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策带着队伍离开京城十来天的时间,前方到了一处峡谷。
前方一条蜿蜒的清溪,根本看不到尽头。两侧峭壁高耸,若是从这里过的话,怕是还得租船呢。不过这里是通往西部的捷径,司徒云策可耽误不起时间啊,于是只能选择这条近路。
然而这里平时并不是什么兵家重地,附近也没有像样的官船,所以司徒云策若是想要让大军从这里通过的话,那就必须在附近征集一些渔船。
司徒云策跟着斥候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身边就只带了二十几个护卫。
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势之后,他这才吩咐道:“待会儿大家分头去附近的村子里找一些渔船,可以多付一些钱。这里水域还算开阔,想必应该会有不少人家有渔船吧。”
大家都是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很快就原地三开,分头去找人租船了。
司徒云策摇着手里头的折扇,以游山玩水的心情欣赏着此处大自然的美妙风光。
冷二去不远处的山上打来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与冷三两人一起把猎物收拾好了以后,便架起了个火堆开始烧烤。
这些年他们跟着苏梦
暖混,对吃的那叫一个挑剔。若是往常的时候,他们在外头执行任务能啃个干馒头都算不错的了,如今竟然也学会随身携带调味料了。
司徒云策看着冷二从怀里拿出一个个小瓶子,而后见他将各种调料撒在烤野兔上,不由得唇角微微翘起。
脑海中回想起苏梦暖为自己做烤肉时候的样子,这才时隔几天,他竟然就有些想她了。不说是归心似箭,可也抓心挠肝的。
都怪那些该死的荒漠狗杂碎,这次一定要以雷霆手段让他们好看!
司徒云策心里头正盘算着,看着天边那抹夕阳正欲坠下,就在这时,突然有个斥候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启禀太子殿下,咱们派出去的人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儿附近的百姓都不允许自家又渔船。他们用船都需要向青龙帮租赁,而且租金还挺贵的。如果我们要用船的话,也得向帮派租借。”
司徒云策蹙眉道:“朝廷要用一下船,他们还敢不借不成?你们有没有派人去说,银子不成问题,甚至还可以多给一些。”
那斥候忍不住暗中翻了个白眼儿,心说整个朝廷怕是只有这财大气粗的太子殿下
能这般说话。打个仗还得自掏腰包,而且这价格可不菲呀!
“原本租一艘大船可以容纳百人的,一次需要一两银子,但我们去说了之后,他们的那个当家的竟然一开口就要五两!”
司徒云策蹙眉道:“哦?你们可有摆明自己的身份?”
“属下已经亮出身份了,然而就是在我们亮明身份之后,他们才涨价的!最可恶的是,那三当家的竟然还说~”
司徒云策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他们说太子殿下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儿,反正花女人的钱也不用心疼,何不多出一些银子。要不然就干脆绕路走好了,没钱就别摆官架子!”
司徒云策听完顿时气得将手里头的烤兔肉都丢进了火堆,恨不得直接带着人杀过去。
“那帮人是什么底细?”司徒云策眸子微眯问道。
斥候道:“殿下不要冲/动,青龙帮是一处土匪窝,这儿聚集着大量江湖中人。而且他们规模十分庞大,之前属下就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帮派。他们仗着帮派所在的山寨易守难攻,朝廷屡次来剿灭都是战败而归,所以才敢这般嚣张。”
“
哦?这里距离京城可没多远啊,朝廷竟然都剿灭不了他们,难怪他们敢这么嚣张。”
“殿下说的没错,然而他们就是仗着自己所处的青龙寨有天然的防御壁垒,这些年才得以发展得这般庞大。这附近的官府我们已经有人过去联系了,估计很快就会来见殿下。”
等司徒云策把手里头烤得有些焦了的兔肉吃完以后,本地的县令大人就急三火四地带着人一路小跑地赶来。
“下~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不用多礼,把青龙帮的事情跟本宫说一下吧。”司徒云策淡淡地道。
冷二他们已经在旁边儿临时搭起了营帐,司徒云策此时就坐在帐子外头,在夕阳余晖下与县令相对而坐。
县令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官儿?一时之间被吓得有些麻爪。
“你无需紧张,太子殿下问什么你就正常回答。”冷二低声道。
“是,是是是,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殿下,这里是下官带来的资料,还有之前剿匪的一些卷宗都在这里了。”
那矮胖子县令说完,向身后一招手,便有一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抱着一大堆卷宗过来。
司徒云策简单地翻
看了几眼,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处,便把卷宗放在了一边。
“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就这青龙寨的地图还有点儿用处。”
县令接下来又跟司徒云策说了一下关于青龙帮的事情,尤其是两年前新加进来的三当家。
“启禀太子殿下,那个青龙帮的三当家是个有才能的,据说之前在朝廷当过官儿,因此对朝廷的手段颇为熟悉。也是在他来了之后,青龙帮才会发展得这么快的。这青龙帮就是最近两年才发展得这般庞大,以前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县令抖着肥胖的腮帮子道。
“你可知道那三当家的身世?”
县令从卷宗里边儿翻了半天,这才指着一个模棱两可地书页道:“就是这里了,他年岁也就二十多,不过据说他是个瘸子。”
司徒云策仔细一看,顿时笑了,心说没想到这竟然还是个老熟人!如果不是意外的话,那人恐怕还得叫自己一声姐夫呢!
县令见太子殿下露出了那种很奇怪的表情,顿时吓得额头上的汗都不敢往下流了,就那么待在那儿,被火光照得亮晶晶的,这在他那肥的流油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