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就在这时营帐内忽然响起即墨淋安极其享受的声音。
一时间听的在场众人是面红耳赤!这是?第二波起了?
皇帝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冷峻的脸上怒气更重:“来人,将这几个畜生给朕……”
随着皇帝的怒火,众人的心也随之一提……皇上这是?
无声的一个叹息,第一个重责的念头皇帝最终还是没有下达出来:“提水来,给朕全都泼醒带过来。”话落,衣袖一甩他是龙颜大怒的带着身后众人先一步离开。丢人,丢仙人啊!
很快便见一队侍卫人马提着一桶桶水进了营帐……
数桶凉水泼下,原本神色迷离的三人总算慢慢清醒了过来。
愣愣的盯着身边赤果的两个男人,再看了看自己,即墨淋安受不了的惊叫起来:“啊~!”
若身边只有那名侍卫她还能冷静下来,可偏偏身边还有即墨革,那是她的同胞弟弟啊!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和他们?天啊!第一次她死的心都有!
随着即墨淋安的惊叫,该侍卫也清醒了过来,只是当看到眼前的状况,他整个人在顷刻间已僵在了原地,心底一片凉意。他竟然和主子还有公主?
究竟是什么情况?他记忆中明明是和两名美人儿,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主子和公主呢?
最后醒来的是即墨革,当看清身边的两人后,他瞬间脸色一变惨白,全身因为心里的寒意一片僵硬。为什么是长姐?沐心悦怎么忽然就变成了长姐了?
就在这时侍卫的声音冰冷的响起:“陛下有令,命临王殿下和安郡主以及舒护卫收拾干净后,皇帐前面圣。”说完侍卫便退了出去。
此事儿虽然让即墨革很难接受,但他也
清楚现在不是悲愤的时候。
只见他一脸阴狠的快速起身,穿上衣服,一边穿一边沉声冲即墨淋安质问道:“长姐,你怎么会出现在本王的营帐内?”
要是让他查出来此事儿是谁设计的,他定要将该人碎尸万段!
“本,本宫……”怔了怔即墨淋安猛然的记起什么,顿时脸色大变,一脸阴狠又恼怒道:“沐心悦,是沐心悦那个贱人设计我们的!”
即墨革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不敢相信:“沐心悦?怎么可能是她?她明明就中了我们的药。”
“什么中了我们的药!我们全都被她给骗了!”气恼的说着即墨淋安抓起地上的衣服也忙不迭的穿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们不是向本王保证会万无一失的吗?”闻言即墨革更是怒不可恕。
对此即墨淋安也是有些纳闷:“本宫可是亲眼看着她将那杯有药的毒喝下去了的!而且当时她应该真的是中药了!否则温海玉又怎么可能将她带得进你的营帐呢!”
即墨革似乎想通了什么,咬牙切齿道:“看来我们当真是小瞧了那贱人了!”
半炷香后,皇帐前。
除了皇帝与熙妃外以及皇家几位王爷,其他无关人员已被推开。当然总有些不怕死好奇心又重的人会躲在不远处偷看,就像沐九悦。
“见过父皇!”
“啪--!”即墨革和即墨淋安刚跪身行礼,一个茶杯就重重的摔在他们面前,一时间吓的两人脸色惨白,大气也都不敢出一个。
“不要叫朕父皇,朕不是你们的父皇,更没有你们这两个丢人显眼的畜生!”上方坐的皇帝龙岩大怒的冲着两人咆哮了一声。
面对这样的画面,一旁的即墨权四兄弟虽然脸色各
异,但眸子皆带幸灾乐祸的笑意。
他们虽然都是兄弟,但也都是对手,很多时候真正了解自己的都并非自己,而是对手!所以对于近日之事儿他们都敢肯定老四这是被人算计了!但究竟是谁下的手,那就待查了!
但不管对方究竟是谁对他们来说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经此一事儿后老四此生都与皇位无缘了!除非他有胆子谋逆造反,当然,还得他有本事儿赢!
“父皇,父皇,冤枉啊!我们冤枉啊!”即墨淋安被吓的连连磕头叫嚷道。
“冤枉?你还有胆子敢跟朕喊冤枉!你什么德行,你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皇帝又是一阵怒火。
这些年,她做的那些个丑事儿,一桩桩一件件,他其实都知道,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除非她做的太过火直接有损皇家颜面了,他才会出言教训她!可想不到她竟然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与那个侍卫就算了,居然连老四她都,那可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
皇帝指的什么即墨淋安非常清楚,但现在与她而言这些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今晚之事儿!
