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松开我。”黑衣人脸色涨的通红垂死挣扎。
战北霄松开了一点,“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有什么目的?”
那人只剩下一点气吊着,突然感觉气息通畅了很多,他大口呼吸着,喘了很久才说道:“荷包给你,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救人,别怪我没提醒你。”
战北霄将荷包揣在怀里,再次拎起他的衣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黑衣人用力咳了两声,“有人要打凤倾华的主意,你再不去就晚了。”
战北霄顿时心中一惊,用力将黑衣人一推,身子一晃就顺着原路回去。
他穿过密林还有小巷,心中一直想着那张纸条上的西院厢房四个字,他过一道圆形拱门,再越过一座凉亭,一眼就望见那一排的厢房。
他留了一个心眼,从阴暗处绕了过去,没想到还没有到第一个厢房的门前,就发现前面有两个侍卫在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
那两个侍卫发现战北霄过来明显的神色更加慌乱,第一个意识就是要跑,战北霄上去拦住了他们,出手如电同时制住他们两个。
两人被绑住了双手,脖子前是闪着寒光的匕首,“你
们在这里做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就是偷懒。”
战北霄发现他们两人的目光不对,总是瞟向第一个厢房的方向,他刺啦一下从他们二位身上撕下一块破布来,塞在了他们的口中。
然后他来到厢房外面,听到里面有动静,同时外面还响起了三王子的声音,他带着雪霓裳等人也走了过来。
战北霄用剑将后窗撬开,他向里面一看顿时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一样,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部,“元莫寒,你这个无耻之徒。”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窗户上面跳下来的,感觉像是腾云驾雾一般就到他们跟前。
凤倾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战北霄,她马上解释道:“北霄,你不要误会,这屋中有迷香,你快走。”
战北霄上来一脚将元莫寒踹到了一边,伸手抱住了凤倾华,“倾华,……”他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如刀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问哪一句,他将那个荷包拿出来交到她的手中,“给你,我给你追回来了。”
凤倾华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香炉,“将那个踩灭,我们马上要离开,这明显是有人设局害了我们。
”
“是三王子,一定是他,他就是想让雪霓裳看到这一幕,然后趁机将雪霓裳拉到他的阵营,在圣上面前告我一状,他果然是好计谋一举两得。”
元莫寒咬牙切齿,他一进这个厢房就觉出不对劲,但这个迷药非常的厉害,而且他看到凤倾华在这里,也不可能丢下她不管,他想带着凤倾华一起离开,当他走到凤倾华的面前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幸好凤倾华及时让他清醒过来,他此时已经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将三公子恨到牙根痒痒。
战北霄此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元公子不是挺擅长医术吗?为什么也会这么快就中招?”
元莫寒咬牙站起去打开了后门,“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是倾华要约我在这里有事相商,我没有想到会有人捣鬼,所以没有防备。”
“呵,元公子,你当真会找借口,好像我们都知道前因后果似的。”
凤倾华此时拿到了她的荷包,马上拿出百花丸给他们每人都吃了一颗,“我们快走,再晚来不及了,有话出去再说。”
外面已经听到了三王子等人的说话声,战北霄觉得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他将那两
个绑着的侍卫拖了过来,将他们的头发弄成一团乱,扔到了里面,然后关上了后窗三个人离开了此处。
他们出了这个院子之后,战北霄就觉得此事不简单,而且觉得他们太窝囊了,被如此算计竟然只是仓惶逃走,他一想到凤倾华被他们害成那个样子,就觉得一股怒气在胸中回荡。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要回去将三王子的罪行公布与众,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居心叵测,为倾华讨回一个公道。”
他转身就要从原路返回,凤倾华一把将他拉住,“你站住,我们手里没有证据,他们凭什么相信我们,还有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若是传开去对我们都不好,我自然是不怕,我们早晚要回天陵国去,但元公子以后要留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我们要为他着想。”
战北霄站在那非常生气,“难道只为了这个虚无飘渺的名声,我们就要忍气吞声放过他?”
她看着他如此生气的模样,心里还是有点感动,“北霄,不会的,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他的罪行加在一起已经万劫不复,早晚会让他自食其果,我们现在很被动
,要想一个万全的方法,能一下子将他扳倒。”
元莫寒一直皱着眉头,此时听了凤倾华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倾华说的对,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还有现在也不是时侯,要等他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然后新仇旧账一起算。”
战北霄听了他们的话也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你们先回去,我要再去一趟,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那位将我引开的黑衣人身手不一般,像是暗夜派过来的杀手,他不止是只想让雪霓裳生气,他还想趁此机会除掉你们。”
凤倾华听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他们那种状态,就算只来一个普通的侍卫也能将他们两个一刀杀死。
幸亏当时来的是战北霄,她此时才想起来问战北霄的情况,她拉着战北霄仔细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没受伤吧,那个人竟然是暗夜的人,还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了。”
“我跟暗夜的人不止交过一次手,绝对不会看错。”
元莫寒心中一动,“三王子如今跟暗夜交往如此密切,在今天这种日子里也让暗夜的人来去自如,看来圣上对他的禁足令如同虚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