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轶和文中看着电视,可里面是什么内容她一点也没看进去。她看了她妈一眼。想起爸和苏阿姨外去找业务就像一对夫妻似的****。而妈妈天天像无事之人坐在这儿看电视。这样下终究会要鸠占鹊巢,这样就苦了妈。
盼了十多年,等了十多年却跟别人等了,跟别人盼了。想起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泪水不禁悄悄的浸满了眼眍。为了妈,为了弟弟有一个完整的家,我只能委曲求全了。这就必需要和她谈一谈。她不愿把忧伤展现在妈面前。含着泪水走了出来。梅秀和文工团中没有注意到也就继续看他们的电视。
轶轶走出房,信步下了电梯,经过大厅时,大厅里坐满了顾客。几乎都把目光投向她,有一员工向她打着招呼,她只得强笑着回答。出得大厅,操坪里停放着不少小车。她串过小车站在大街边望着车流如织的街面,想着他们很快就要回来了。
“姐!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文中走过来问。
“老看着电视有什么意思。”
“姐!苏阿姨要你来省城读文,你决定没有。”
她叹了一声气。说:“我们不来吧?妈一个人更是孤单。我们来吧!又忍不下这口冤屈。再说那女人更不会把妈放在眼里,为了妈我看还是来。”
“姐!你说的是!为了妈我也来。”
“我来你当然要来啊!”姐弟正在说时,一辆小车停在他们面前。姐弟俩误以为是出租车,从车上下来一男子。姐弟俩一是爸就高兴的喊着:“爸!是你啊!”
“你妈呢?”子扬问。
“她在房里看电视。”轶轶回答着。
苏妮婷伸出头来说:“我送车去了。”说完把车开到车库去了。
子扬牵着儿女的手说:“我们陪你妈去吧!你们怎么不把你妈一
同邀出来啊?老坐在屋里会闷起病来。”
“姐一个人出来的,妈要我来找姐,我就出来了。”
“爸!我想一个人单独找苏阿姨谈一谈。”她望着爸说。
“要得,要得!”子扬高兴的说:“是要找她多多交流一下,再怎么样她毕竟是你生母。在谈话中切记不可耍小孩子脾气。”
轶轶“嗯”着,父子三人来到门边就停住了。轶轶说:“爸!我就这里等她。”子扬又叮嘱了一番才和文中上楼去了。
苏妮婷今天上午和子扬跑了两个单位,两个单位都接应她,可就是没带样品去,无法签订合同。她把车停放在车库里后,嗯着歌曲正高高兴兴的来到上面,见轶轶一个人站在大厅的门边。就问:“轶轶怎么没上去?”
“阿姨!我在等你呢!想和你谈一谈。”
苏妮婷高兴的同意说:“好啊!你终于想通了,在下面谈还是去上面谈。”
“随便?”
“还是到我房间里去!那里没有人打扰。”她欢喜的牵着轶轶的手走过大厅,大厅里的人又都几乎望着她们。到房间里后又是抽凳、又是给冷饮的,还给她拧盖。好像轶轶是从没来过的贵客。倒把轶轶搞得不好意思的说:“阿姨!我天天在你屋里又何必这样客气。”
“今天不同。”她欢喜的连连说:“今天不同,你要留下来和阿姨谈一谈。阿姨是独身女人,孤单寂寞,心里有好多的话要和人说,可就是没人上我的门,像你这样主动和我促膝谈心的还只有你一个人。我又怎么会待慢这座上客呢?”
轶轶听了这些话并不可怜面前这个女人,她一直认为这女人是自讨苦吃。为什么不找一个相好的男人结婚呢!也不至于现在孑然一身的孤单寂寞,又属于自己的正当生活。如
果夫妻恩爱还让别人羡慕不已。像这样来充当第三者破坏别人的家庭,不仅仅是惹起这个家庭的辱骂,同样也是惹起众人的唾弃,人生又何必这样来生活呢!但她没有这样说,却是绕了一个大弯的笑笑说:“阿姨!您不是要认我这个女儿吗!……”
轶轶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急切的回答:“是啊!是啊!”
轶轶压抑住厌恶,露出笑容的说:“其实,我也很想做您的女儿。”
苏妮婷那认女的心情使他急切的说:“好啊!好啊!想通了就好。我这么一个家业,不都是你的吗!”
