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儿抱着干柴垛出门,冷冷看向宋宝儿,就见宋宝儿正站在一群三姑六婆中间,不知说些什么,见宋秋儿同阿木一起出来,具发出大笑。
一个少女模样的人看到阿木,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我听我娘说,宋秋儿昨天带了个野男人回家,没想到今天就敢光明正大的带出门了啊。”
“那可不是,保不齐姐姐与阿木是新婚燕尔呢。”宋宝儿走到宋秋儿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眼里露出尖刻笑意:“姐姐你说是不是?”
宋秋儿没有回话,绕开宋宝儿,而阿木被宋宝儿拦住,束手无策,她复又返回去直接拽住阿木往膳房走,两人将柴垛平铺放好,揉揉酸痛的腰,就看钱氏赶集回来了。
钱氏手里提着一条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鱼,手里篮子沉甸甸的,不知道买了些什么。
她将东西放在灶台上,见干柴已经劈好微微
有些震惊,扭头一看,就见阿木和宋秋儿还站在那里没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骂到:“站这里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滚去洗衣服!”
“婶婶,鱼。”阿木走到灶台前,将鱼尾巴倒拎起来提到宋秋儿面前,一脸好奇。
钱氏忙把鱼夺了回来放到自己身后的瓷碗里,指着宋秋儿鼻子就骂:“你什么意思,还赶指使你的小姘头来偷我的鱼了啊!”
宋秋儿听这话,皱眉不想解释,但宋宝儿却突然跨过门走了进来,看了看钱氏今天买的东西,从篮筐里拿出一包板糖掰下一块放嘴里嚼,转头看见阿木,脸上露出轻蔑笑意:“我也觉得娘说的没错,我看你们昨晚肯定没干好事。”
“看来宝儿你昨晚是没睡觉,趴在柴房外面听里边动静吧。”宋秋儿恍然大悟状,右手指着宋宝儿:“原来宝儿对我竟是如此上心。”
“你!”宋宝儿没料到宋秋儿会这么说,一时脸上涨红忘了言语,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不要脸!”
钱氏看自家女儿被欺负,自然不乐,尖利话语从嘴中吐出:“深更半夜带着一个男的回家,也就你大伯会相信你的鬼话,要不是看在那枚玉佩的份上,我早就把这男的丢出去了,幸好,玉佩值钱。”
玉佩值钱?
宋秋儿听到这话,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向钱氏:“你不会,将玉佩卖掉了吧?”
“不卖掉还当传家宝供着啊,我可没这个闲心。”钱氏从胸口拿出两张银票,满脸守财奴般的笑容:“两百两白花花的银子,省一点,够我花一辈子了!”
看着钱氏吝啬笑容,宋秋儿心里一阵反胃,偏生宋宝儿还扑上前将银票抢了过来,两张银票翻来覆去的看,又美滋滋的摸了两把,笑开了花:“娘,我们明日上街裁衣
服吧,要过冬了,我还没件好棉袄呢。”
钱氏生怕宋宝儿将银票弄皱,小心翼翼的接过,又跑到竹篮跟前,拿出一些油纸包着的饼干糖果糕点等物,摆到灶台上面,冲宋宝儿招了招手:“这是娘今儿个用碎银子买的,快过来吃。”
宋宝儿打开一个油纸包,里面散发出猪肘子的香气,在简陋的小房子里无端诱惑人,看两人用着阿木玉佩换来的钱大吃大喝,宋秋儿生出一股子愤怒。
明明她们什么也没做,就可以将自己的成果占为己有,还恬不知耻,原主这十三年来,过的也定是这种生活,宋秋儿一个箭步上前,将宋宝儿手里的油纸包抢了过来,满脸怨怼:“凭什么你可以吃!”
“宋秋儿,你是想造反了不成!”钱氏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宋秋儿会反抗,想要将宋秋儿推开,结果宋秋儿身后却罩上来一个高大人影
,冷冷的俯视着她。
钱氏一个抖索 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还以为自己被阴冷毒蛇盯上,再定睛一看,但阿木还是一脸纯良,只不过身材太过高大,脸上被矮小房梁投下了一片阴影。
拍拍自己胸脯,钱氏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她有些惧怕的打量了阿木两眼,见阿木只是如孩童一般天真,便松了口气,恶狠狠的想拿火钳往宋秋儿身上招呼,却被阿木一手拽住。
阿木手掌交握处有着一层厚茧,骨关节也极为粗大,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偏生钱氏看不出来,还骂骂咧咧的想要将火钳抽回,结果一道裂开声响从连接处传来,钱氏一时失去支撑,往后倒退了几步,被宋宝儿扶起才堪堪站定。
众人看着火钳从中间断成两半,而阿木却一脸无辜,只是将剩下的放到一旁,小心询问宋秋儿有没有事。
他居然硬生生把它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