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很大的劲,小雪终于爬上郑八斤的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双腿也不闲着,盘其腰上。
有些尴尬,但是,小命要紧,来不得半点马虎。
郑八斤终于可以腾出双手,紧紧地抓住蔓藤,攀爬而上。
爬完一道绝壁,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就算是郑八斤的体力,双手要承载小雪和自己的重力,也是累得大汗淋漓。
再往上看,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里,竟然是最高的一种,上面还看不见平地,而蔓藤已经到根。
回头往下看,离江边已经很远,对面的人,成了一只只小蚂蚁一样大小。
好在,这时的蔓藤随手可得,重新抓一根,试了几下,非常牢固,不会有问题,这才重新换下,连小雪一起系在腰上,这才把原来的割断,就这样吊在半空,休息一会再攀。
小雪双手早已酸痛,还有些麻木,只是不敢说出来,也不敢看
这会儿才感觉双手可以不再用力,还能腾出一只来活动一下,拉一拉衣服。
她越来越觉得郑八斤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特意避开目光,无视她的大长腿,更是下定决心,不论如何,也要快长快大,嫁给他……
郑八斤感觉到背上的小雪,心跳得厉害起来,不由一惊,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看
“我没事。”小雪看着他的后脑,已经被汗水打湿,散发着特有的味道和气息,让人沉醉,又让人心痛,芳心涌动,难以自拔。
“那就好,小心点,再上这一道悬崖,也许就有平地。”郑八斤说着,开始攀登。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上了悬崖还是悬崖,用同样的办法,足足花去一个小时,郑八斤都快坚持不住之时,才找到一块不足十米的平地,累得他起不了身,躺下不动。
这时的太阳,已经照上身,虽然没有江边热,但也不弱。
小雪担心他这样会中暑,但是,身上的蔓藤系得太结实,竟然解不开,只好从郑八斤的怀里掏出小刀,将它割断。
不远处,一块玉米地,小雪想把他拖进去,但是,力气有限,根本就拉不动分毫,只能干着急。
她想到办法,忍着身上的疼痛,跑到玉米地里,扯了一些叶子,编成帽子,戴在它的头上,遮住太阳。又回到地里,用长长的玉米叶,编了一条绿色的裙子穿上。
做完这一切,她也累得够呛,坐在郑八斤的身边,为他驱赶蚊虫。
郑八斤醒来时,看着奇怪的帽子呆了呆,说道:“这是你给我戴上的?”
小雪看他表情怪怪的,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说道:“这,这不是绿帽子的意思,我……我没想那么多,不然我……我……决计不会给你戴这样的帽子,不,我也不会那么做!”
郑八斤看着她紧张得要死,话都说不清,越描越黑,再看她的裙子,一样的绿,不由得笑笑:“我没有怪你,还得谢谢你,这手艺不错。”
“这……”小雪不知他是真的夸自己,还是在说反话,这世上,哪有夸给他绿帽子的男人?
“行了,你别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这样很累的。”郑八斤有些无语,但是,又不得不说清楚,免得她产生心理负担,“对了,既然有玉米地,离村子肯定不远,我去借两件衣服。”
说完,郑八斤站起来,又说:“就待在这里,不要跟着,不然让人看见你这样子,还不得社死?”
“射死?”小雪奇怪地看着他,心里满是委屈,心想,终于嫌弃自己,老是给他带来麻烦。
“是社死。”郑八斤不得不停下脚步,耐心地跟她解释,“就是社会性死亡,意思是在大众面前出丑,导致自己抬不起头,无法正常进行社会交往。”
小雪还是不太明白,但是,看郑八斤并没有嫌弃她的意思,这才高兴地说道:“那就多谢谢大哥!”
……
十分钟后,郑八斤回到玉米地边,手里拿着一套衣服,递到小雪的手里,说道:“凑合着穿一下,这里人烟稀少,找了几家,才找到,根本不配套。”
“多谢大哥哥!”小雪明白,点点头客气地说。
像这种大山之中的人家,一年到头,都是穿一件衣服,有人连换洗的都有,离集市要走几个小时,就算是郑八斤拿着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郑八斤转过身去,走得远远的,等到小雪换好之后叫他,才回过头来。一看之下,不由得哑然失笑,那衣服,是格子花的,但是,太过于宽大,根本不合身,再看那裤子,本来就是男士的,更是又破又宽。
但是,也没有办法,这还是人家洗了放在门口的换洗衣服,没有人在,自己顺来的。
放了一百块钱在门口,不算是偷。
小雪打量着自己的衣服,把郑八斤的上衣递还给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不好意思,实在是找不到。”郑八斤再度道歉。
小雪摇摇头,说道:“没事的,能逃出来就不错,哪还讲穷这些,大哥哥,我并不是娇气的小女生,你不用太在意,我可能吃苦了。”
郑八斤点点头,说道:“我知道,那我们走吧!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大哥大也没有信号,我得赶去通知矿山,不要再往深处挖,不然,引起塌方就不危险了。”
说着,拉起她的小手,向着南边而行。
小雪很是高兴,知道这是一条人们来种庄稼时踩出的一条毛路,比当天下江边时还难走,大哥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自己的安危,像这样的体贴入微的男人,打着灯笼火把也找不到。
郑八斤想得并不复杂,只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拉着她走得更快。
前面出现一个小村落,东一家西一家,清一色的草房。
这叫二平,原因是,上面
说它平,也只是相对而言,稍比悬崖好一点而已。
刚走出村子,就遇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地埂上,抽着自己种的烟叶,伴随“吧嗒”之声冒着呛人的味道。
郑八斤明白,这烟的劲大,也很省钱,自己抽不惯,但是,身上的烟早就被水泡烂,无法再吸,这会儿真有点犯瘾,又担心矿山,就不想停留,只是冲着那人点点头,拉着小雪就要从他身边离开。
“站住!”那人奇怪地看着郑八斤,又看着小雪,把二人叫停。
dengbidwqq>shuyueepzguan
007zhuikereadw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