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往墙边缩一下,与对方尽量保持距离,却不想她一动,偏生的被轩辕慕辰翻身……死死的,一动也动不了。
那一瞬,盖小离猛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抿着双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轩辕慕辰见她这般模样,有些好笑。
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笑的意味深长:“怎么,皇后心急了。”
盖小离蹭的睁开眼,“不不不,皇上误会了,我不是心急,而是真的有些发烧了,真的,不信你摸,我的脸有多烫。”
轩辕慕辰扬唇:“发烧?哈哈哈哈,皇后真是可爱,做这种事情不浑身燥热,难道还会浑身冰冷不成?这都是正常反应,不必心急,朕这就来帮你灭火了。”
他是瞎了吗,她现在这样子,是心急的样子?屁呀,明明就是把他当成一坨屎的样子吗。
救命啊,来人啊,她好像大声喊警察啊。
轩辕慕辰看着她脸微微泛上红晕,紧抿的红唇娇艳,让人极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情不自禁的,微微低头。
双唇触碰,盖小离浑身一个激灵,心开始慌乱了起来。
盖小离疯了,伸手猛力推了他一把:“流氓。”
被她一推,轩辕慕辰眼中的情绪一点点消退下去,冷下了脸:“流氓?盖小离。”
盖小离愣了一下,想起了刚才自己顺嘴吐出的那两个字,一时有些慌张,加上两人现在的姿势,更是让人有些尴尬不堪,随即解释道:“皇上听错了,臣妾说的是刘蒙,不是流氓。
吭,我以前有个朋友叫刘蒙,她曾经说过,被冷水淋到后,一定要先喝点姜汤水才好,皇上,我觉得,我现在就应该先出去喝点姜汤水发发汗的好。”
轩辕慕辰脸上
的冰冷未消,只冷声道:“不必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会比喝姜汤水发汗的效果更好。”
想到那些画面,盖小离一乱,赶忙道:“不行,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做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准备,有朕在就可以了。”
盖小离一歪头,伸手挡住了轩辕慕辰:“等一下,皇上…其实我…其实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葵水来了,不方便侍寝。”呼,终于找到一个合适一点的理由。
“哦?若真是葵水来了,那就只能改天了,不过…朕在怀疑,皇后是不是在骗朕。”轩辕慕辰下场凤眼微眯,有些不怀好意的直视着盖小离。
盖小离吞吞口水:“哪,哪有人拿这种事情当借口不理圣宠的,我是真的真的…不方便,我发誓,真的,不信你检查。”盖小离说完,真的有咬舌自尽的冲动,让他检查,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见她这样,轩辕慕辰送盖小离身上翻身躺回一侧,单手支头看着她:“真的想让朕检查?”
“还是不要了,臣妾只是想让皇上相信臣妾而已。”
轩辕慕辰扬唇笑了笑,躺下:“算了,今天就算了,不过今晚落下的,改天朕会让你补回来的。”
盖小离咽咽口水,天,今天总算是逃过一劫,可以后要怎么办?
男人啊,明明心里爱别人爱的死去活来的,却还有心情在这里调戏她,真可恶啊。
见他没有想走的意思,盖小离有些纳闷:“皇上,您不需要到别的嫔妃那里去吗?”
轩辕慕辰转头白她一眼,翻个身面对着她:“又要赶朕走?”
“不是不是。”
怕他憋坏了才问的,真是好心没好报
。
盖小离这么想着,紧张的微微翻个身,避免与他对视。
旁边忽然多了个人睡,盖小离前半夜几乎没怎么敢合眼,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溢出,她羡慕的要死。
这个罪魁祸首,那么多的地方不去睡,偏要睡这里,真是死变态。
明明困的要死,可脑子却不听使唤的就是不肯进入睡眠状态,害她‘死变态’数到快一万,才不知怎的入了梦乡。
才没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不停的踢着自己腿,盖小离困到不行,闭着眼呢喃一句:“干什么呀,还让不让睡了。”
耳边泛起叹息声:“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这声音在脑中无限的放大,最后犹如天雷般炸响,盖小离猛然睁开眼,看到轩辕慕辰转头看向自己的放大号得脸吓了一跳。
“你这睡姿是从哪里练出来的?”