轶轶望了她一眼。说:“我认你这个妈不是想你这份家产,是为了要你必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莫说一条,就是十条百条我也会答应你,什么条件快说说。”苏妮婷已经被她的话喜得不得了。现在别说一个要求,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她也会想办法去摘。
轶轶见她如此迫切的心情,怕她在高兴的时侯满足自己的要求,心血来潮的时侯就忘乎所以了,我行我素的。那妈岂不是赔了女儿又夺走了丈夫,必需要约法三章。她收住微笑,态度庄重的说:“阿姨!您要从此以后不再对我爸抱任何幻想,我就心甘情愿的做您的女儿。”
苏妮婷一听,脸色陡变。不过她现在不想和她争这件事,所以用温和的语气说:“轶轶!说这事应该是我和你爸、还有杨梅秀的事。……”
“那按您的意思我是旁人,不应该掺和到里面来。是吗!”她瞪着眼几乎是质问:“你要知道,我是我们这个家庭的成员,我有权力维护我们这个家庭的完整,更有权力阻止别人破坏我从头这个家庭的团结。 ”
“轶轶!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和你爸的感情是在杨梅秀
之前,这才有了你。这已经是事实,是无可置疑的事实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她余轶轶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女,而害得她如此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声音加大的说:“我爸和梅秀结了婚,生儿育女的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苏妮婷见她如此的态度,只好强压自己的怒火,倒是一笑。问:“轶轶!你是来认妈的还是来怄妈的。”
“也许两者都有,这就在于你自己的态度了。今天必需保证。……”
“保证什么?”苏妮婷也气愤得瞪着眼的质问。
正在气头上的轶轶听了这句装糊涂的话更来气了,赌气回答:“不再勾引我爸!还要白纸黑字的写下来。”
“勾引!”这一句就像五雷轰顶,脑袋突然“嘣”的一声炸开了,只觉头昏目眩的就要倒下去了。嘴里还一边语无论次的说:“勾引!”说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勾引!”
轶轶赶紧上前一把扶住,心里在说:“这女人想爸想得得了神经病,今天莫被我这一激又复发了。”心里不由紧张起来,见她向外走去,拖住她心里不由思考的喊了一声:“妈,你怎么啦?别吓我啊!妈。”
“妈……”
这一声呼唤就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她朝着这个声音跑去,那僵硬的心被这一跑,跑得化软了。她的双手在不停的捞着什么。当捞着轶轶的脑袋时,一下子把她揽到怀里。“哇”的一声哭起来。也许就是这一哭,使他清醒了许多。诉说着:“我的崽啊!不是做娘的心狠啊!是你外公外婆的势利眼硬把我和你爸拆开了。那时我已经怀上了你。生你时由于生活差,我已经全身无力,生下后昏了三天三夜。在这三天三夜里,你外婆把你送到
了余家。待我醒来后,我哭着吵着要孩子,你外公外波都说死了。满月后我就要去坟上看看,你外公在河边做了一个小土堆,我倒大小土堆上就昏过去了。轶轶,我怎么会把自己的骨肉丢掉,就是再苦再累也要把你带大成人。”
轶轶也两眼双流。说:“妈,我知道您不会。既然这事出现了,杨梅秀也待我如亲生的。”说完,跪在苏妮婷的面前说:“妈,做女儿的求您,知道你很爱我爸才有了我。如果你们旧情难忘,重新结合的话我的养母又怎么办?她含辛茹苦的把我带大,教我怎能样做人。俗话说‘养身父母大于天。’我会看着她再受以前那种苦吗!妈,做女儿的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听女儿的一声劝告。女儿为了她的幸福,宁愿牺牲自己的名誉来做你的私生女,认你这个生身母。”她见苏妮婷无动于衷又求着:“妈,做女儿的求你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苏妮婷还能说什么。也许现在只能如此,子扬那里得不到,就认这个女儿算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说。现在先答应她:“轶轶!好孩子,你起来,妈答应你。”
轶轶起来欢喜的问:“妈妈,你答应了就不准后悔的喏!”
苏妮婷苦涩的笑了一下说:“我女儿的要求怎么不答应呢!我还求之不得,怎么会后悔。”
“妈,我知道你不会后悔,但要遵守诺言。”
“妈有了你就知足了。”
她不放心的又重复着说:“妈,如果你不遵守自己的诺言我就不认你这个妈了。妈,没意见吧!”
问得苏妮婷半响没有回答。只到轶轶望她时她才说没意见。轶轶知道她刚才说的全都是在骗人,她也成了一个头。如果还是贼心不死的话,下一次会要比这一次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