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人之间的气势越来越僵，狛村左阵有点坐不住了。
“东仙，你这是怎么了？”
狛村左阵看向东仙要，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方墨一提到蓝染队长你会是这个态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老夫？”
“伱对此毫不知情么，狛村？”
东仙要冷声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狛村左阵当然不知道了啊，真的是一头雾水的感觉：“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东仙？”
“哦，简单。”
一旁的方墨解释道：“我之前不是说有人偷了我的东西，并引诱旅祸进入尸魂界吗？这个人就是蓝染，他正在研究一个名为崩玉的东西，用来打破死神和虚之间的界限，妄图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什么！？”
狛村左阵听到这里顿时大吃一惊：“你说蓝染队长…怎么可能是他？”
是的，蓝染现在还没跳反，所以表现在外的样子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感觉，狛村左阵完全无法相信那个老好人一样的家伙，背地里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可他不相信也不行。
毕竟东仙要此刻的表现太怪异了。
而至于东仙要这边，他见到方墨摊牌了，于是他自己也不再演戏了，身上的灵压直接开始汇聚了起来：“你到底是谁？是平子真子他们派你来的吗？还是浦原喜助？”
“你现在汇聚灵压，就不怕被其他队长发现吗？”
方墨微笑着提醒道：“你觉得现在到底是我应该害怕总队长…还是你更应该害怕总队长？”
东仙要眉头一皱，汇聚的灵压逐渐又散开了。
“我说东仙队长啊，你不是说你要做正义的伙伴吗？那为什么又要跟蓝染做出这样的事情？”
见东仙要的气势慢慢消散，方墨也继续开口说了起来：“所以说正义的伙伴这个词不应该挺正能量的吗？咋说出这句话的人一个个都这逼样啊，卫宫家就算了，怎么连你也这样？这二次元还能不能好了？我大热天手脚冰凉…”
“蓝染大人是我的理解者。”
东仙要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开口了：“我憎恨着中央六十四室，憎恨着那群虚伪的贵族，尸魂界也好，瀞灵庭也好，这一切都必须得到改变…”
“那你就去改变啊。”
方墨说道。
“改变…是需要有力量去支撑的。”
东仙要说道：“我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这一切，所以我必须变强，蓝染大人看出了这一点，他引导了迷茫中的我，追随他，我不仅可以变强，还可以实现我的理想。”
“完了，又一个雏森桃。”
方墨一听，顿时一拍额头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没听过。”
东仙要想都不想的就否认了：“不过是胡说八道一样的言辞罢了，憧憬是…”
“蓝染说的。”
方墨打断道。
东仙要直接没动静了。
而见到东仙要沉默了，方墨也继续忽悠了起来：“你看啊，东仙队长，你追随蓝染是因为他理解你，同时还能给你力量，对吧？”
“你想说什么？”
东仙要问道。
“我也能给你力量，而且我也理解你，那你为什么不追随我呢？”
方墨摊了摊手问道：“而且就目前而言，蓝染还真就未必是我的对手，他现在只是死神而已，而我则是维度之主，跟灵王同级…哦，但请别把灵王跟我相提并论，我跟这被削成人棍的干电池不同，我的档次可比他高多了。”
“你想让我追随你？”
东仙要看了一眼方墨，皱着眉问道：“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找乐…让悲剧不再重演，如何？”
方墨微笑着说道：“光杀了中央六十四室就能让你完成复仇了吗？我看未必吧？那你跟着蓝染就能实现你那位旧友的正义了？你确定吗？如果她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话，你想象一下你们之间的对话，你觉得她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
东仙要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随后整个人忽然一怔。
“你跟错人了呀，兄弟。”
方墨见状，也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蓝染只是想实现他自己的野心，以一人独立于天之穹顶，他就是拿你当棋子用的。”
“不可能…”
东仙要下意识的反驳道。
“还是那句话，他为什么选中了你？”
方墨耸了耸肩，抛出了一个反问：“要是真想找几个强者当手下，那他为什么不去选别人？你也知道十三番队有人比你更强吧？他选你还不是因为你瞎，他斩魄刀的催眠效果对你不好使。”
“可是…”
“你说你憎恨死神，憎恨瀞灵庭。”
没等东仙要把话说完，方墨就继续说了起来：“那蓝染也是死神，你咋不恨他呢？如果你的那位好友不是被她的丈夫杀了，而是不小心撞破了蓝染的阴谋，你觉得蓝染能留她一条命吗？其实在你心里，你的那位好友并没有死，只是活在了你的心底而已，那你要不要问问自己的心…也问问她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我…”
“我什么我？”
