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芳只是做做样子,自然被子明轻易的躲过,连忙求饶着:“妈,本来我就笨,要是你再敲的不灵光,敲傻了我媳妇不要我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看着他做着那傻子动作,婆媳俩被逗笑,吴桂芳笑着说:“你呀,少贫嘴多办事,给我生个孙子出来让我带,我就没空敲你的头了。”
子明没个正经的说道:“妈,这可不能怨我,你儿媳不想国庆的时候大着肚子穿婚妙,让别人说我们是先上车后补票。老婆大人发话了,我能不照做?到时候你又得敲我头了。”
周佩群不好意思的去打着丈夫,小声的道:“就你多嘴。”
“唉呀,有什么好害臊的,反正离国庆不过一个月了,以后你就光明正大的做我孩子他娘。”
周佩群不好意思的看着婆婆,娇斥着:“你就少说两句,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王三叔他们正忙着上货,你要有这空,何不去帮下忙。”
“行,领导发话了,我自然要听。我这就去。”说完去了。
吴桂芳看着小俩口如此恩受甜蜜,也就满心欢喜的等着抱孙子呢。
这时,子扬带着轶轶文中,后面送行的有子江,满姐,子萍子怡,帮他们担着行李来辞别爷爷娭毑。两位老人叮嘱着姐弟俩好好学习。
轶轶道:“爷爷娭毑,我到省城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您们放心。两老只要好好的保重身子就好。”
余惟宝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孙女孙子是喜爱的不得了,他们这一上省城,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只盼着放寒暑假的时候,能多陪陪他们这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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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突然狂风大作,天一阵子就黑了下来,众人久盼的雨终于落了下来。员工们正在吃着饭,大家看着大雨都高兴的说
:“终于下雨了,这天气一凉,应该就不会再热了。”
“是啊,这天气太反常驻了,比往年都要热一些。”
“你看今年的虫灾,这田里都被虫吃了个干净。”
孔敬原这一段时间都带着农科所虫情小姐的几位同志奔跑在各村察看虫灾情况,采取被救措施。看着这旱灾虫灾的,他都有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中午的暴雨来的突然,孔敬原和几位同事正好在田里,一时间都淋了一个落汤鸡似的。本来身子就弱的孔敬原,热的一身汗的被这一淋得了重感冒,晕倒了过去,吓得众人赶紧打电话,叫来急救车把他送进了镇医院。
余家听了这消息后,余惟宝老俩口看雨一停,也没通知儿女就去看他。伺候病人的丘慧敏见二老过来,脸上紧张的面容换上了欢喜的表情,躺在病床上的孔敬原也要起来时,被都老人家一把按住:“小孔,别起来,就躺在床上说说话就是。”
孔敬原也就没勉强,只是在床上道:“怎么还劳驾二老提水果来看我。”
吴桂芳拉着丘慧敏的手,要她别为他们忙碌,道:“你这是为乡亲忙累了,我们来看你是应该的。小孔啊,不是伯母要说你,这工作要紧,可身体更要紧啊,可别为了工作而不顾身体,让小丘来担心。”
丘慧敏也说着丈夫的不是:“他呀,只要不得工作起来,就忘天忘地的,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哪顾得上还有人担心着。”
余惟宝不认同的道:“小孔,你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现在年轻,所以不觉得什么,现在把身子搞虚了,等到老的时候就知道身体的重要性了。听伯父一句话,以后再怎么工作,也要记得按时吃饭。”
“伯父伯母,我会的。”不想再
在这件事情转,他转移了话题:“子杨他们去省城了吧?”
“嗯,上午走的。”
丘慧敏边削着苹果,边问道:“上次听说轶轶认了苏妮婷?”
