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猛地掏出两张神行符,贴在脚上。
有了藏气符的激发,神行符的效果,果然高了一倍不止。
这令张炎惊喜无比。
果然自己有才是真的有,以自己的力量激发施展道法,简直就是如火添翼。
有了神行符的加持,张炎身法快如电光。
任老太爷纵然实力高他几个等级,但却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再加上张炎时不时地用三昧真火烧它,惧怕火焰的任老太爷本能地开始畏手畏脚。
任婷婷一看,就怒了,冷哼一声:“没用的老东西。
你生前心胸狭隘,死后也这么胆小。
给我变。”
说着,她又换了个手诀,掐下去。
只见任老太爷猛地停在了原地,朝天不断嘶吼起来。
随着它一声声的吼叫,一轮月光拨开天幕,照射下来。
将那僵尸笼罩在鲜红的月色下。
竟是血月。
那僵尸的每个毛孔都在吸收着月光,惨白的双眼爬上一丝血色。
很快,那血色就将整个瞳孔都染红。
它骤然睁大双眼,腥红的眸子犹如穹顶那轮血月似的,好不恐怖。
任老太爷又是一声吼,手一抬,一抓。
地上那两个捕快和武时威的尸体,就飞到了它的手中。
獠牙生生刺入尸体的脖子,僵尸开始大口大口地吸着这三具尸体中的血液。
很快,三具尸体都被它吸成了干尸。
“糟了,这畜生快要升级成C1级的尸王了。”
张炎大骇,但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老爷子给自己叠BUFF。
“还不快拿下他。”
任婷婷再次操纵起僵尸。
吸了月光,吃了血食的任老太爷,凶厉程度何止拔高了一阶。
张炎只感觉眼前一花,那僵尸已经在原地消失。
他猛地感觉自己后脖子一凉,张炎连忙弯腰往地上一滚。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何时,任老太爷已经到了他身后。
十根漆黑又尖锐的指甲,戳在空气里,发出连串空响。
若是张炎没躲避及时,那10根指甲,已经在他身上戳出十个血洞来。
“麻痹的,这么凶!”
张炎疯狂躲避。
但是他心里清楚,再这样躲避下去,体力迟早用尽。
到时候就只能任由任婷婷宰割了。
任婷婷……
突然,张炎眼睛转了几圈,将目光偷偷落在了任婷婷身上。
任婷婷控制着任老太爷。
他现在虽然打不过那僵尸,但是抓住任婷婷不过是小菜一碟。
毕竟任婷婷,只是个普通女子罢了。
张炎一边躲开任老太爷的攻击,一边故意地不断朝任婷婷的方向靠近。
就在距离任婷婷只剩不足20米的时候,他迅速发难。
整个身影,都飞扑向任婷婷的位置。
任婷婷一动不动,像吓傻了似的。
就在张炎冲到她面前的瞬间,不知为何,张炎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任婷婷。
她居然在笑。
嘴角裂出了一个弯曲的幅度,笑得诡异。
“不对劲!
那女人好像故意引我去抓她。”
张炎猛地打了个冷噤,就在他扑到邓婷婷面门前的瞬间,立刻想要躲闪开。
但是,晚了一步。
只见地上猛地探出无数根骨刺和鬼爪。
鬼爪将张炎的双腿牢牢给抓住,骨刺将他四面八方的空间包裹住。
形成了囚笼。
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这什么法术。”
张炎大为骇然,心中不解,这任婷婷什么时候在此处设下的阵法?
任婷婷看着被困在白骨囚笼中,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的张炎。
她扭曲的笑起来:“张炎先生,这是那个人给我的一个叫万骨枯荣的东西。
本来我是想用它来困住九叔的,但现在捉住你也很好。”
“九叔!”
张炎惊呼道:“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九叔?”
任婷婷盯着张炎,嘻嘻笑着:“不错,就是为了对付九叔。
不过现在九叔大量的力量,都消耗在了替文才解毒上,实力大减。
那个人已经去了义庄,说不定现在已经将九叔给杀掉了。”
“你又提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们为什么要杀九叔?”
张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怒吼道。
躲藏在幕后的真凶,真正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诛杀九叔。
这特么,谁想得到?
但,似乎也不难猜测。
在僵尸先生的世界里,九叔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也是最高战斗力。
任婷婷口中说的那个人,千方百计想要杀掉九叔,难不成和他养尸有关?
不除掉九叔,他养尸的事情一旦暴露,九叔就会去阻止他,令他功亏一篑。
而且,张炎意识到了一件事,愤怒地责问任婷婷:“文才是你控制僵尸,故意抓伤的?
亏文才还那么喜欢你,你这个毒妇。”
任婷婷一脸怨恨:“他喜欢我干我什么事,一想到他和秋生喜欢我,我就恶心的想吐。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用,我也喜欢你,但你喜欢我吗?”
“这个……”
张炎哑口无言。
虽然知道任婷婷在偷换概念,可他偏偏无法反驳。
“够了,该说的也说了,张炎先生,你莫不是在拖延时间,想等人来救你吧?”
任婷婷阴森森的一笑。
张炎心里一咯噔。
麻痹的,自己的小心思,又被这女人给看穿了。
任婷婷风情万种地白了张炎一眼:“你先睡一觉吧。
那个人承诺过,等你睡醒了,你就彻底是我的了。”
“不是,妹子,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成吗?”
张炎一头黑线。
怎么自己老是会遇到这种性格扭曲的女人。
上次遇到比任婷婷还扭曲的,还属刘梦遥。
刘梦遥在张炎脑子里冷哼了一声:“主人,你是哪里皮痒?”
“没。”
张炎吓了一跳。
住在自己身体里,性格还扭曲的女人,他更惹不起。
“主人,时候差不多了,她也该到了。
收网吧。”
刘梦遥又补充了一句:“主人,你演戏演得挺拙劣的,下次别演了。”
“我觉得我演得挺好的,任婷婷都没有察觉。”
张炎撇撇嘴。
“那是她眼瞎。”
任婷婷见张炎自己在偷偷地嘀咕着,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她皱了皱眉头:“张炎先生,你莫不是害怕到失心疯了吧?”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
张炎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该害怕的,分明应该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