方墨继续说道：“你恨死神，想要改变这一切，想要复仇，于是我就出现了，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死神，你恨的是死神，是迂腐的贵族，跟我这方块人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是死神侮辱了她内心的正义，不是我。”
“你既然是为了复仇而加入组织的，难道就因为区区蓝染的一席话语，你就开心的去追随他了吗？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要复仇的想法，跟蓝染同流合污，你的这种行为才是真正的堕落。”
“我问你，直到如今你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了吗？”
“你真的有在坚持那位友人心中的正义吗？”
听到方墨一连串的质疑，东仙要也有点懵了，整个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连我的这些事都知道？”
“全知全能懂吗？”
方墨直接说道：“这能力又不稀奇，你们这世界本来就有一个人自称全知全能，老子我堂堂维度魔神，会这种技能不过分吧？”
“我…”
听到这里，东仙要明显也有些动摇了。
是的，这货的性格本来就是那种摇摆不定的，要不然蓝染也不可能成功的蛊惑他了是吧？
原着中，这货在临死前居然真的被狛村左阵给打醒了，完全是幡然醒悟的那种，可想而知他的心性确实不坚定，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而发生变化，只可惜他虽然醒悟过来了，但为时已晚，还是被蓝染给弄死了，确实也挺惨的。
那方墨可是个现代人，嘴皮子上的功夫绝对不亚于蓝染。
他可是利用了东仙要内心最致命的弱点，也就是对方心中的白月光来忽悠他，那他能顶得住吗？
顶不住。
这换他妈谁来都顶不住。
“来吧，接受我。”
方墨微笑着说道：“我又没让你立刻背叛蓝染，你可以继续潜伏在他身边，就当是双面间谍也行，我只要求你保持住自己的判断力，我要你亲眼见证这一切，就用你心中那位友人的正义来做天秤，在你自己的内心衡量这一切的对错是非。”
“你…”
东仙要沉默了一下，随后问道：“你做这些不可能是毫无意义的，你想让我做什么？”
“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我想要崩玉。”
方墨笑了，笑得很开心：“当然市丸银那边我也会去处理的，你可以继续追随蓝染，亲眼目睹他的所作所为，瀞灵庭的迂腐贵族固然罪不可赦，但他蓝染就真是好人了吗？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吧，其实你是有答案的，只是你不想承认，对吗？”
“仇恨虽然能让你坚定决心，但它也会蒙蔽你的双眼…哦抱歉，我忘了你本来就瞎了，失礼了，那我换个说辞哈。”
“仇恨会蒙蔽你的心灵。”
方墨说道：“我没有让你放下仇恨的意思，堂堂七尺男儿，想报仇就去报仇，老实讲这事儿要是搁在我身上，我他妈会让诸天万界都知道一个疯了的玩家有多可怕，但有一说一，这世上除了仇恨之外，其实还有很多东西被你忽略了，在为了复仇而努力的同时，偶尔也想想身边那些美好的东西吧，就当是为了你那位死去的好友体验这一切也好。”
“我不会跟你说什么‘让你相信我’的蠢话。”方墨看向东仙要，平静的陈述着一个宛如魔鬼般的事实：“我只会说…”
“相信你自己。”
东仙要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堪堪开口道：“你…要用崩玉做什么？”
“只是想收集一个大玩具而已。”
方墨笑了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现世与尸魂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没必要留在这里称王称霸，登上天之穹顶什么的，毕竟我本就是维度之主…我只是偶然关注到了这里，便降临了，带走那些我感到有趣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你不是想变强吗？”
方墨恶趣味的笑了笑，随后直接拿出了一颗精华莓：“那要不要尝尝这个？”
“这是什么？”
东仙要伸手接过精华莓，问道。
“金坷垃。”
方墨认真的说道：“或者说…力量！”
东仙要低头沉吟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忍不住将精华莓送入口中。
稍微咀嚼了一下嘴里的精华莓，东仙要的脸色马上变得像屎一样难看，感觉马上就要呕出来了，但下一秒他突然狠狠的往下一咽，强迫自己将这东西吃了下去。
紧接着，一股灵压突然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这…这是…”
东仙要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的灵压竟然变强了？”
“是吧？”
方墨拍了拍东仙要的肩膀：“为了复仇，你对力量一定相当渴望吧？但这么多年蓝染给了你什么？他顶多在开发崩玉力量的时候，顺便拿你做一下试验而已，并且还会偷偷给你设下限制，比如不能战斗了就会立刻死去之类的，因为他的世界里容不下废物。”
“这个金什么的东西…还有么？”
东仙要没管那么多，直接抬头对方墨问道。
“这个叫金坷垃。”方墨说道：“你说一遍‘金坷垃是我的’，我就把这东西给你。”
“金坷垃是我的！”
东仙要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