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了,一个脏病缠身的混子罢了。”鲜花也看到了,这人长得高高大大的,可就是好吃懒做,成天的赌钱逛窑子,到祠堂大家都嫌他脏,会亵渎了祖宗牌位,一致要求他滚出去。
“这么一桌好菜,大家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秦晓冉毕竟是主家,还是要把饭桌气氛搞起来的。
“嗯,这个菜是我烧的,你们尝尝吧。”赵漂亮也觉得自己扫兴,没事让大家看那狗东西干嘛呢。
“漂亮烧的菜,怎么也得捧捧场不是,”一个村里住着,不能不给面子,鲜花就去夹她做的排骨糯米藕了。
“唔,好吃!”秦晓冉咬了一口,朝她竖起大拇指,忙给旁边坐着的远蓁也夹了一块。
“好吃,你们就多吃点。”自己烧菜的手艺获得大家的认同,赵漂亮也很高兴。
“我记得里正叔公想让咱村开酒楼来着,漂亮的手艺肯定能行的。”秦晓冉听杨标说过这事,今天吃了她烧的菜,又想起这茬来了。
“嗐,谁知道咱村的男人咋想的,”赵漂亮想起自家男人每次想到开酒楼这事,就会大耳刮子扇他自己的脸,还真不知道他啥想法。
“大爷爷如今也不怎么管村里的事,村里想要开酒楼没个领头主事的,还真成不了。”一个抱着个小女孩的妇人说道,秦晓冉知道她是杨博文的媳妇。
负责是做人的基本素养,但责任带来的也是风险,一旦村里开的酒楼出现意外,问责那是必然的。
“我记得你的菜也烧的好吃,宝婶子过生辰时,我还吃过呢。”秦晓冉从远蓁的兜里拿了两个糖果出来,给了那小女孩。
“妞妞,快说谢谢婶子!”见孩子只顾拿东西,不说话,博文媳妇忙让孩子向她道谢。
“谢谢婶子!”妞妞拆了包装,就要把糖果放进嘴巴里了。
“妞妞,我们先把饭吃完再吃糖,等会我让远蓁弟弟多给你一些糖果,好不好呀?”秦晓冉阻止她现在就吃糖,用手帕把那颗糖包了起来,放进她衣服的口袋里。
“好,”听到还有糖果拿,妞妞可开心了,自然是非常高兴的答应了。
祠堂的男人宴席就在觥筹交错??中结束了,那些小男孩在大人的吩咐下,把酒桌上剩下的饭菜打包,碗碟都带回杨标家清洗干净,然后各家认领自家的锅碗瓢盆回去。
“夫君,”见他喝得醉醺醺的被陆冈背了回来,夏薇薇忙上前搭手了。
“夫人,小的先走了。”主子夫妻俩的卧室,陆冈不方便进去,把人放在房门外,就向她告辞了。
“你好重啊!”夏薇薇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醉得如同一滩烂泥的杨标弄到了床上,累得直喘气。
“平安,你要加把劲啊,那个杨标现在有七个儿子了,已经是咱村儿子最多的人了。”王氏去了杨平安的家,跟喝多了在床上休息的小儿子说道。
杨平安给村里卖酒,获得了不少提成,在他媳妇生完孩子,就买了宅基地,自己盖房子搬出来单过了。
他也烦杨子安,整天的东游西荡,赌钱逛窑子,把自家的名声都搞臭了,可他是做人弟弟的,对此也不好指责,所以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
“娘,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我今天酒喝多了,有点头疼,以后再和你说吧。”杨平安抚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子安,你不是去了标哥儿那里吗?”杨家老宅里,张氏问他怎么不进去吃饭,原来吃饭时也看到他了。
“阿奶,杨标的人不让我进去啊!”祠堂他是去不了,他就想去杨标家和那五个媳妇同桌吃饭,可被施瑞他们给拦住了,根本就靠近不了,只能趴在院门外看着美人,流口水了。
“你告诉阿奶,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秦晓冉?”若是的话,她就让杨标把人送给子安了。
“阿奶,那五个都很漂亮,我都挺喜欢的。”一听张氏问他话,杨子安从床上坐了起来。
“臭小子,只能选一个,你还想全部都要啊?”张氏气得抄起放一旁的小扫帚,直接往他的身上打了过去。
“阿奶,你帮帮我吧,我们都是你的孙子,可杨标晚上能左拥右抱的,我却一个都没有。”杨子安抱着她的手臂,撒娇的想要获得她的帮助。
今天杨标很明显就在防着自己,但是张氏就不一样了,她完全可以把那几个漂亮媳妇骗出来,只要自己得手了,还怕以后晚上没女人陪着睡觉吗?
“好,你别摇了,阿奶答应了。”张氏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在这里等着,自己一会儿就把人给他送来。
“谢谢阿奶,明年孙儿一定会让阿奶抱到嫡曾孙的。”
杨子安可开心了,他去箱子里挑选衣服,准备洗白白,等着美人到他床上来。
“娘,你晚上在我这吃饭吗?”见张氏又返回来,坐在院子里缝衣服的小张氏有点意外,放下手里的衣服,站起来招呼她。
“嗯,我去屋里看看标哥儿。”张氏说完,就去了夏薇薇的屋子了。
“阿奶,你怎么来了,快坐吧。”夏薇薇见她进来了,忙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招呼她。
“我好几年都没有看到标哥儿了,想得紧了,就过来看看。”
张氏见床上的杨标睡着了,于是就坐了下来,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孙媳妇,哇,居然能读这么厚的书,那成了杨子安的人,以后就能教跟他生的孩子读书,真是越看越满意。
夏薇薇见她只是扫了一眼杨标,并没有如她嘴里说的那样想得紧,心里直叹气,她此行的目的应该是冲自己来的了。
“薇薇,你爹娘是做什么的?”长相是满意了,长孙媳妇家里的情况也要知道啊。
“我爹爹在朝廷任职,我娘打理家中的事务。”她的笑容太诡异了,让夏薇薇看着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朝廷任职?是当官吗?当多大的官?”张氏想知道她爹当多大的官,于是就追问道。
“嗯,当的巡抚。”夏薇薇点头,看了看睡在床上的杨标,依然笑意盈盈的。
“哦,”张氏也不懂得巡抚是多大的官,她只知道大孙子的老丈人反正是当官的了。哼!有了这层关系,看村里的人以后谁还敢轻视她的长孙。
“薇薇,我身体有点不适,你能扶我回家吗?”张氏想象着,杨子安以后的日子越过越神气就兴奋,她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