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骂得受不了,呜呜呜地躲回家,不敢出门了。
其他人这才放过了贾张氏。
但当然,这件事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四合院里的人,都没什么人跟贾张氏讲话了。
每当贾张氏忍不住,想找人说说话,大家伙儿都故意避开她。
“听说了吗?”
“隔壁那个院,发生了大事!”
这天,几位大妈们凑在一起分享着各种闲言碎语。
贾张氏见状,便赶紧走过去听。
但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她们见到贾张氏过来,都一脸嫌弃。
“晦气,咱们去别的地方说去!”
“就是,看见某个肥婆都碍眼!”
“走,上我家那屋说去!”
几位大妈立刻走人,丝毫不给贾张氏讲话的空间。
这让贾张氏以泪洗面。
人是社会动物,如果在一个集体中被孤立起来,是非常难受的。
尤其是贾张氏这种平时爱听是非的人。
一旦听不着是非,她浑身难受。
但现在大家伙儿把她孤立了,这让她分外不得劲。
晚上,贾张氏就对着贾东旭哭。
“东旭啊,妈在这儿是没法过了!”
“这日子一点滋味都没有!”
“他们都不跟我讲话了,每个人看见我,都躲开!”
“你说咱们母子俩,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贾东旭听了,虽然气愤,但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妈,这都怪你自个儿!”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现在倒好,你不单单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我!”
“我现在看到一大爷,都不能叫他师傅了,大家伙儿也都不理我了!”
说到这儿,贾东旭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贾张氏见状,哭得更加伤心了。
母子二人天天在家里以泪洗面。
曾经风光的贾家,如今是越来越落寞,走下坡路了。
这正应了一句“时也命也”。
谁能想到,贾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呢!
而赵博远这边,几天之后,换了办公室,正式坐镇厂长办公室了。
正式当厂长之后,在厂里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想偷懒便偷懒,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也无所谓。
原因很简单。
没人管他了。
另一点就是,厂里其他的事情,赵博远让几位副厂长管。
除了关键的一些报账、人事变动这些需要赵博远审核一下、签个字之外,其他的事情,比如上班纪律、厂里环境卫生、车间制造情况这些,都可以让几个副厂长管。
实在不行,能干的就干,不能干的就免掉这个副厂长,提拔能干的上来。
当厂长,最重要的其实是用人。
不会用人,用不好人,那这个厂就干不好。
而所有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全都自己去管的厂长,这样的厂长是会累死的。
赵博远可没这么勤快。
总的来说,因为悟性过人的关系,赵博远当厂长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除了待在办公室偷懒之外,他也经常去十四车间。
那台光刻机不是送来了吗?
赵博远最近让张云师傅他们,把这台光刻机给拆了。
这天,赵博远来到车间,看到拆好的光刻机,各种零件已经摆放整齐。
[您仔细研究光刻机零部件,领悟了光刻机组装。]
[您拆解了光刻机零件,领悟了光刻机制造原理。]
[您对于光刻机深入研究,领悟了光刻机改良。]
赵博远运用逆天的悟性,将整个光刻机的知识细致研究,吃透。
这东西严格来说,并不属于军工。
但无论是民用还是军工,其实都要用,都用得上,属于核心的东西。
现在研究透了,将来也就不用受制于人。
“赵博远,真的要打造这东西吗?”
张云师傅走了过来,好奇地询问。
赵博远点了点头。
“要造,这是属于未来的科技,我们必须要掌握。”
“我这几天先争取把设计图纸画出来。”
“到时候,再找曾主任要材料,然后就准备制造的事。”
赵博远说到这儿,交代道。
“到时候就由张师傅你们负责具体的制造工作了。”
“务必要把这些高精尖的技术也掌握住。”
“你放心吧,只要是你交代的事,我们都会全力以赴!”
张云师傅拍着胸膛保证道。
赵博远嗯了一声,接着他说。
“我还要去其他车间视察一下,回头我把设计图画出来了再通知你。”
“好。”
离开了十四车间,赵博远接着又去往各大车间,看看工人们的工作情况。
每到一个车间,人们都大声地问好。
“厂长好!”
“你们好。”
“厂长吃了吗?”
“吃了,你们呢?”
“我们也吃了,嘿嘿。”
赵博远没什么架子,愿意和这些工人们打成一片。
也因此,他很受欢迎。
而且,如果有什么问题,只要他能解决的,他都会第一时间解决。
比如,五车间工人反映有一台机器坏了,很久都没人来维修。
当天下午,赵博远就派了人来维修,将这台机器修好。
不过,当赵博远来到七车间时,易中海就有点尴尬了。
“赵博远,你来啦?”
易中海其实应该叫赵博远“厂长”,但是他有点叫不出口。
在四合院,他是一大爷,但在厂里,赵博远才是地位最高的。
因此,两种身份的矛盾冲突下,让易中海感到分外难为情。
然而,易中海这种表现也让杨主任等人十分不满!
“易中海师傅,你怎么回事?”
“赵厂长来了,你怎么能直呼其名?”
“你眼里还有一点点敬畏,还有一点点尊重吗?”
“我看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虽然易中海如今已经是八级工了,但是该挨喷还是得挨喷。
毕竟这厂里,不是每一个八级工都是像张云师傅、周念国师傅他们那样的八级工,更不是每一个八级工都是像赵博远这种级别的八级工。
易中海这个八级工,在轧钢厂还真就排不上号。
至于说什么“八级工连厂长的面子都可以不给”,那其实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当厂长自己就是八级工时,易中海这个八级工又怎么敢不给厂长面子?
“是我莽撞了,厂长。”
易中海终究还是屈服了,急忙道歉,摆正自己的位置和姿态。
接着,他说。
“我去给您找个座位,您坐下谈。”
易中海搬过椅子,让赵博远坐下。
接着,他又去倒了茶,姿态分外卑微。
赵博远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眼眸看向了一个工位。
那是刘师傅的工位,但刘师傅去年已经退休了,所以那个工位到现在都没人去坐。
赵博远喝完茶,来到刘师傅的工位,轻抚着那张桌子。
忽然,他又看到了角落里他亲手打造的那张架子床。
“这床还在啊?”
赵博远笑着问道。
杨主任也笑了。
“那可不得备着,将来是要成为我们七车间的纪念品的。”
这话一出,七车间的大家伙儿都笑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如白驹过隙。
大家都还记得,当初赵博远为了偷懒,打造了这张架子床。
如今,他都当上厂长了。
曾经的那个少年,已经成为了这厂里说一不二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