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房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可秀文却觉得好像过去了一年。
她可是不止一次的抱怨自己命苦,虽然盖房子不用自己动手,但整体的统筹都需要经过她的手,更别说夜里还要去空间做黑奴。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精心耕耘,空间内可耕种的土地已有近五十亩。
秀文为此还专程进城,购置了不同种类的粮种与菜种,还新增加了一些经常需要用到的药材进行培育繁殖。
原本按照这个进度,秀文一个月所拥有的粮食和药材已经能达到一个天文数字,但事实并非如此。
空间内的土地虽然可以提高植物的产能和缩短植物生长时间,但却有一个弊端:
当秀文欣喜的收割完第一批粮食和药材后,她发现原来种植过的土地中的营养全无,无论再怎么种植第二天都没有任何变化。
那些收割完的土地,已经由原来的黑色变成了淡黄色。
起初她还以为这些土地都是一次性的,只要种植过的地方就变成了废土。
但经过观察,那些土地的颜色每天都在慢慢的变深,营养也在不断的恢复。虽然速度缓慢,但却并非变成了废土,而是在冷却?
是的,那些淡黄色的泥土正在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冷却。
这一发现,也让秀文有了一种危机意识:空间对自己的益处显而易见,但自己却并不能完全依赖空间。
至于空间内的那座山,秀文依旧是完全靠近不了一点,只是原来雾气朦胧的山体好像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对空间的了解似乎只是冰山一角,而总有一天,自己会找到这里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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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一起进城,道长歇一天,给孩子们也放个假吧。”
吃完早饭收拾碗筷的秀文对着一旁剔牙的逍遥子说道。
“还有啊,别老拿你那个小刀子剔牙了。要是牙根被你挑松了,还没老就掉牙,你以后还怎么吃那么多好东西。”
逍遥子一听剔牙会掉牙,马上就把刀子收了起来,瞥了一眼秀文:
“进城干什么,上次进城差点没把老子累死,不去!”
他可是记得,上次陪着秀文进城采买东西,全程自己就是个拿货赶车的工具。
大光头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自己一拳就能打昏过去的女人,居然能在县城里大街小巷跑一天还不累的。
逍遥子不想进城,但有人想啊。三个孩子一听到要进城,就跟疯了似的在屋子里来回跑,书冉还不停的拽住逍遥子的袖口晃,软糯糯的撒娇:
“大师傅,你真的要丢下我们吗?你忍心吗?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给你养老啊。”
姜晟也跑来抓住逍遥子另一只手的衣袖,学着书冉的语调:
“师傅,我们~嗝~一起进城~嗝~吧,我把~嗝~糖葫芦~嗝~都让给你吃~嗝~”
“哎呀,都说了吃完饭别来回跑,受风了吧,书语快去给弟弟倒杯水。”
秀文听到姜晟那连绵不绝的打嗝声,忙在他后背顺气,书语也端来一杯温水喂姜晟喝下。
逍遥子简直快被气笑了,他在书冉和姜晟的后脑勺上一人来了一下,骂骂咧咧的开口道:
“老子正值壮年,用得着你养老啊。还有你,天天吃什么糖葫芦,牙都快掉没了。”
秀文白了他一眼,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不容易雨停了,我估摸着翠兰嫂子这两天就要送猪仔来,还是早点去城里把养猪用的东西置办回来才好。”
而且空间里的药材数量也不少了,还得抓紧炮制出来,也是需要买些工具和材料的,但是这话不能和逍遥子说。
自从知道了空间的弊端,秀文现在对搞事业的热情一天比一天高涨,一定不能过于依赖空间。
听到秀文进城就是为了买养猪的东西,逍遥子当即就不耐烦的开口:
“我说你啊,费那个劲干什么,你给姜云初养儿子,没钱直接找他要不就行了?”
这话说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活脱脱一个吃大户的形象,不过牢骚归牢骚,最后还是晃着自己的大光头准备备马车去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秀文对逍遥子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人就属于,不管自己有理没理,就是要怼两句。你还不能还嘴,不然他骂的更凶。
所以一般逍遥子发牢骚的时候,秀文都只当自己聋了,和逍遥子这样的人置气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娘,我今天发现弟弟尿床了,他不让告诉你。”
帮着秀文一起洒扫的书语凑过小脸来,神秘兮兮的开口道,顺便还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晟。
听到大闺女这话,秀文噗嗤一笑:“小孩子尿床也正常,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睡得沉,不过之前也没有啊。”
秀文琢磨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最近书冉和姜晟都没睡午觉?”
书语有些错愕的点了点头,这两日书冉和姜晟确实是总趁着午休偷跑出去,鬼鬼祟祟的,可是娘怎么知道的?
“定然是没有午休,要不然晚上也不会那么不够睡。你把弟弟的床单拿来我给他洗了就是,不用和他说,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
不过秀文也没当回事,只当小孩子贪玩。母女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晟的打嗝声终于停了,书冉一边给他用手在后背顺气,一边哈哈哈的直乐,逗得姜晟小脸通红。
直到逍遥子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催促起来时,秀文这才带着三个孩子坐上了进城的马车。
这马车的速度快,但颠簸却是有些受不了,为此秀文还专门花了几天时间改造了一番。
她先是在车轮上包裹上了皮革,增加车轮与路面之间的缓冲。在坐的地方铺了厚厚的草席和软垫,又因为担心遇到坑洼路段掉下去,加装了把手。
逍遥子第一次看到秀文改造的马车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们的屁股是金锭子做的?这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