说着她满脸泪水委屈的又对着皇帝磕头道:“可今日之事儿,儿臣真的是被人设计陷害的!父皇,你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伸冤啊!”
“是啊父皇!儿臣和长姐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啊!我们就算再糊涂,再胡闹也万万不敢做出那种事儿的!今日之事儿,我们都是被人算计的!”即墨革此时也是一脸的悲愤委屈。
皇帝紧紧的拧着眉头,一脸怒气的盯着两人,但心中却也有些动摇了!
若只是淋安兴许敢那般胡闹,但老四……他是个聪明人,同样有心皇位,跟何况现在身处营帐地
,他的确不会糊涂到在今时今地做出这种事儿!
“好!朕今儿就给你们这个机会,但若查出来当真是你们……那就别怪朕不顾父子父女之情了!”
“多谢父皇!”两人忙不迭的叩头谢恩道。
皇帝端起刚泡上来没多久的茶浅尝了一口,一脸心累道:“说吧!说说你们究竟是如何被人算计的!”
即墨革姐弟对视了眼,最终还是由即墨淋安先开口:“启禀父皇,宴会途中儿臣带着两名丫鬟去了如厕房,出来后就不见两丫鬟,就在儿臣正一脸纳闷之际,沐心悦过来了,二话不说就往儿臣脸上洒了些东西,然后儿臣就晕了,再醒来就是……”话还未说完,即墨淋安就不停的抽泣了起来。
不远处俯在营帐一角偷偷看戏的沐九悦闻言,嘴角是不由的一抽,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下方的风心愤怒的低声骂道:“该死的,即墨淋安这女人自己不要脸居然敢冤枉姑奶奶我!”
“……”风心甚是无语!人家哪儿冤枉她了!直接一掌劈晕人家的不正是她吗?人家不过就只是稍微的修改了下场所以及她的出场和动手的方式而已嘛!
那方听闻设计即墨淋安姐弟的人竟然是沐心悦,众人皆是惊愕!
“你说什么?对你出手的是沐心悦?”皇帝一脸怀疑的质问道。
即墨淋安点点头:“回复父皇的话,正是!”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坐在即墨业旁边的即墨子然当即出声质疑道:“谁不知道沐心悦一早就因为醉酒被送回营帐去了!安郡主,你就算再找不到背锅之人也不该直接往人家沐心悦身上丢啊!”
“就是就是!”不远处的沐九悦闻言,当即点点头,偷偷附和道。
真没
想到即墨子然这般够意思,她都不在,还在替她说话护着她。
视线一转,再看看他旁边的即墨业……
像大爷似的倚靠椅子上,一边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一边事不关己的看戏!一句维护她的话都没有!哼!
“醉酒?”即墨革悲愤的冷笑道:“百花宴上,沐心悦何止才喝了六壶酒啊!那个时候她都不曾醉酒,怎么今儿就忽然醉酒了呢?”
“还真别说,沐心悦醉酒时,好像也在说她六壶酒都没喝完,不可能醉的!似乎她都不相信自己就那么醉了呢!”即墨月忽然接了一句。
他这话本没什么,可偏偏此时他竟然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让即墨革心头不由一紧,落在他脸上的目光顿时也冷了几分!他那话是何意?
“所以说了,沐心悦根本就是在装醉!”即墨淋安接话愤恨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兴许只是因为今日的酒比当日在百花宴上喝的酒烈了些而已!”即墨子然纠正道。
“你……你胡说,今日的酒根本就没有百花宴上的酒烈!”即墨淋安争辩道。
“想知道沐心悦究竟有没有醉酒还不简单,命人前去沐心悦的营帐看个一二不就行了吗?”这是一直不曾言语的熙妃忽然出声道。
皇帝闻言,朝身边的欧通看了眼,便见他在颔首间退了下去。
见状,不远处的沐九悦那还敢再继续偷看,拉上风心撒腿就跑。
回到营帐,沐九悦在三个丫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翻‘折腾’后,又是药又是酒往嘴里倒了一翻后,便躺床榻上去了。
很快,营帐外便响起了花落与欧通的声音。
“见过欧公公!欧公公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花落还算尊敬的声音率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