“嗯。所以轶轶和文中到省城去读书去了。”
“认了也好,苏妮婷也孤独的可怜。”孔敬原叹息着,想着年轻时的,他到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她。有句话很适合苏妮婷,那就是可怜之人必有他的可恨之处。而她现在如此可怜,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这是梅秀姐人好,从小将轶轶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般来疼爱。”这话丘慧敏不太认同,和孔敬原结婚这么多年,以前的事情她自然多多少少也知道,也和这两人打过交道。可是她就觉得梅秀这一辈子受的委屈,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而这些男人,往往只看表面弱势的那一个。
“嗯,梅秀的性子就是如此。轶轶能认妮婷,也是她做了不少工作。”吴桂芳听说儿子在省城,又和妮婷传了一些闲言闲语,这次他回来的时候,自己还特意找他谈了,一想着苏妮婷所用的方法,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孔敬原的人缘不错,众人一听他病了,都买着水果来看他,老人吃完苹果,看着有不少人来看他,也就没有呆多久的回制衣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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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杨带着儿女坐着长途车上,见车外下起雨,觉悟得空气都新鲜些了,身上凉爽爽的舒服极了。车到省城,这里就大不相同,还是烈日当中,没一点下过雨的迹象。
苏妮婷早就开着车在长途车站来接他们了,见他们从车上下来,俨然一副妻子母亲的模样,道:“快上车吧,这天气热的让人受不了。”几个人急忙上车,苏妮婷启动车子
把空调打开,便开进了车流行列。
轶轶问道:“我妈呢?”
妮婷明在故答的道:“我不就在这里。”
“你知道我问的谁?”轶轶对于这位亲妈,就是喜爱不起来。一来不喜欢她这种强势的作风,老是欺负她那善良的妈妈。而且在她的道德观念着,抢别人丈夫的女人都是坏女人,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就一直这样疯狂的和妈抢着爸爸,让她就更加没有好印象了。
苏妮婷心里又来了气,可是不想当着子杨以及孩子的面发,只是道:“她在家里,怕车子坐不下,就没过来。”其实自己来接他们,就根本没有和梅秀说起,她就是不想让她一起过来。她才是轶轶的妈妈,是子杨的妻子。
子杨看着苏妮婷,想着虽说每次打电话梅秀都说在这里挺好的,可是看苏妮婷的脸色,想来肯定给了梅秀气受。他突然有些急切的想见到梅秀。
到了妮婷大酒店,子杨不顾妮婷以吃饭的挽留,带着孩子来到了房间,看到梅秀在看电视,而不时的看向门口,知道她在等他们。
“妈。”文中与轶轶高兴的冲进房里抱着自家母亲撒娇。
梅秀笑逐颜开的道:“回来了呀。累了累?”目光看着丈夫,满眼都是笑容与关心,夫妻俩眼中对彼此的关心,让彼此笑意更深。
这就是子杨所想要的,不需要用太多的言语都可以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感情,他和梅秀也许分开了十几年,可是那种亲情与爱情夹杂在一起的感情,让他们相互理解,相互支持,让他们不但没有被这几十年给冲淡,反而如埋在地底下的酒般,越来越浓了。
而对于苏妮婷那种疯狂的爱,不,他觉得苏妮婷对于自己并不是爱,而是年轻时的一种不甘心而
已。这样的感情,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拥住妻子与儿女,一家人嘻嘻闹闹的,欢乐声传遍了整个楼层。也让准备来叫他们吃饭的苏妮婷变了脸色,牙龈都快咬出血来了,才阻止自己冲进去将他们分开。她好像大声对那个贱女人说,这男人是她的,女儿也是她的,可是所剩的理智告诉她,她要是冲进去了,那么和自己关系稍缓和的女儿,只怕又不会理自己了。
不,她不能如此认输,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自己人的男人以及女儿和自己团聚,她一定要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身边。
她深深的呼吸着,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直到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了,这才走了过去,勉强的笑道:“这么热闹呀。吃饭了,赶紧下来吃饭吧。”
梅秀笑着对儿女道:“饿了吧,赶紧去吃饭吧。”
轶轶牵着文中准备下楼,鬼精灵的她想了想,来到苏妮婷的身边,有点皮笑肉不笑的道:“妈,学校是三天后开学吧?”边说着,边将苏妮婷带离自己父母身边,让他们独处一下。同时她也想着,自己来这省城读书,就不能让自己父母出钱,反正这个女人说她亏欠了自己的,那就让她还回来也不为过。
本想和子杨说说话的她被女儿拉着下楼,看着子杨轻搂着梅秀,很是嫉妒。可又不能说什么,只得不甘心的随着轶轶他们下楼去了。
子杨自然知道女儿的一番苦心,也很感谢她。对梅秀说:“你有一个好女儿,当然,这也与你用心教育她有关系,你真的把她教的很好。”
梅秀笑逐颜开的道:“嗯,她一直是我的好女儿。也是你的好女儿。”
“对。”夫妻俩相视而笑,一起下楼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