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小离再打量了半响,摇摇头,转头看向月容:“我不吃饭了,我要去斋戒堂。”
月容愣了一下,这皇后娘娘怎么就是一定要去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斋戒堂呢?还有没有人来救她啊,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可惜,这次再没有第二个汐歌出现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月容搓着小手一个人在斋戒堂门口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走来走去,心中默默祈祷皇后娘娘能早些出来,她也才能早点摆脱这个神圣的鬼地方。
盖小离走进满堂被符咒映亮的大堂里,左右看了看,再次不理会地听神神像的存在,大踏步的走进后院。
刚过玄关,她便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笛声从斋戒堂外缓缓传进耳中,盖小离呆愣了一下,回头往大门外看了一眼,这笛声是出自谁人之口,真是好生悦耳啊。
“你来了?”在盖小离打算转身出门一探究竟的那瞬,斋戒堂小后院一声熟悉的声音缓缓漫出。
收回好奇心,盖小离将那悦耳的笛声扫至耳边,抬腿迈进后院:“你知道我会来?”
夜冥翘着二郎腿坐在回廊边,一双湛蓝的双眼紧紧盯着盖小离,随后扬唇一笑:“不知道
。”
盖小离努努嘴,走到夜冥身边坐下,转头看向他:“我问你,鬼山那个大物真的是你的狼型真身吗?”
似乎是猜到她会问什么,夜冥倒也不掩藏,点头:“没错。”
盖小离嘴唇微张一下,有些吃惊:“这么说,你知道我会有危险,所以让大物去救我的?”
“不是,硕儿故意把那真身锁印我在体外,就是为了让它不再受我意识的指使。”夜冥无所谓的这样说着。
“那它为什么…”盖小离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那个家伙比我敏锐,或许,在你一接近鬼山的时候,它就已经知道,是圣女来了,所以才会保护你的。”
想到那大物,盖小离扬唇笑了笑:“你知道它救我的事情?”
“虽然我无法支配它,可它毕竟是属于我的一部分,它的一举一动,我一直都知道。”
看夜冥说的那样无所谓,盖小离撅了撅嘴:“我听轩辕慕辰说,我可以解开紫硕对你下的锁印,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嘴上这么问着,盖小离真是希望他会说不知道。
然,夜冥点点头:“当然,事关我自己的切身利益,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我们见过这么多次,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要我…”
“因为我不想。”还不待盖小离说完,夜冥出声将她的话堵在喉咙中。
见盖小离疑惑的看着他,夜冥轻声哈哈一笑:“其实,你不必纠结于轩辕慕辰的话,我不求你帮我解除锁印,根本就不是看不起你。
被锁在这里,是我心甘情愿的。人呢,都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紫硕用生命为代价来保护我,别说锁我五百年,就算是锁我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保护你?紫硕锁印你是为了保护你?”
夜冥左唇微微上扬,唇角露出好看的弧度:“所以,你不必纠结于帮我解除锁印这件事,我现在生活的很幸福。”
“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够放你出去不是更好吗。我想紫硕的宝剑选中我,总不会是毫无理由的,说不定,是紫硕自己觉得你太孤独,所以才派我来拯救你的呢。”盖小离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居然连救人,都得求对方答应。
听到盖小离这话,夜冥果真微微愣了一下:“你真的想救我?”
盖小离坚定的点点头:“当然,不然,我来
这里做什么?”
“你就不怕轩辕慕辰因此而降罪于你,这罪的代价甚至可能会是你的生命。”
盖小离微微想了一下,有这么严重吗?用生命为代价?
见她犹豫,夜冥扬唇笑了笑:“算了,不要勉强了,我不会为难你,更不会祈求任何人的。”
盖小离咬了咬唇:“如果,我说我不怕他降罪于我呢?”
夜冥怔愣:“那么,若我告诉你,救我的代价是你的鲜血和生命,你也会给我吗?”
盖小离拧眉:“你开玩笑的吧?”
“我是很爱开玩笑,可现在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盖小离见他这样,犹豫了片刻,坚定的摇摇头:“不,我不愿意给。我最珍惜的就是我的命,我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的命就这样贡献出去呢。
我要活着,我不相信救你的代价就是我死,夜冥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哈哈哈,你…这样认真的样子,让我觉得实在是可笑的很。”
见他笑成这样,盖小离乌云罩顶,就知道这个该死的臭夜冥没有一句正经的,盖小离伸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下:“你这混蛋,再信你,我就不是
人。”
夜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疼啊疼啊,别掐了,你这女人真够暴力的。”
盖小离见他求饶,这才微微放下了手,咬牙切齿道:“再耍我你就死定了。”
“好好好,不耍你了,我等着,等着你变得强大,来救我的那一天。”
盖小离看他故意装正经的样子,噗嗤笑了一声,斜了一下坐姿,身子靠到了回廊的柱子上,荡着双腿,听着外面响彻天空的优美的笛声。
夜冥转头看到她仰头闭目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叹口气:“喜欢吗?”
盖小离睁开眼,转头看他:“什么?”
“这笛声,你喜欢吗?”
盖小离微微一笑:“恩,这笛声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人听后心神荡漾,刹是舒服。”
夜冥扬唇笑了笑:“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可若这低声变成杀人的武器,你还会觉得它悦耳吗?”
“杀人的武器?用笛音?不可能吧?”
“我曾亲眼见过这笛声的主人用这笛声瞬间杀人于无形。”
盖小离膛目结舌,真是新鲜,还以为这种设定是只有在电视中才会出现的情节呢,这么一说,她倒真想去见见吹奏这笛声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