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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元灏的确是来找沈梧桐的,他生性就是这么肆意妄为的人,更何况也是在他的地盘,他没有道理还要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沈梧桐看到墨元灏,她的表情就有一点一言难尽了。

    一大清早,沈梧桐顶着一个鸡窝头,睡眼惺忪。

    她一睁开眼,就听到敲门声。

    她以为是陆承渊回来了,陆承渊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去拜访秦家?

    她不想去,陆承渊就让她在酒店里休息。

    但沈梧桐也没想到会碰到墨元灏这么个瘟神。

    打开门看到妖孽的墨元灏,沈梧桐顿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久不见。”偏偏某人没有一点自觉性,单手撑着门框,露出一张邪魅的脸,笑得惨绝人寰。

    沈梧桐笑不出来,揉了揉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太小看我了,哪怕那人是陆承渊。但这沪市,是我墨家的一方天下,你以为我会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不过……”墨元灏危险地眯着眼睛,瞳孔里波光潋滟。

    “你这表情不太对劲?我想起你这个老熟人在里,好歹我们也是同生共死过的关系,我来看看你,你见到我就是这个表情吗?”

    “你不高兴?”

    最后那一句话,墨元灏的语气就变了,很冷冽。

    沈梧桐觉察到了,她笑得狗腿。

    “哪里!”

    “谁说我不高兴了?我很高兴!不过我还是要问问你,你来找我干什么?大清早扰人清梦,你不知道这是要下地狱的吗?”沈梧桐伸展了一个懒腰,淡淡地道。

    她倒是也没有让开身体,毕竟,昨晚陆承渊睡的沙发,她还没有整理,不太好让别人看到的。

    她也就不打算让墨元灏进来。

    墨元灏啧啧两声,“你笑得太假了,真难看。”

    “我找你当然是来一尽地主之谊的,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来沪市了。”

    沈梧桐打了个呵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两天我的身体不太舒服,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要你帮我铺针。”墨元灏神色凝重下来。

    沈梧桐一听也严肃起来,“把手给我。”

    他按照她说的做,她一把脉,便也皱起了眉。

    “这两天已经发作过了吗?我马上进去拿药箱。”

    他的毒还是很好控制,利用气功下针,配合心法,不成问题。

    “好。”

    墨元灏等她。

    沈梧桐草草换了衣服,随便扎了一下头发,挎着药箱就跟着他走了。

    不过。

    她临走之前给陆承渊说了一声。

    至少不能让陆承渊找不到她,而担心她。

    看在上次墨元灏对她的救命之恩,沈梧桐是怎么也要救他的。

    倒是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这么爽快?”

    “你就不担心陆承渊误会什么?”

    沈梧桐目光坦然,“我是大夫。”

    “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

    她说得义正言辞。

    墨元灏嗤笑一声。

    “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沈梧桐:……

    好吧,装过头了。

    墨元灏带沈梧桐到了市中心的酒吧一条街,十里桥。

    这整个一条街都是沪市的娱乐中心,有人在这里一掷千金。

    上午的时候,这酒吧都还没有开始营业,显得很冷清。

    gk酒吧顶楼,这是墨元灏的秘密基地。

    看起来墨元灏也应该是经常住这里的,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

    沈梧桐很好奇,“你不是墨家的人?你怎么会住在这里?你不回墨家住?”

    “住墨家有什么好的?人多,规矩多,条条框框更多。”

    墨元灏回答完,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脱衣服了。

    衣服褪下,露出小麦色肌肤的上半身,胸肌若隐若现,手臂坚实的线条隐藏着男性力量。

    就是他那张脸太过妖艳了,宛如桃花。

    “在那里坐好。”

    沈梧桐也开始打开药箱那自己的针包出来。

    墨元灏很听话,坐着等沈梧桐施针。

    施针之前,她再次把了他的脉象,拿出一枚雪莲丹。

    “这个吃下去。”

    “或许我有办法可以引出你体内的毒。”

    墨元灏体内的毒,是线虫花。

    说是花,其实就是虫。

    只是这虫是特制的,喂了很多的药材,虫会进入大脑,会让人痛苦不堪。

    线虫花要引出来,则这些症状就没了。

    沈梧桐又问他,“能告诉我这个毒来自哪里?”

    “其实,准确的来说,他不是一种毒,而是一种毒虫,鲜红如血,只有微末大小。毒虫如线,进入血液四肢游走,最后走入大脑,控制神经。”

    “你说这是一种虫?线虫花?”墨元灏脸色难看得要死。

    沈梧桐点了点头。

    “是的。”

    “所以无药可解,只有让毒虫自己出来。”

    一瞬间,墨元灏就想到了什么,怪不得哪怕是去医院检查无数次也查不出去。

    线虫是红色,和血液融为一体,能检查出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它是线虫花?”

    沈梧桐瞪他,“你是我大夫还是我大夫?”

    她自然不敢说,这线虫像她曾经研究过的东西。

    只是被废弃了。

    “没办法告诉你这线虫是怎么来的,知道得越多对你不好。”墨元灏一本正经的。

    她托着下巴笑,“对我不好?”

    “我看是你不想告诉我吧?”

    “行吧,看你,我反正做到我说的。”

    线虫引出来也是有办法,只是棘手了一点。

    但是,不是没有办法的。

    陆承渊的毒,那才是奇毒!

    话音刚落,沈梧桐就拿起针,在他的胸膛慢慢地扎了下去。

    她利用气功,可以把体内游走的线虫逼到一处,至少短时间不能到处游走。

    因此,针要扎得深。

    却不料,“噗——”

    墨元灏喷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