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秽乱后宫、碰了圣上的男人,宫中哪还能容不得下这个宫女。虽然,其实崇京的心中多少也有很多疑惑。
他心中觉得以皇贵君的为人和对女皇的感情来说,他不应该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人。可是,他只是个御前掌事,不能多嘴多舌。
崇京看到地上那个正抹泪的宫女,才认出来他是服侍女皇的二等宫女蕙兰,不算是最高等的宫女。
不久之前才因为做事妥帖被女皇赏识封为了御前宫女。却不想这才几日就出了这样的丑闻。看着这蕙兰,眉眼俏丽,确实有几分姿色。但崇京实在是不能相信皇贵君真的会调戏她,与她发生什么。
“侍卫,将这个宫女带回宫中大牢吧,择日处置了。”崇京指着地上的蕙兰冷声对着外面低唤了一声。
原来,在出事之后赶往这里的时候早有四个侍卫在附近跟着女皇和崇京呢。因为有两个侍卫伴着女皇率先离开了,所以还剩下两个侍卫。这两人都是可靠的,所以就算见到了什么也不会乱嚼舌根。他们从不远处的灌木中走了出来,按着崇京的命令将那个蕙兰拉起来。
“总掌事饶命啊,奴婢可是冤枉的,是皇贵君想要占奴婢的身子的,奴婢什么都没做,掌事放了奴婢吧。”蕙兰一边嚷嚷着一边哭唧唧的挣扎着。
崇京看着这宫女越发的来气:“动作快点!直接把她押入大牢!看着就心烦!”崇京不悦道。
蕙兰被侍卫拖走了,崇京看到坐在地上的皇贵君,为了保护他的名声,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崇京没有叫其他人来,只是和德宏服侍着江子逸重新穿好了外袍。
而备受打击,遭受了自己深爱的女子不信任和冷漠的江子逸因为麻木、无措而一言不发任凭二人帮他穿好衣服又扶了起来将他送上了一辆备用的马车。
崇京与从前与皇贵君的交情是不错的,所以对其也是照拂。自然不愿意他的事被其他人知道然后诋毁他。
上了马车的江子逸也是一言不发,崇京无奈下只能对车夫和随从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先行回宫。
前厅休息的大殿中,是德宏受命宣布了女皇的决定。得知皇贵君“突发疾患”要被送回宫并且册封大典也要结束,众人都要随着回去,大家有些惊讶。皇贵君不是女皇最宠爱的君侍么,怎么他还没举行完册封礼没被授册封,就突然间结束了大典,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座众人一脸茫然,只有君后和颜君相视一笑,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他们知道,那件事是办成了。不过自古深宫之中向来人情薄,对于其他人来说,皇贵君如何,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众人纷纷随着大队伍离开了前厅准备回去。众人统一回程的事,是由君后主理的。
只有紫夜、敏贵君和扶风诚是真的因为皇贵君的事心急,想要问个究竟不愿意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父君怎么生病了?父君在哪里?”紫夜忍不住冲上前去扯住德宏的衣服问道。
多的事,做为下人的德宏自然是不敢多嘴。
“七殿下。奴才不敢妄言。皇贵君主子已经被护送先行回了宫中。”德宏回答完这一句,慌忙跑开了,生怕紫夜再问什么他回答不了的事情。
毕竟身为成人在场,敏贵君是需要安抚两个孩子的,于是对紫夜道:“即使如此,夜儿。先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父君既然先回了宫,我们也别耽搁了,赶紧回宫找他吧。”
“嗯。儿臣这就回去。”紫夜心急如焚,听了敏贵君的话反而更加着急了。转身便走,跑出大殿直奔马厩,骑上了自己那匹金翅马便绝尘而去。
“诚儿,要不你还是跟着点你姐姐吧。本宫不放心啊,喊上无憾。护着她些。本宫这就乘车回去……”因为对紫夜的不放心,程若璇嘱咐着自己儿子。
但这扶风诚也是个急性子,没好气的骂了紫夜一句“这个笨蛋!”便一溜烟儿冲了出去,骑马便去追紫夜了。
一直在不远处护着的无憾赶紧跟了出去,与扶风诚一样,同样骑了一匹快马。
回到宫中的女皇对谁都是避而不见,还下令禁足皇贵君不准任何人去漓渊阁见皇贵君。紫夜他们这可就更加心急了。
之前还说父君突发疾患,现在变成了被禁足。自从快马加鞭回到宫中之后,也一直没能见到自己父亲,这下还被禁足了,她很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君不得见,母皇也不见任何人。紫夜只能在皇女殿急得乱转。最后来到了敏贵君的依萃轩找敏贵君商量对策。正巧此时无憾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贵君主子,鄙郎之前去找侍卫们打探了情况,不曾得到什么。陛下近前的两个侍卫大哥只说女皇的事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们直说不敢妄言。鄙郎只能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了崇京掌事。因为崇京与义父交情不错,这才说了事情的原委。”
无憾接着将他从崇京耳朵里听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眼中带着忧虑。对于他这位皇贵君义父,他是敬重爱护的,江子逸出了事,他自然不相信皇贵君会做那样的事,也是心急的很,这才来找敏贵君与紫夜通风报信并商量对策。
紫夜、诚与程若璇听了无憾的讲述简直大为震惊,自然也是不相信江子逸会做出这样的事。
“父君一直心里就只是惦记着母皇,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紫夜气的头脑发昏吼道。
“夜儿,我们都知道以你父君他的性子是不可能那么做的,此事必定另有蹊跷,或许你父君是被陷害了也有可能。现在陛下又不让我们见他,为今之计,只能先派人去调查此事了,你先回殿里吧。本宫想着,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们切莫要横生枝节了。”
在这宫中多年,程若璇已经受过了重重的磨难,知道宫中的人多是险恶与不可信的,倒也不像从前那般怕事,学会了镇定自若在问题来临的时候能做出最快的应变反应。他会找人去查探此事,也不相信深交多年的江子逸会是个背叛女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