是仰头大笑。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场苦肉戏是做给他看的。
“南门晟睿,你当真是好手段,当年你不也是这样,暗算了朕一次吗?如今还想故技重施再来一回?”
听着女子低沉却难掩气愤的话,南门晟睿已然疼得脸色惨白,可眼底却是一片清明,还有那云瑾寒看不见的黑暗。
“霓霄,你要是对胤文哥哥有什么怨恨,大可以冲着我来,别再伤害瑾寒了!他毕竟是胤文哥哥唯一的血脉啊!”
霓霄望着哭着求情到跪下求饶的女子,眸底一片阴沉,论柔弱,她当真是比不过南门晟睿,若是当年她稍稍装一下柔弱,拆穿眼前女子的诡计,怕是她跟南门胤文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
南门晟睿,你当真是做戏的好手,求她饶过云瑾寒,可她又何时说到做到了?
不过是会做戏的贱人罢了。
霓霄甚是嫌弃的将南门晟睿一脚踹在了角落里,径自朝着床上的男子走去。
果不其然,垂眸便对上了云瑾寒憋着怒火的清眸,那里面的怒火似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焚烧的连灰都不剩。
霓霄却是不怒反笑,“瑾寒,你若是肯答应朕,让朕亲一下,朕就放过她如何?”
云瑾寒听到霓霄这恬不知耻的交易时,白皙的脸色也被气得通红,一双清眸也染上了血气。
见着男子如此动怒的神色,霓霄却是陷得极深,伸手抚上他的侧脸,眼神十分的痴迷。
“只要你肯乖乖待在朕的身边,朕便会饶她一命,不仅是她,还有整个南门府,还有你家老爷子,朕都可以不计较,更是让你们南门府成为西容第一世家,你觉得如何?”
霓霄一双龙眸甚是期待的望着床上的男子,静静又十分紧张的等着他的回答。
只是云瑾寒却是清醒的质问她,对南门府又做了什么?
这清冷的一声像是一盆冰水将她从头浇了个彻底,心也蓦然冰冷。
眼里的痴迷顿时消散,嘴角讥讽的笑意再次勾起,“是他们不知死活,还试图跟朕作对,要知道整个西容都是朕的,他们区区一个世家还妄想撼动朕的地位,你说,这不是找死,这是什么?”
南门晟睿趴在角落里,听到霓霄这张狂的话时,整个人都陷入了冰窖一般。
“你方才说什么?你是不是对南门府动手了?
你将南门府怎么样了!你这个毒妇到底将南门府怎么样了!”
见着焦急慌忙的女子,霓霄倒是显得格外漫不经心,落入云瑾寒与南门晟睿的眼里十分的刺目。
“是那南门龙瀛非要不知死活的撞上来,怎么能怪朕狠毒呢?”
南门晟睿听到霓霄提及自家父亲,眼神更是慌了神,就连床上的云瑾寒,原本镇定的神色也露出慌乱。
“你将我父亲怎么样了!你将他怎么样了!”
霓霄见着情绪激动的女子,垂眸甚是嫌弃的睨了她一眼。
“不过是关入天牢而已,不必如此惊慌。”
关入天牢!
南门晟睿气得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一只胳膊已经断了,而另一只胳膊也使不上力,竟是挣扎许久也不曾有起色,反而是耗尽了一身的力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霓霄望着如此狼狈的南门晟睿,心中实在是痛快。
“你放心,朕看在他是南门胤文父亲的份上,自然不会对他动手,不过这还是得看瑾寒你的表现,若是你肯乖乖的从了朕,那朕方才许诺你的一切便立即生效。”
“瑾寒,不如你好好考虑一下朕的提议?”
云瑾寒躺在床上,看都不愿看一眼霓霄,一声也不吭。
霓霄却是不知死活的,朝着他逼近,手已然不安分的摸上了他的腰间,束腰轻轻一扯就被扯下,霓霄见着没有挣扎的男子,眸中一喜,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干净利索。
当她快要将云瑾寒的内袍脱下,埋首覆上时,后颈的衣襟竟然被人一把拎起,不等她反应,她已然从床上被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