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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他们非礼我!

    顾长安由小顺子领着进宫,今日秦扬不当值,有嘴快的禁军小跑着过来见礼。

    “卑职见过公主!秦统领生病了,告了好几日假!”

    小顺子嘴角抽了抽,心道如今皇宫一点秘密也没有了吗?谁生个病告几日假都要禀告给公主知道。

    顾长安眼角也跳了跳,这个不用告诉她的!

    看着禁军灼灼的眼神,她唇边挂起浅笑,从袖中掏出几个汉白玉瓶子。

    “多谢告知,这个赏你们了!一天一次,一次两颗!”

    有个禁军没忍住,怯怯开口询问已经入了宫门的顾长安。

    “公主这是什么药啊?”

    “壮阳药!”

    禁军,“.......!!!”

    众人齐刷刷的涨红了脸,动作一致地将手中握着的瓶子塞进怀里。

    副统领一把夺过小禁军手中的白玉瓶,正色道,“你尚未成亲,这药不适合你服用!我先替你保管着。”

    小禁军看看副统领,又看看空了的手,敢怒不敢言,呐呐地退开。

    公主也没说这药只能成亲的人吃啊!!

    小顺子抚额,亦步亦趋地跟在顾长安身后,低低提醒了几句。

    “公主,西凉太子在,顾太师和白丞相散朝后也被陛下留在勤政殿了,义父说这事不至于让陛下与西凉翻脸,而且只说正在谈论两国互通贸易的事,这节骨眼上,更不可能为了您。。。”

    顾长安也不恼,掐一朵开得正艳的杏花簪在小顺子鬓角。

    “嗯,替我谢谢王喜公公,我送你的解毒丸有带在身上吧?”

    小顺子摸一把杏花,点点头。

    “奴才一直带着的,就怕哪日着了别人的道。”

    勤政殿,皇上坐在明黄龙椅上,神色如常,一时叫人辨不出喜怒。

    西凉太子坐在下首左边的位置上,顾玉霖和白南笙则阴沉着脸坐他对面,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小顺子是亲眼看着顾长安入宫门前服了颗药丸的,都没进勤政殿,她就已经面白如纸,唇无血色,扶着他和晚秋的手都有些微抖。

    小顺子默默瞅一眼目不斜视的晚秋,稳了稳心神。

    “皇上,长安公主到了!”

    皇上抬头,眉头立刻拧得松不开。

    “你又怎么了?”

    她哆哆嗦嗦地跪下行礼,未语泪先流,捂着胸口,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命丧当场。

    皇上抚额,“你先坐下再回话!”

    “多谢陛下!”她低声哽咽,神情是说不出的隐忍委屈。

    安伯景看懵了,这女人到底有多喜欢演戏?

    一个能把他派去的刺客扒光吊门口的人,会脆弱至此?现在又在皇上面前装得柔弱不可自理,大有一副不给她个交代,就会死给皇上看的无耻架势!

    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快,他觉得翻书都没顾长安变脸速度快!

    皇上不开口,她就哭,眼泪跟昨夜的春雨似的连绵不绝,漂亮的杏眼很快肿成桃子。

    皇上头痛的毛病已经缓解了许多,前提是别看到顾长安!

    他紧紧按着眉心,“昨夜的事朕已经听说了!你先别哭,朕想听你讲讲具体情况!”

    她暗唾了皇上一口,这摆明了就是不想与西凉为敌,为了江山安宁,她能理解,但这么不厚道的把球又踢给她就太不要脸了!

    王喜领着禁军押着昨夜那群黑衣人进入勤政殿,他们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

    顾长安飞快抬头与安伯景对视一眼,眸底火花噼里啪啦地炸开。

    她朝他挑衅挑挑眉,安伯景心中又开始出现那种令人坐立难安的恐慌。

    顾长安哑着声音,一半的身子倚在曲嬷嬷怀里,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身子抖如筛糠。

    “还请陛下明鉴,他们...呜呜...他们夜闯公主府,欲对长安....行不轨之事....”

    黑衣人面面相觑,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明明是他们被扒光了!

    而且公主的贴身女使还对他们评头论足,笑话他们..短小!!

    顾玉霖蹙眉,看着殿中跪着的黑衣人,一个个虎背熊腰,面色黢黑,眉浓如漆,鼻梁高宽,一看就不是天启人。

    她白皙手指微微颤抖,指着黑衣人。

    “陛下,他们肯定不是天启人!呜呜,长安的清白险些就没了,若不是怀化大将军恰好来府中,明年这时候长安的坟头草都要一人高了!”

    皇上眉心拧成个川字,心中涌起一股陌生的酸涩。

    “那么晚了,怀化大将军为何在你府上?”

    这是重点吗??

    她抽抽搭搭,“他瞧陛下的头疾好了,专程登门求药的!”

    “他怎知朕治疗头疾的药是你给的?”

    她懵懂地抬起头,纯良地给皇上种下怀疑的种子。

    “陛下都告诉过谁?”

    皇上的脸黑如锅底,竟真的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还是王喜在旁低声提醒,皇上这才收回心神。

    “咳,小顺子去传怀化大将军入宫!”

    小顺子走了,殿中一时静得针落可闻。

    安伯景面色平静,心中却翻江倒海,这些刺客训练有素,按说任务失败就该当场自尽才是。

    他目光淡淡扫向跪着的十几人,刺客垂着脑袋,心中叫苦不迭!

    公主取毒药的方式就是直接把他们的后槽牙拔了!!

    亲手动手拔,还说见不得血腥!

    他们很想问一句,既然知道我们藏了毒,好好拿出来不行?

    为什么用这么暴力残忍的方式?

    “可问出什么来了?”

    禁军摇头,“他们好像开不了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哑了?一个有用的也没问出来!”

    白丞相笑,“送去刑部,若是挨得过一百零八道刑罚还能不吐一字,本丞相倒敬他们是条汉子!”

    顾长安目露恐惧盯着白南笙。

    “白丞相,瞧您平时温文尔雅的,没想到骨子里竟如此残忍暴力!太可怕了....”

    白南笙,“......?”

    他不是在帮她的?怎么无差别攻击呢!

    她轻轻哼起曲调,婉转悠扬,充斥着异域感觉。

    刺客们心中大恸,这是每一个西凉人从小耳熟能详的小曲。

    阿娘哄他们睡觉时会哼唱,他们生病难受时会哼唱,阿爹战死沙场时阿娘流着泪哼唱了一整夜....心境不同,感受各异!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