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泽任由苏梅手指灵气,在他身体里游走。
只是苏梅注入他身体内灵气,比安玖兮的更加霸道,让他心口隐隐作痛。
“好了。”苏梅说完,便将手收了回来,“你体内没有别的东西了,不过之后还是要注意,不要被怨气钻了空子。”
安玖兮上前,扶了靳屹泽一把。
“没事。”
男人笑了笑,脸色多少有些勉强。
苏梅视线从他身上转移,随后看向时文赋几人。
“你们先回去休息,陆家这边的事情虽然完了,但下面一些县城的还没处理,等明天你们就启程。”
时文赋点了点头,察觉到苏梅有话跟安玖兮和靳屹泽说,便没有喊着两人一块离开。
“你们两个跟我来。”
苏梅声音淡漠,好似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安玖兮跟靳屹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几分疑惑。
但还是跟上了苏梅的脚步。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停在一个小木屋前。
看着面前都落了灰的地面,安玖兮下意识停住脚步。
“苏老师,您单独找我们,到底是什么事?”
苏梅侧身扭头看向两人,扯了扯唇角,“你这是担心我把你们关起来?”
安玖兮抿了抿唇,虽然没有回答,但沉默的姿态也算是默认了女人的话。
苏梅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心底也同样庆幸这丫头的警觉性。
“你能有这样的担忧是好的,不过你不用怀疑我,我永远不会害你。”
女人话音刚落,手边就出现了一个桃木剑。
安玖兮瞪大眼,下意识要将母亲留下的桃木剑拿出来的时候。
随身背的包包忽然一动,紧接着,桃木剑就自己飞了出来!
两个桃木剑,像是见到了亲姐妹一般,亲昵的贴在一起。
剑身不断的晃动,像是在诉说彼此的思念。
“您……”
安玖兮不可置信的指了指桃木剑,抬眸朝着苏梅望去。
这才瞧见女人脸上染上的笑意。
“你也可以叫我苏姨,先跟我进来吧,你的未婚夫情况不是很好。”
苏梅说着,温柔目光在落在靳屹泽身上时,又变成那副平淡模样。
“好。”
靳屹泽率先点头,跟在苏梅身后走了进去。
她说的的确不错,其实从方才开始,靳屹泽就感觉自己体内像是被一团火烧着一样,疼的实在是厉害。
连呼吸,都感觉火热无比!
靳屹泽实在是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可唯一知道的是,如果身体里的火热再不消退的话。
他只怕是要被活生生的烧死!
安玖兮连忙转身查看男人的情况,可却发现除了脸色有些不好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反常。
苏梅继续摆弄着物件,并没有转身,却已知道她心底的疑惑。
“那股怨气没有那么简单,是存在他心口的,也就是说是当初的降头术,残留下来的东西。”
“在怨气横生的地方,会忽然发作不说,更是会让人陷入幻境,将别人当做最仇视的人。”
“从而导致本体的自相残杀。”
话音刚落,苏梅也已将东西准备齐全。
她手指了指旁边的小床,示意男人躺上去。
靳屹泽在安玖兮的搀扶下,缓缓躺在上面,顿时就感觉后背穿上了一股凉意,他下意识朝着身下的床看了看。
才发现底下躺着的床,在冒着丝丝的凉气。
“这是……寒玉床?”
安玖兮惊讶的看着这张床,她只听说过传说,从来没有见到过。
当初她师傅还念叨了好久。
说什么这辈子要是能躺一躺,寒玉床的话就死而无憾了。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块!
“你这丫头的眼神倒是挺好,只不过这寒玉床并不是我的,是你母亲留下来的。”
说到这里,安玖兮敏锐的听出了女人声音里夹杂的无语……和嫌弃。
想到这东西在这,这里又是陆家。
安玖兮心里席卷上一个大胆的猜测,试探性的开口询问,“苏姨,这个床不会是那个谁给我妈的吧。”
苏梅哼了一声,“他也配。”
“不过的确是他给的,出手是大方,后面却做了那样的事情,到现在都不敢来我们面前见我,等下次他要是敢来,我就把他头给他剁了!”
女人言语间染上戾气,在给靳屹泽下针的事情,明显用力了几分。
安玖兮看着自家男人扭曲的脸色,施施然后退两步。
“苏姨,我挺想知道,我爸妈当初的事情的,你要不给我说说吧?”
安玖兮看出扎针还要不少时间,便拿了个凳子坐在一旁,看着她下针的穴位。
“哦,就是某些人死皮赖脸纠缠你母亲,然后又始乱终弃不负责任后,又没点能力找到你而已。”
苏梅的语气虽然比起方才平淡了不少。
可这样的形容让两人纷纷抽了抽嘴角,不得不说,形容的的确是很贴切。
但这也太大白话了。
“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安玖兮迟疑后,才将话问了出来。
纵然讨厌陆家,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并且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
所以对于陆青松,安玖兮心里除了好奇就剩下了好奇。
苏梅眨了眨眼,指了指后面的门。
“那个屋里,有你母亲当初拍摄的照片,运气好的话,摄影机或许还能看到一些视频。”
安玖兮闻言,当即起身朝她身后走去。
只是在即将推开门的时候,心中有些犹豫。
苏梅扫了她一眼,笑了笑,“你迟早都会看到的,害怕什么,那人再怎么样,都是你的父亲。”
是啊。
再怎么样,我都比当初的安炳淮好。
安玖兮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她进去关上门的瞬间,苏梅悄无声息地扔下隔音罩。
“你,是不是想要替那小丫头。”
靳屹泽心下一惊,下意识抬眸朝着苏梅望去。
在对上女人像是能看透一切的眸子后,忽然有些慌乱。
他看了看她身后的房间。
苏梅将针扎进男人身上穴位,“你说吧,她听不见。”
闻言。
靳屹泽这才放心下来,“前辈,我是不是不能替她?”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