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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今日,是将军府小公主轩辕君安及笄的日子。

    然,在这样的大日子里,身为主角的君安却不见踪影。

    这可急坏了所有人。

    然,众人找遍每一个地方,均没有君安的半点踪迹。

    最后,众人在君安闺房的房梁上找到一封书信。

    内容一如她这个人一般,跳脱而任性。

    爹爹娘亲哥哥亲启:

    息怒!

    我知道爹爹娘亲找不到我的时候一定很生气,但是没办法,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你们不准对我动怒。

    另:正式通知你们一声,本小姐此刻已经在千里之外,不必找我,等玩够了会自己回来。

    劳烦哥哥转告溢哥哥一声,他已经老大不小,若是遇到合适的姑娘,就该成家立业了,不必等我,安好。

    —

    看到最后一句话,众人条件反射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身边的少年。

    少年长身玉立,如今已是翩翩公子。

    而这个少年,赫然正是当今圣上的独子,轩辕君子。

    哦,现在应该唤他轩辕溢。

    皇帝原本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儿子像个谦谦君子,也一直觉得君子这个名字很适合自己儿子。

    然,当某一天离若嘴欠说了一句这个词怎么听都如“精—子”,又在众人的追问下说了这个字的含义之后,他的名字当即就被改了。

    当今圣上是个老狐狸,除了对待皇后小心翼翼之外,对谁都毫不在意。

    他的这个儿子,对他来说大抵像是附送的,改名字的事情也极其随意。

    离若还记得,当天说了那个词的含义之后,他大手一挥,直接就定了轩辕溢这个名字。

    问他为何,他只说了一句话,“既然是朕的儿子,必然要知道他父皇和母后感情和睦,也必须要知道朕对皇后的爱多到随时可

    能溢出来。”

    因着这一荒唐的理由,堂堂一国太子的名字,就这般随性的定下了。

    三个孩子一起长大,自小,君安就很喜欢待在轩辕溢身边。

    “溢哥哥,长大我要嫁给你!”这句话,在场的每个人几乎耳熟能详。

    而小姑娘屁颠屁颠的跟在冷酷的小少年身后,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古代人似乎对表兄妹结婚这件事情没什么禁忌。

    离若倒是跟自家闺女灌输过很多不得近亲结婚的事儿,那小丫头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依旧乐忠于跟在冷酷的少年身后。

    那句话,一说就是十年。

    少年也从最开始的无动于衷,渐渐变得会害羞起来。

    虽然每一次听到那句话他依旧板着脸教训小姑娘,君墨却好几次瞧见自己好兄弟耳尖微微泛红。

    十岁出头的孩子还不懂什么是喜欢。

    只是凭借直觉知晓那个人他并不讨厌。

    离若见自己的灌输没什么用之后,也渐渐放宽了心。

    更何况轩辕墨也一直在她耳边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只能引导,却无法干涉子女做任何决定。”

    离若觉得也有道理,孩子有自己的思想。她不能因为自己有现代的思想,就强迫自己的孩子也接受。

    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好似是在君安十岁那年。

    君安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离若很多时候都在想,要是这孩子生活在现代,一定会在数学领域发光发热。

    离若教给她的那些东西,她轻易就能接受,并且融会贯通甚至总结出另外的换算方式。

    君安很聪明,很多东西看到就能会。

    以至于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人也有些骄傲和浮躁。

    她有好几个师傅。

    教书的,学武的,琴棋书画

    ,诗词歌赋,她都有涉及。

    但她不管学什么都是一头热,很快就提不起精神来。

    直到十岁那年,君安突然对医术很感兴趣,并且在护卫的陪同下外出拜师学艺。

    再然后,她便一直跟在那个师傅身边。

    每年回来的时间屈指可数。

    小姑娘一天天长大,她再也不似小时候那边,总是肆无忌惮跟在轩辕溢身边,甚至决口不提要嫁给他这件事情。

    到后来,甚至和轩辕溢渐渐拉开了距离。

    其实除了离若之外,所有人都默认君安是轩辕溢的小媳妇。

    就连轩辕溢也这么认为。

    哪怕这些年君安对他若即若离,他也坚定的觉得,她不过是爱玩而已,等玩够了,就好了。

    谁知,会在她及笄当日,看到这样的信。

    轩辕溢什么都没说,拿着信转身离开。

    一向懂礼貌的好少年,这一次居然忘了和主人家告别。

    ——

    而此刻,百里之外,白衣少女抱着怀中的剑,独自一人坐在破庙里,面前是一个即将熄灭的小火堆。

    少女长得明眸皓齿,如花似玉。

    一身清冷的气质无端让她添了几分疏离感。

    此刻,她手中捏着一根棍子,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动着面前的火堆,火堆上还架着一只烤鸡,已经快要熟了。

    少女眼中毫无焦距,神色涣散。

    若是细看,定能发现她眼眶微微泛红。

    樱花粉的唇中微微溢出一句话,“溢哥哥,对不起,还有,忘了我!”

