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身为灵矖皇家御用暗卫怎可弃主逃宫?却是违背道义。可除非此法,敏主子和诚殿下的安危无法保全……”零暗卫感叹。
“本宫也想在这里守着陛下和黎哥哥,陛下安危尚不可知,黎哥哥又身在冷宫,向来松懈的冷宫如今竟由大内高手看管,戒备森严,我们根本进不去,偷偷进去也是难事。这一切叫本宫如何安心?倒是诚儿,本宫只担心他。”
程若璇心中有所惦念,顾念情谊,自然不甘心自己离宫。与此同时却也怕自己年幼的儿子安危有影响。
诚忙道:“既然父君要守在宫里,儿臣自然是要陪着父君,只是,如今我们要如何应对君后那边的人呢?今已经敢在宫中就谋害咱们,已然不忌惮母皇的威仪了,君后之心我们皆知,明他们很可能已经大权在握。照着这事态发展下去,怕是……唉,也不知道母皇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急死人了。”
诚虽然没有直接出“怕是龙椅宝座就要易主”这样的话。但君后等人想做什么,他也是心知肚明了。虽然想法或许大逆不道,也有些不孝,但他真心觉得,如果那张龙椅宝座换了主人,他也不希望是那个自己讨厌至极的五姐五皇女扶风虹云。
如此,都不如让笨蛋姐姐扶风紫夜来坐。想到这里,他倒有些想念宫外的紫夜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没有她在宫里和自己打架吵闹,真是无聊的很。
扶风诚正胡思乱想着,忽听无憾在一旁道:“贵君,父亲,如今宫中要变的局面咱们都是知道的。恐怕知道的宫里人都在为自己谋划了。我们竭力想突破龙仪轩查看陛下情况,奈何事不从人愿。那里被君后的人看得死死地。而且都是武义极其高强之人。即便我等集合兵力去解救也需要时间。试想下,若非人在怎能存有道义?人不在了,所有的一切皆是惘然。鄙郎觉得,目前,咱们理应做能解决局部困扰的事。当下,护住贵君和诚殿下的安全最要紧。其余,我们可以到了宫外再从长计议啊。”
零听罢也点了头:“贵君,诚殿下,臣倒觉得无憾这次的在理。不若二位先随我等出了皇宫再从长计议……”
零的话还未完,一个宫郎便从外面急匆匆进来禀报:“主子,殿外温充容与三皇子殿下求见。是有要事见主子。”
“嘶,林如仕那个人不是都很少露面么?怎么这时候来这了?”
扶风诚一脸疑惑。在他的印象里,这位礼仪上自己应该称作“温父君”的充容向来是很少与其他君侍走动的,就连宫中众人都参加的宫宴他也常常与母皇告假,鲜少出现。温充容的儿子是三皇子扶风颖。在众皇子皇女中同样存在感不强。这对父子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来?
“温从容向来鲜少出现,或许真的有什么急事也不定。”程若璇一边着一边示意宫郎让他们进来。又给零和无憾父子使了个眼色。
俩父子会意,去了后殿藏了起来。程若璇又看到受了赡诚,为了避免又生事端,也示意他和他们一起藏起来。
“温充容怎地愿意带着三皇子来看本宫了?”程若璇微笑着,款款从侧殿走到主殿的茶堂中,神态自若,半点也看不出他之前遭遇了什么,颇有贵君高贵而儒雅且不失威仪的风范。
“臣郎给贵君请安了。”
“儿臣给敏父君请安!”
温充容和三皇子虽然是礼数周全不忘请安,但是父子二人看起来都有些焦急的样子。
“温充容和颖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想必二位来此也是有要紧的事吧?”当下情况危急,程若璇也不想和两人多加周旋浪费时间于是希望对方也是开门见山。
温充容林如仕也是坦然:“既然贵君问起,臣郎也就直来意了。幻羽,进来吧!”
林如仕朝着门外轻唤了一声,一个宫女走了进来。给二人行了一礼。
“温充容,你这是……”程若璇不解林如仕叫一个宫女进来是何用意。
“贵君,她是幻羽,我宫里的宫女,实则通晓些医药之术。不瞒贵君了,臣郎其实是得知了五皇子受了伤,但是未召来御医,贵君且让幻羽为五皇子医治。不瞒贵君,二位遭遇的事情臣郎十知八九。”
“什么?”程若璇瞳孔放大很是震惊。他惊讶于这位温充容怎么知道如此多的事。
“还请贵君切莫愠怒。若贵君还算信得过臣郎,请让幻羽为五皇子医治吧。”
浸淫后宫多年,程若璇是个心思玲珑的,怎会不知道向来与自己无甚交往的温充容给自己恩施帮助一定会有其他的目的。
“良禾,把诚儿唤出来,请这位幻羽姑娘为他医治去吧。你带他们去后殿处理吧。”程若璇吩咐身边的宫郎良禾道。
良禾领命便直接带那个叫幻羽的宫女去了后殿给扶风诚疗伤。
转而,程若璇又屏退了旁人,也让人将三皇子引去了前厅等候。回头低声问林如世:“多谢温充容相助。不过,温充容如何得知此事的?另外,充容应该还有别事要讲于本宫吧?”
对方点头,把自己的来意明一番。原来,林如仕知道宫里怕是要变了,现在处于混乱局面。这次前来先以带了懂医术的宫女向程若璇示好,实则是希望如若宫中发生变故,程若璇可以命零及无憾等暗卫带着自己的儿子扶风颖和扶风诚一起出宫寻找安全的地方。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的。
“贵君,臣郎在这宫中风雨飘摇多时,其实早就厌倦了尔虞我诈,看淡了生死。君后的人迟早也要想办法处置了臣郎。臣郎无畏。但是颖儿他还年轻,还有未来的人生要走。臣郎不希望他和自己一样。因此还望贵君应允臣郎所求,让颖儿和诚殿下一同出宫。”
温充容一边着,一边就跪在霖上。程若璇着实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