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德书院里,云承煊与一群少年被夫子站在了院子里,春日里的太阳不算毒辣,但也就这么干晒着也着实不好过。
夫子一脸严肃的望着他们,转眸先问云承煊,“知错没有?”
云承煊不知从何时练成了一个闷葫芦,一声不吭,倒是让那夫子气得不可开交。
“那你们可知错了没!”
而站在云承煊对立面的少年郎们一脸的不服气,面对夫子的质问,群声反驳道,
“我们错在了哪里!明明是他云承煊先动手打人的!而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夫子却是重重的敲了敲那桌案,“本夫子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
戒尺拍在那几张宣纸上,那些少年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后又恢复镇定。
“这是我们单独完成的!”
夫子转眸望向一旁的白衣少年,“你呢?”
云承煊望了一眼那宣纸,启唇冰冷道,“这是我的作业。”
夫子不禁冷哼一声,摸着白白的胡须疑惑道,“这倒真是奇了怪了,你们几个人的作业竟然完成的一模一样。”
随后戒尺狠狠的拍在了那桌案上,吓得众
人心一跳。
“到底是谁抄了抄了谁的!你们给我实话实说!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云承煊却是一脸的淡定,眼神只落在那宣纸上,“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而那群少年郎也是言辞凿凿的说那些作业是他们自己做的。
突然一个少年郎出声道,“夫子,上次我放学的时候,看见云承煊偷翻过胡浩天的书桌,或许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抄的!”
云承煊听着这诬陷,顿时冷眼射了过来,吓得那少年噤声。
而胡浩天却是一脸的无所畏惧,朝着云承煊挑衅道,“怎么,你无从抵赖就要动手打人不成!”
云承煊冷眼望着胡浩天等人,一脸的漠视,“打你们,我都怕脏了手。”
胡浩天听到少年这极度轻狂的话,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云承煊!你别以为你爹爹是丞相就能为所欲为。你不过是抱养过来的孩子而已!有爹生没娘养!”
云承煊听到胡浩天这话,气得拳头紧攥,眼神凛然的瞪着他,“你说什么?”
胡浩天却是一脸的不知死活,见着云承煊生气,他
就十分的痛快,丝毫没有察觉到男子身上凛然而起的怒火。
“怎么,事实如此,难道还不让人说了?满盛京的人谁不知道。你云承煊不过是云丞相抱养的孩子,连娘都没有!”
“砰!”
“啊!”
一声巨响,一声哀嚎,场面极具混乱,“云承煊,你竟然还敢打我!”
云承煊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猛扑着过来,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胡浩天的身上。
“够了!你们统统给我住手!”
夫子被这群闹腾的少年气得够呛,戒尺拍的桌子噔噔响。
看着被怒火染红眼眶的云承煊,震怒不已,“云承煊,你当着本夫子的面,还敢动手伤人!本夫子今日若是不教训你,都难以服众!”
云承煊听着夫子的话,眼神里尽是不屑,心里更是不服。
“来人,将他给压下去,关禁闭!”
“慢着!”
云承煊听着那熟悉的女声,顿时愣在了原地,猛然回头望着学院门口,却见着女子张扬闯了进来。那不可抵挡的气势一如当年。
夫子抬眸望着打断他的女子,眉头蹵起,“来者何人!”
不等苏
卿九回答,门口就传来了门童通报的声音,“丞相大人到,尚书大人到。”
原来那胡浩天竟然是尚书大人家的儿子,难怪性情如此的嚣张,也丝毫不畏惧云承煊背后的势力。
夫子猛然起身,朝着突然驾临的两位大人物行礼。
“丞相大人,尚书大人。”
云瑾寒朝着夫子微微抬手,“夫子,您不必如此客气,不知阿煊在书院里所犯何事?竟然要夫子下如此严厉的责罚。”
夫子微微俯身,将来龙去脉全部跟云瑾寒解释了一遍。
“阿煊,决计不是那种会抄袭别人作业的人。”
夫子再次被女子无礼的一声打断,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
“可学院里有很多学生都可以作证,说云承煊在放学之际,偷看了胡浩天的作业,而且两人的作业确实一模一样。”
苏卿九上前一步,将那几张宣纸拿起来细细观摩。
观赏了半日,苏卿九最终惊叹一句,“果然字如其人,阿煊这字真是练出来。”
夫子见女子拿着那几张宣纸看了半日,竟然只得出这么一句结论,顿时被气得半死。
而云承煊
听到女子毫不掩饰的夸赞,大庭广众之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胡浩天听到苏卿九的夸赞,顿时冷嘲道,“字再好看,可这作业不是他自己所做,又能定什么用,不过是表面文章糊弄鬼呢!”
苏卿九听着那胡浩天的话,顿时眸色一冷,冷笑了一声,拿着那几张宣纸对比了一下。
“有些人抄都抄了,竟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这岂不是连鬼都糊弄不过去吗?又怎么糊弄过人?”
胡浩天听到苏卿九这反将的一句话,顿时噎住,寻思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的话,求救似的望向自家父亲。
胡尚书眉头一皱,“公主这话,臣倒是有些不敢苟同。”
苏卿九微微挑眉,对于胡尚书,她倒是有些了解,太师一党的人,看样子今日这事倒是有些棘手啊。
“一个人的字,可以通过多年的苦练,练就出来,但一个孩子的心性却是很容易因为一件小事而误入歧途的。”
苏卿九听着那胡尚书言有所指的话,不禁眸光微冷。
抱着手,一脸的凛然,“本宫相信,这作业决计不是阿煊抄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