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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回去才是重头戏,他们三个人各怀心思。

    何花要赫宇洪带她们走,否则就告诉赫木匠他对梅梅做的畜生事,可赫宇洪则定义何花为了逃走,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了。

    可这一切也不知赫木匠是怎么知道的,何花没有真的想要告诉赫木匠,走到那一步大家就要一起死了。

    可赫木匠还是知道了,他一是震惊自己的儿女乱伦,二是更痛恨赫宇洪把本来赚大钱的机会毁了,梅梅不是完毕之身卖不了了。

    那天家里发生极大地冲突。

    赫宇洪一直说自己没有,赫木匠就质问他,是谁。

    可是谁,谁都没看清,包括梅梅。

    因为药物作用,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时只看到那个人穿着一件绿色破外套,不知是谁,但总归肯定是村里的人。

    此时这般争吵,梅梅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是被人强了,她不知自己怎么了,更不敢相信造成一切的是母亲。

    更不敢接受那个人不是哥哥。

    所以她逃避的一直摇头,一直强调那个人就是哥哥,她那时已经蒙了,在无尽的恐惧中失了理智。

    根本没分清当时是什么状况,只发疯了一样的大叫着,和她在一块的人是赫宇洪。

    但这无疑激怒了赫木匠。

    赫木匠拿鞭子抽打赫宇洪,赫宇洪害怕却不能动不敢动,因为父权是他们家中绝对的权威。这些年他们所有人都不敢反抗。

    同时赫木匠也迁怒到了何花和梅梅身上。

    何花害怕了,也是报复心理,就指证赫宇洪。说他对继母不轨不成,就对妹妹下手,丧尽天良,变态至极。

    赫宇洪怎么反驳都不行,梅梅听了母亲的话,先是震惊再是不相信,觉得母亲在冤枉他。

    而且她以为赫宇洪因她是亲妹妹才那么痛苦,所以她当着赫木匠的面,说了自己无意中知道,她不是亲生女儿的事。

    这一下,一切彻底乱套了。

    梅梅哭着看着哥哥,“我们不是亲兄妹,我不是爸爸的孩子,我们不算乱伦,我喜欢哥哥,赫宇洪我喜欢你。”

    何花整个人如坠冰窟,她先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仿佛不认识了一般,随后就开始冷笑,最后变成大笑。

    她知道完了,想过一万种被人出卖的可能,却没想到,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赫木匠气的发抖,一个耳光扇的何花,躺在地上起不来。

    她索性在地上大笑着,像个疯子。

    梅梅也被这样的母亲镇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可谁又能可怜她呢?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敢仔细去想。更不可思议,是她的母亲把她变成这个样子。

    哭喊大笑,那个状态气氛下,所有人都走向了疯狂。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恶。

    赫木匠揪着何花的头发,抓着她的头往地上砸,还觉得不痛快,抬头看着他的一双儿女,却发现赫宇洪眼睛始终看着的是何花。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赫木匠心里划过一丝痛,他揪着何花的头发,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问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对我好?没有你们,我根本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这就是你的命,你的命,你父母把你卖了,你以为你是被拐的吗?你是被卖的,这辈子只有我对你真心实意,我一次次原谅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那是我儿子,你勾引他?你把我的脸踩在脚下。

    你背着我偷人,生下野种,何花,你没有心啊。

    看着自己生的野种和你抢男人,你什么心情?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

    我看不见也好啊,为什么要我知道,你怎么不骗我一辈子啊?”

    赫木匠双眼猩红,早就失了理智,“你让我痛苦,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痛苦。”

    那天村里来了面包车,大半夜把这几个人运到了市里雕刻店的地下室。

    那夜真是疯狂。

    那些虐人的手段,赫木匠只在“藏娇城堡”窥探过一二,正常人也许不理解那种变态的游戏究竟有趣在哪,可当你走近,会发现,人心人性本身就是深不可测的。

    环境的影响,还是人心本就是无底洞,无人知晓。

    那天在场的人很多,昏暗的地下室里,有赫木匠这边的人,也有来送货的总部那边的人,还有些刚到货还在笼子里的姑娘,目睹着那一幕。

    赫木匠骑在何花身上,皮带勒着她脖子,强迫何花亲眼看着。

    而地中间,被再次喂了药的梅梅神志不清,撕碎了衣服躺在潮湿的地面上,而她身上是始终清醒的赫宇洪。

    他没法反抗,他被枪指着头,他没法反抗,何花脖子上被比着刀子已经流血。

    他没法反抗,那个他一直当妹妹的女孩身边无数只手等着伸过来。

    他没法反抗,他被喂了催情药,确实那种始终清醒的药。

    这是个驯化的过程,父亲就想让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身份,自己和他一样是个怪物,是个恶心的东西。

    “拿鞭子抽她。”

    赫宇洪抗拒的大哭大叫,可没人帮他,那边何花痛苦的喊着,血从背后皮肤流下来。

    有鞭子抽在梅梅身上,抽在他背上。

    他就像一个动物,比动物还没尊严,成为无数双眼睛取乐的存在。

    清醒让他反而觉得不真实。

    他眼泪狂流,哀伤的悲鸣,手上一鞭子一鞭子按照他们的指使,抽在身下女孩的身上。

    “拿刀子划,把胸口切开,啊哈哈哈哈,你上啊,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

    鞭子抽痛,药物让他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可他被疼痛抽打的却意识十分清醒。

    到最后痛感和欲望交融,是冲破人性底线的快感。

    那一刻他浑身是汗,报复一样的在自己曾经爱过的人身上留下一道道,永远无法再愈合的伤疤和记忆。

    他突然明白了人性的可怕。

    畸形的,变态的,失衡的快感,仿佛鸦片一样的刺激着神经,让人在感官世界里坠落。

    有那么一瞬间他冒出无数可怕的想法,他甚至不受控的掐住了梅梅的脖子。

    周围人的哄笑、叫好、口哨、鄙夷邪恶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呐喊,都让他堕落而疯狂。

    那种极致的,撕碎一切道德沦丧的虚伪,那种至真的感官快乐,让人丧失理智,让人疯魔至极。

    这种感觉超越了所有在人世他体验过的瞬间,在无尽空虚和痛苦中,像是挣扎出来的一股劲。

    仿佛不疯魔不成活,快感淹没了所有的痛苦。

    超过所有药物带来的沉沦,这大概就是人性的可怕。

    也是藏娇城堡之所以存在,并且捆绑住那些达官显贵的原因。

    因为尝到过一次人性堕落的滋味,就再也不是人了,再也反抗不了了。

    当一切道德构架倒塌,人便不会也不能再重建生活的正义。

    这就是,无法回头的堕落,这就是人性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