    “咔哒。”

    身后传来一阵响声,少女猛地惊醒,侧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她旁边的树杈上已然多了一个人。

    男子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湛蓝衣袍。

    他长得极为好看,凤眼上扬,嘴里咬着一根草,正挑眉看着树下的少女。

    “想什么呢?火都要熄

    了。”

    君安扫了他一眼,并不是很在意,转头看着眼前的火堆,果然,火堆要熄了。

    少女急忙摆动了几下,发现已经无法挽救,索性颓废的把树枝往旁边一丢,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树上的蓝衣男子扫了她一眼,轻轻一跃,身子便轻而易举的落在少女身边。

    他掏出怀中的火折子,仔细将火重新燃了起来,还顺带翻动了一下那只已经熟了的烤鸡。

    见少女依旧神色恹恹,男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丢掉手中的狗尾巴草,如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眼前的姑娘,“喏,生辰快乐。”

    眼前的少女,赫然就是大将军府临阵脱逃的寿星君安。

    看见礼物,她终于动了一下,伸手接过,“这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男子似是不以为意,卷起华服衣袖,试了一下温度直接将烤鸡拿了下来,凑过去闻了一下,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味,随即撕了一块下来,刚要塞到自个儿嘴里,瞥见身侧的小姑娘之后,手中的肉转个弯递到小姑娘嘴边。

    君安也没什么防备,张口就直接吃了下去。

    见状,男子微微一笑,转头乐呵呵的继续摆弄手中的烤鸡。

    因为太烫,时不时还能听见他的吹气声。

    另一边,君安打开了盒子,里边是一颗粉色的石头。

    君安盯着看了好一阵儿,发现是石头本来的颜色。

    神色有些一言难尽,“木楚,我及笄,你就送我这么个破玩意儿?”

    木楚扫了一眼,不以为意,“你这种身份要什么没有,送那些东西你会开心?”

    君安嘴角微抽,心情好了不是一星半点,“那你也不至于就抠到只送我这一块破石头吧?”

    木楚眼睛转动了几下。

    他才不会告诉这

    个死女人,这东西还是他费尽心机才找到的呢。

    “有礼物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挑。”说着,又撕下一块肉,直接塞到君安嘴巴里。

    君安嘴巴动了动,随即面色难看的盯着眼前的人,“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软软的,腻腻的,好像跟平时吃的肉不太一样。

    木楚扫了一眼手中的鸡,面色突变,君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顺着木楚的手看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只见鸡屁股的地方,那一块翘起来的地方明显秃了。

    在君安发怒之前,木楚已经先一步跳开。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这一块扣下来丢掉,谁知道你就刚好转过来。”要不是她突然书那句话,那鸡屁股也不会被塞到她嘴里不是。

    不是他的锅,他不背!

    君安脸上闪过狂风暴雨,手中的盒子被直接砸了出去。

    直到很久之后,君安和离若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离若才一脸惋惜的看着自己闺女,“那东西应该是正经的粉钻,在娘亲那个世界,价值连城!”

    君安悔的肠子都青了,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君安正追着木楚报仇雪恨。

    山间的小路,留下一连串的打闹……

    木楚是隔壁国家的小侯爷。

    如今天下安定,各个国家之间也一直很友好。

    而这位木楚小侯爷,也是一位传奇人物,说起来,他的经历和君安还有些相似。

    同样都是天之骄子。

    同样学什么都很快,同样不管对什么事情都三分钟热度。

    然后,居然还前后脚选择学医,竟然还一学都是好几年。

    木楚比君安大三岁,不过拜师的时候木楚比君安晚了三天,就因为这三天,让原本比君安大的木楚成了君安的师弟,为此木楚跟师傅闹过很长时间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