听了这话,盖小离懵了一下,低头一看,自己现在正如八爪鱼般完全的挂在了某人的身上。
“我…不知不觉就…”
真是该死啊,怎么就这么…不自觉的靠上来了呢。
轩辕慕辰活动了下有些不听使唤的发麻的胳膊,看向她:“打呼磨牙说梦话。朕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像你这般睡姿的,以后给朕好好练练,不然早晚被你害死。”
盖小离吐吐舌,睡姿还有练的吗?
这都是潜意识里的事情,练不出来的,想不被害死,不要再来不就好了吗,真是自找苦吃。
轩辕慕辰身子往盖小离身边一凑,盖小离以为他又要来亲她,赶忙闭着嘴将脸别到一边,不过,这次,她倒真是自作动情了。
轩辕慕辰只是从她身后将被子拉过,盖到了自己的身上,躺了下去:“下次,真的有必要让
月华多拿一床被子来,不然,不够你卷。”
盖小离愣了一下,脸差点就要红到耳根子了。
丢人啊,太丢人了。
……
几日以来,轩辕慕辰如魔咒一般,夜夜来这里休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现在正得圣宠呢。
各中被折磨的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不,现在她已经无敌到白天坐在那里都能睡着的本事了。
“娘娘,皇后娘娘。”
月华叫了两遍,坐在椅中正吃着橘子的盖小离才懵懵的睁开眼睛挑挑眉:“怎么了?”
“月白女巫来了。”
“月白回来了?”盖小离张大嘴打个哈欠,“快让她进来吧。”
放下手中的橘子,盖小离用力的搓了搓脸,生怕一闪身又睡着。
月白风尘赴赴的进门,“圣女,我找你有事。”
盖小离再打个哈欠:“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坐吧。”
月白也不废话,在盖小离右侧的位置坐下,开门见山:“那个…你在斋戒堂,可是真的见过夜冥大人?”
提到夜冥,盖小离也来了精神:“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为什么叫他夜冥大人。”
见她反问,月白心中笃定,看样子是真的见过了。
“他还好吗?”
“恩,挺好的,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为什么叫她夜冥大人?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或者说,你是不是知道关于他锁印的那件事?”
“我是认识夜冥大人的,不过估计,他早就已经不记得我了。”月白说着,低下头,心中有些酸涩。
“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月白咬唇:“在我说之前,你能先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话吞吐犹豫,这可不是月白的风格:“先说了我再考虑。”
“解开夜
冥大人的锁印,放他出来吧。”
盖小离挑了挑眉,心中一拿捏,稳声道:“如果我放他出来,皇上会杀了我的。”
“若是皇上杀你,我一定会扑在你前面,代你去死的。”
盖小离倾吐口气:“我考虑一下,才能回复你,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能够告诉我一下他被锁印的始末。还有,你为什么会叫他夜冥大人?”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先讲我的事情吧。
其实,正宇和月痕只是我的堂兄堂妹。我是东关家族二公子东关阳明的独生女。
那年,我家突遭变故,一家七十余口一夕间被血洗,我爹娘也在那场变故中为了保护我而被杀。
那晚,若不是夜冥大人及时赶来,说不定,我也就跟着爹娘去了。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踏着月色而来的他,背对着月光,静静的看着我,对我伸出双手时的那般温暖模样。
那时,我只知道他叫夜冥,别的便一无所知。
直到后来我搬进大伯家,从哥哥口中断断续续的听到夜冥这两个字,才知道,原来他是地听家族还活在这世上的唯一传人。
而在那十年后,与他一向配合默契的圣女紫硕姐姐嫁给了皇上,不,是当时的皇上。
之后,夜冥一度沉沦。
最后…,在紫硕姐姐被杀之前,他被紫硕姐姐用尽所有的锁印之术锁在了斋戒堂。
紫硕姐姐的锁印之术极强,像这种封印,若是没有圣女的解锁,那夜冥大人五百年之内,是绝对离不开斋戒堂的。
在我家被血洗的那晚,我曾经对着月光发誓,今生今世,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牢记夜冥大人的恩情,一定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现在,是我该报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