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中的怨气被清除,周围环绕的怨气也逐渐朝别的地方汇聚。
元晓飞则带着白朴将那些想要逃窜的怨气,直接用符纸清楚干净。
“辟邪的能力,还能……”陆明修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玖兮打断。
她皱着眉,将辟邪紧紧护在怀里,“不能,再说,方才的场景您不是没有看见,再来一次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陆明修话语一哽,一想到刚才的状况,他的确没有办法控制。
“后山情况复杂,有很多地方都不好进去,今天就先休息吧。”
目前这个情况,他们不能贸然离开。
尤其是在夜晚怨气开始鼎盛的情况下,更是不能随便离开!
“也好。”
众人点头,回到山顶的帐篷里,明才发现帐篷附近藏着不少怨体。
因为苏沐的消失,怨体母体也随着她一同消散,之前依附在怨气母体上的那些怨气,也因此从母体上脱离。
瞧着这架势,似乎是想偷袭她们?
云清羽随手捏了个起来,稍微用了点灵气便将怨体打散。
几人在周围弄好保护罩,这才放心的开始在原地休息。
与此同时,距离西梁山不远处的白玉雪山附近,池北沐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下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小院。
身侧站着的女人缓缓掀开笼罩在头上的头巾,漏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
疤痕明显是新伤,颜色很深。
“我带你来到了这里,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女人一开口,便是云渺的声音。
池北沐看着她这张脸,忍不住蹙眉,“我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先解决一下你的脸。”
云渺一愣,想到她想了个人把自己的脸换给对方,这才从徐翠的手里逃脱。
她就气的发抖!
“云家的人,我一个都不要放过!”
池北沐轻笑,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不放过?你打算怎么个不放过?”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没有我护着你,你以为……你现在不会被院子里的那些人察觉吗?”
云渺对上男人的视线,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眸色闪动,双手攀上男人脖颈,“北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只要你帮我,我愿意成为你的补充道具。”
池北沐喜欢她这幅很知趣的样子。
不过,他想到什么,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
听到女人的痛呼声,池北沐这才松开手。
“我要的,是你体内跟靳家接触的气运,既然靳屹泽他们去了西梁山,不如你回去一趟,把靳家的人抓来两个。”
一听要回去,云渺顿时变了脸色。
她皱着眉快速后退,盯着男人的脸变了神色,“你让我回去是想让我去送死吗?”
池北沐没想到她居然,被吓到这种程度。
眼中顿时升起几分不耐烦。
“云渺,我希望你能清楚的认识到,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跟我谈条件。”
“再说了,我也不只是需要你,反正云家那么多人,我随便抓一个都可以。”
“只不过……”
池北沐话语一顿,手指拂过女人脸上的伤疤,语气中满是轻蔑,“你的脸只有我才能给你弄好,你要是还想复仇的话,只能依靠我!”
云渺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如此的阴险。
想当初换脸的事情就是他提出来的,看来是早就算好了这一步。
让她不得不就范!
“我可以回去,但是你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不然的话我就拉着靳家的人一起死。”
“据我所知,他们要是死了的话,你的灵气会直接回退吧。”
话音刚落,在瞧见男人沉下的脸色之后,云渺就知道自己绝对是说对了!
池北沐冷哼一声,冰冷带着压迫感的视线死死落在女人身上,“你最好给我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要是传出去一点,你知道你的下场!”
不等对方再开口,池北沐手中出现传送符。
直接扔到了云渺身上。
随着空气中灵气的波动,小院内坐着喝茶的两位,自然也察觉到。
两人几乎是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在来到灵气波动的地方时,却只发现了残留的腐蚀痕迹!
“刚才那一股灵气,你感觉到了吗?”司唐严肃的看着地下留下来的小坑,手指轻触,极力的凝结出一滴灵气!
云平廖点头,顺势接过男人递来的灵气。尽量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原。
只是这股灵气实在是太过薄弱,并不能看清灵气的使用者。
“靳家?”
云平廖皱眉,“这不是兮兮未婚夫的家族吗?”
司唐一惊,猛的一拍手掌,“坏了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快,快快,我们快点去帝都!”
如今靳屹泽灵气恢复,必然有人盯上靳家其他人。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可不好交代了!
见好友这么慌张,云平廖虽然不清楚司唐说的坏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但还是下意识的拿出了传送符。
两人消失在原地。
等他们走后,树后面走出来一道身影。
池北沐舔了舔唇角,笑着看向小院,“如今这两个都走了,那剩下的人就等着被我吸干吧!”
没有了靳家的气运供养,池北沐明显察觉到他另一股灵气开始衰弱。
要不是为了恢复灵气,他才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跟徐翠对上暴露自己的行踪!
不过好在,云渺体内的确有不少靳家的气运。
足够他支撑过这段时间。
但是……池北沐只觉得还不够。
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好调虎离山,处理掉剩下的所有人!
想着。
池北沐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直接朝着小院的方向冲去!
就在他以为马上就能吃到新鲜的灵气时,面前陡然出现了一个保护罩,紧接着一股缠绕着桃花花瓣的灵气,直直的朝着他的方向打来!
“啧!”
池北沐烦躁的后撤,躲开了这道灵气的攻击。
在瞧见从小院里走出来的身影后,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你居然没走,还在这里当起了看门狗?”
时煜甩了甩手中的桃木剑,“你都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