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真的要给大赫那么多的白银吗?”
“给,我们蒙古的士兵一定要平安回来,否则,我们无法跟剩下的士兵交代。”
“唉,好吧,我听二哥的。”
“去派人给大赫皇帝送信,就说我同意他的要求。”
蒙古这边使者当天就去了大赫的城池。
但是准备白银和珠宝,最快也要五六天才行,所以,双方约定好,在交换之前,双方互不打扰,各做各的修整。
双方各自十天时间。
洛子衍同意后,下令魏武大肆调整了城内和边防的部署。同时暗中派秦武等人回去征兵,把蒙古送来的银子用来增加兵力。
同时,蒙古那边也在行动着,首先准备起金银,其次,又向大汗要了一些兵马。
五天后,蒙古人的银子准备好了,匈炎的宝石也全部都运送到。
第六天,洛子衍用过早膳。南宫对就找进来了。
“末将参见皇上。”
“将军平身。”
“谢皇上。”南宫对站起来。“皇上,外面可儿伯王子到了,应该是过来交换俘虏的。”
洛子衍微微颔首,“好,押送那些俘虏出来,朕就出城门去。”
城门外,果然是可儿伯长长的队伍,十几
辆包裹严实的马车停在可儿伯的身后。
洛子衍出了城门,望着对面可儿伯,“可儿伯殿下,来得很及时。”
“呵呵,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当然会说到做到。皇上,现在,请清点吧。”说着,她自己退到了一边。
洛子衍递给启英一个眼色,启英带人过去,迅速打开了那些马车里面的箱子,里面的确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和匈炎珠宝。
启英一一鉴定过后,对洛子衍道:“皇上,没有问题。”
“嗯,释放俘虏。”
洛子衍淡淡的开口。
城门再次大开,里面长长的看不到头的俘虏队伍被送出了城门。
看着他们源源不断往外走,洛子衍道:“可儿伯殿下,这就是你们的俘虏了,按照之前的约定,你们带回去。”
“嗯,还有五天,我们说好十天之内不再打仗。”可儿伯道。
“没错。”
“好,那多谢皇上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告辞。”可儿伯一抱拳,调转了马头,去向了蒙古大营。
而那些战俘也跟在后面都回去了。
洛子衍回到城里,站在城楼上,望着那队伍越来越远,直到看不清晰了。
他转过头,看向启英,“银子都给
武王,叫武王暗中去征兵。”
“是,属下明白。”
“另外,朕叫你做的事情,你可都做了?”
“嗯,属下安排了几个可靠的眼线,在那些俘虏之中。”
“很好,辛苦你了。”
“都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启英看了看四下,压低声音,“不过,属下觉得不对劲,南宫对将军好像一直在调查什么似的。”
“你发现了?”
“嗯。”
洛子衍道:“他在调查内奸,武王也是。”
启英皱眉,“真的有内奸?”
“朕也说不准,你也要多方注意才是。”
启英愣了一会儿,“皇上,说起内奸来,属下有一点想法,是和将士们闲聊时候偶尔得知的。”
“你说。”
“马炼,马将军,马将军的祖母是蒙古人。”
闻言,洛子衍的眉头微蹙起来,喃喃着:“祖母?既然是祖母,应该很大的年纪了吧?”
“是啊,属下也觉得应该不是他,但是也有人说,马将军的祖母是本来是蒙古的贵族,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大赫来的。”
洛子衍想了想,“那你就多多注意马炼吧。”
洛子衍说完,顺着台阶走下来。
整个边关城内,还是一片
平静。
南宫对和马炼等人在校场上操练着士兵。
他看着马炼,人比较精瘦,不似南宫对那般勇气冲冲的,而是一个缄默寡言的人,看他用刀,刀法是很好的。
他对马炼并不是太了解,只知道是赵诺的关系不错,多次联手上阵杀敌,现在赵诺回去养伤,他一个人留下。
战斗的时候依然很英勇,脸上还挂着伤痕。
但他深知,蒙古人的报复心性和匈炎人的阴险狡猾,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太乐观。
他有点希望是他,又有些希望不是他。
他只希望这战争早些结束,也不要太多的伤亡。
俘虏们回到蒙古的大营,敖噶穿着铠甲,挥舞着大刀在训话,可儿伯远远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克多透过帐篷帘子的缝隙看了一会儿,而后他不耐烦道:“密老师,那些俘虏已经回来了。”
老者坐在椅子上,面具遮着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知道。”老者说,
“蒙古人这次损失严重,还赔了银子,不知道还有没有实力打得过大赫,大赫皇帝可不是简单的人。”
“王子殿下着急什么?这是蒙古的事,又不是我们匈炎的事。”
维克多语塞了一瞬,“说是这么说。”
“还记得我们所有行为的目的吗?”
“当然是扩充匈炎,立下大功,回去得到太子之位,我要做匈炎的皇帝。”维克多说起这些,双目之中尽是野心的火光。
“嗯,蒙古人的野心也大得很,让大赫来搓他们的锐气。日后,到我们和蒙古争夺土地的时候,自然是好事。”
“是这样不假。”维克多点点头,“可眼下呢?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老者道:“很简单,大赫得了蒙古的银子,一定会去招兵买马,因为大赫的兵马很快就不够。所以,王子见了可儿伯殿下,一定要让他趁机攻城。同时,我们匈炎也在西边下手,夹击大赫,让大赫腹背受敌,陷入两难。到时候,一步一步,我们很快就会达到目的。”
听得这话,维克多心动极了,眼神都跟着放光亮。
“密老师,好计是好计,可是我大哥在皇庭,一向跟我作对,我要打蒙古,得找他要兵马,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给我的。”
“谁说打仗,非得用将士了?”老者看向维克多,悠悠的笑着,声音也越来越低,“我听说,匈炎的南边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