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都吸完了,那这棵小苦情树守在这等待黑暗力量还是我带走?”
此件事了,余奇给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棵苦情树是自己创造,在别人眼中就是定时炸弹。
燕子,咱们别联系了,我怕凤牺误会。
老实人就是这样,遇到问题率先想到的就是别人,怕误会。但两种选择别无二致,也没谁规定吞噬就一定要通过扎根,还有许多看不见的通道。
通过苦情树便可掌握整个涂山,涂山我要定了,耶稣来了也留不住,我说的!
具余奇猜测猴三有两个执念,解决圈外生物和复活猴大,控制了苦情树就可以限制猴三复活猴大。
锁喉和捏肋,半死不活的猴三才是最好的。
“咯咯~我对阁下还是比较放心的,就留在这里吧,毕竟苦情树时常会产生新的黑暗能量。”
“对我比较放心?为什么?”
余奇满是疑惑,看了看自己,回想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完全和安全不搭边啊,一堆漏洞。
不明白凤牺为什么会这样说,以她这种智慧型大boss的性格不应该啊。
不过这样也好,鱼越大鱼越小,越怪=越不怪。
“原因嘛,有两个,其一就是阁下的实力,真要做什么,这棵苦情树幼苗带不带走都一个样,估计我们也发现不了。
既如此,还不如留在明面上,也可以继续吞噬苦情树的黑能量。这第二嘛…”说到这凤牺一声轻笑,用手指碰了碰嘴唇。
一米八的身材火辣的大学姐,这谁顶得住。
“阁下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涂山红线仙,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看到从别人身体飘出来的的红线。”
“不过阁下今天飘出来的红线很淡,淡的就快要消失了一般。是发生了什么吗?”
理性派的话能立马察觉到这两个答案的有力,实力觉得一些,再加上懵懂的男女之情,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啊!”余奇嘴巴大大的张开,足以形成一个囧字。
双颊泛起红韵,宛如熟透的红苹果,白里透红。眼神迷离,不自觉飘向别处。
暗恋被抓包,还被当面点出,尴尬的想抠脚指头。脑子一团乱麻,就像是要炸开了似的,连想怎么办都做不到。
抛开事实不谈,主角还是个青涩的小苹果呢。
眼前的一切反应都落入凤牺眼中,笑意连同心中的警惕都加重一分。
千年狐狸万年妖,修道之人大多清心寡欲,修为越高越甚,而根据涂山收集来的资料,眼前之人和北山、西西域之主“很像”。
“咯咯~阁下看不到这红线?”
“我…我…”
完了,一紧张害羞就口吃,余奇连忙啪啪给自己了两巴掌,摇晃脑袋让自己清新清醒,恢复正常。
被酒色所伤,竟做女儿态,戒色,必须戒色。
余奇长吁了一口气,迅速平静下来,原本明亮的红线也随之暗淡。
“一般情况下看不见,不过…”说到这语气顿了顿,提高了感知强度,扫了一眼,左手食指果然有一根很淡很淡的红线飘向凤牺。
“想看就能看见,只不过我比较喜欢以普通人的视角去感受、去经历、去体验。”
“以普通人的视角…”凤牺将这点默默记下,资料+1。
余奇玩心大起,左手食指在半空不断飞舞,画龙又画彩虹,半空的红线也跟着舞动。
左手食指比右手短了一小截,还记得是小时候玩剁姜的刀,一刀直接斩下,只留一点皮相连。
可能是习惯了,更多的是懒得把这节手指变成正常。
“咯咯,阁下真是纯真无邪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更多的是觉得是力量强横,境界不足,一个从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好在余奇现在是修行者了,不然一定会觉得凤牺是在阴阳自己。
纯真无邪=老实好欺负=绵羊=宰了好吃肉。
就如同私塾教人要诚实守信一样,把人教成羊,狼才方便吃肉。
没有理会凤牺的夸赞,语气略带诚恳:“修行之人获得力量的同时,力量也会侵蚀自身,会不自觉的无情,以万物为刍狗。说来还得多谢你呢,让我更像一分自己。”
“道心不坚,自甘堕落,浪掷天赋。”凤牺在心中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随即又把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即使不需要力量,仅仅凭借第六感都能发觉别人是否喜欢厌恶自己,更何况余奇眼前刚刚还吸收了苦情树的黑暗能量。
虽然说不喜欢开着力量,以凡人的方式体验,但他说什么你就信?
凤牺猜对了,但也只是对了一半,“眼前这个余奇”确实没开多少力量和感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狐妖之力源于至情,这近千年的红线仙生涯中,见识过了太多的爱恨情仇。
以普遍性而论,恋爱=智商-999,试试也不会损失什么。
一念至此凤牺微微弯腰,双腿支撑着手掌来到余奇面前,语气灵动略带轻佻的开口:“是吗?可阁下的眼睛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呢?”
凤牺凑的比较近,似乎能感觉到呼吸,感受到外物刺激,余奇立马一个自转与凤牺拉开距离。
“别,我怕。”
右手食指点了点脑袋,思考了一下又接着补充了几点。
“按我们那的说法应该这么说。高情商,我辈修行人怎可困于儿女情长。
低情商,你太会了,弄不过你,我就是来给你送经验的。”
说送经验都抬举余奇了,凤牺现在属于满级boss,而余奇只是新手村的野怪,这点经验别人看都看不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修为高了,你会怀疑我在故意装纯,而我会怀疑你在打坏主意。”
现在想想还是小时候好啊,两小无猜,相互对象眼或者对对方好就可以在一起。真正爱情是神圣的,从古至今也没变过。
只可惜…
牛马就如同关在笼子里的鸡鸭鹅,而另一半也在看笼子里,一辈子都可能遇不到。
所以就有了相亲,但相亲把人当什么了?
当成路边的货物?笼子里等待宰杀的鸡鸭鹅?
“对了,那是不是可以去凤牺小时候看看?”余奇在心里默默想到,但立马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不可因私废公,我可没这么闲。
凤牺轻声说道:“阁下还真是个妙人呢,这种事不应该藏在心里吗?”
看破不说破,还能做朋友。
(初中时有个同学说在宿舍看到另一个同学在导,能记一辈子。)
幽暗的地下,孤男寡女,一个渴望力量,一个被欲所控,干柴烈火。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走边聊。
不过也只是限于聊,也只是更熟络几分。环境不同所导致三观不同就是最大的冲突。
有时候余奇也能够理解为什么那些坏人不把普通人当人,有时候连自己都有些无法忍受!
没脑子,已经完完全全是奴隶主想要的形状,还分不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身为“家畜”居然关心起奴隶主来了。
那些明白自己是家畜而不想当家畜之人,会把那些“家畜”认为是自己的同类吗?
(大家可以猜猜看,凤牺如何才能坑到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