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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真相2

    牢房里发生的一切,李静姝在一边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的眸子缓缓沉下,转头看想了牢狱里上方那狭小的天窗,外面的天空仍然漆黑的让人心悸,让人绝望。带着空旷的岁月痕迹,肆意的流动着。

    爱情,只不过是男人们为了取悦女人们的说辞罢了。什么亘久不变的承诺,什么天长地久的厮守,什么非你不娶的宣誓,最终都抵不过时间的洪流,在岁月的侵蚀中被掩埋,被侵蚀,最后变为一地零零散散的谎言。

    李静姝看相吏部尚书的那件牢房,却发现他在极力的挣扎着,想要表达什么。“怎么?想要狗咬狗了吗?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李静姝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对着看守着吏部尚书的两名狱卒挥了挥手。狱卒会意,伸手拿掉了礼部尚书嘴里的布条。

    “好你个贱人!你居然背着我给我带帽子!亏我这么些年如此诚心诚意的待你!你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你该死阿!”一声声嘶力竭的声音夹带着无比的愤怒刺破了牢房之中的宁静,也打断了厮打在一起的两人。

    李欣怡和她母亲两个人都呆在尚书府邸多年,对

    于吏部尚书的声音又是何等的了解,当时就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颤抖的跪在了地上,无力的辩解着:“大人,大人你听我解释啊大人!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只是当时一是犯了糊涂,听信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人的花言巧语,这才铸下大错啊!”

    李欣怡的母亲在这种关头还不忘记自己的女儿,低声哀求道:“大人,请您看在我们夫妻和睦这么些年的份儿上,绕过欣怡这孩子吧!她是无辜的啊!她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此之前都是不知情的,而且在她的心目中也是一直拿您当作生父般对待的啊!”说着,眼泪纵横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大人,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不要求您的原谅和宽恕,我和这个狗东西我们死不足惜!可是欣怡这孩子……这孩子……还是希望您能够放她一条生路吧!”

    一个母亲。不管再怎么恶毒阴狠,对待自己的孩子还是无法脱离那种与生俱来的伟大的母性。就像是李欣怡的母亲,她坏事做尽,却仍然一心一意的袒护着自己的孩子。宁愿自己死去也要为李欣怡争取一线生机。

    此时

    的吏部尚书已经被气得失去了理智,嘴里一直吼叫着;“你们要死!都要死!都要死!枉我平时那样待你啊,你居然背着我做出如此不知廉耻有悖纲常之事!你的良心是都被狗吃了吗!”

    吏部尚书由于真的是太过于激动,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死命的拍打着牢房的墙壁。手上的木枷和脚上的铁锁链砸在墙壁上发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的的杂乱声响,伴随着吏部尚书目次欲裂的质问,显得凄凉而又恐怖。

    李欣怡的母亲在听到对面的动静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哭泣。按照她对吏部尚书的了解,她在得知事情真相的时候,早就应该冲进牢房之内对自己又打又骂了,总而言之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有好下场的。可是只是听到了吏部尚书声嘶力竭的喝骂之声却是始终都没有见到他本人的影子,这就让李欣怡的母亲心中升起了一丝疑虑。

    而现在再听到铁链和木枷砸在墙上的声音之后,她算是彻底的确定了一件事情。吏部尚书也被捕入狱,目前也是阶下之囚,对她们母女二人再也造不成任何威胁。

    心念及此,李欣怡的母亲胆子也大

    了起来。她看向隔在两人之间的牢房墙壁,冷冷地说道:“哼哼,死?就你想让我们母女二人死?你也配?”

    吏部尚书听到这句话更是气得几欲吐血,他将双手更加用力的砸向墙壁,木枷开口处因为太过于锋利再加上他死命的锤击,将手腕割破了,鲜血汩汩流出,在墙上留下了一连串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如此行径,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这个荡妇!”吏部尚书心念俱灰,完全不在乎自己流血的伤口,死命的砸着墙壁,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发泄的方式吧。

    李欣怡的母亲此时已经站起了身子,缓步走到那堵墙壁面前,嘴角勾出一丝残忍的微笑:“说起来你也真是可怜,自己的妻室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得尽鱼水之欢,而你却还被蒙在鼓里。还要劳心劳力地为别人养着女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说我是荡妇,我认了,那你呢?”说道这里,李欣怡的母亲脸上忽然之间变得极其狰狞:“你就是一个只会摇尾乞怜、只会替别人养孩子、一辈子带着绿帽子的狗!”

    尖酸刻薄的话语清晰的传进了吏部尚书

    的耳朵里,他再也不堪重负,怒火攻心,张口突出了一大口献血,昏迷在地。

    婚姻的世界里,有很多事情是分不清对错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可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却仍然无法得出一个最公平公正的答案,只是实事变了,时机来了,其中的某一方就得到了优势,赢得了这一场纷争。

    李静姝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忧伤,她并不是为了吏部尚书而感到难过,也不是因为李欣怡的母亲刚才的话语而感到心酸。她只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真的爱彼此,这些事情到底还会不会发生呢?

    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得到答案,李欣怡的母亲那癫狂的大笑声将李静姝拉回了现实。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走到了三人所在的牢房之前,冷冷地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一味的解释永远没有你们自己承认来得更加直接。今天将他带来,就是要让他明白,在他的身边,到底都站着一些什么样的人。”

    李欣怡母亲的奸夫云翳此刻忽然间站起,两只充满了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牢房之外的李静姝:“你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