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开口:“应该是……想要吧?”
是吗?
可她说是负担的时候,不像撒谎。
霍司州垂眼,问:“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女朋友吗?”
白江与受宠若惊:“还没。”
什么时候自家冷酷无情的上司,也会关心下属的感情生活了?
感动中正要再说些什么,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霍司州面无表情地想,白江与能懂什么呢?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根本猜不到女孩子的心思。
*
陆念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司州才会提出离婚。
不想到时候太狼狈匆忙,她列了个单子,准备把东西收拾好,等签了字就直接拎包离开。
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正垂眸思索,手机突然响了。
恰好霍司州进门,给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尽管接。
“阿章!”
没多想,陆念高兴接通电话。
谢之章回国后很忙。
在国外发展,拥有一定跟家里抗衡能力后他就匆匆回国,如今谢氏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前段时间紧急去办事,打声招呼都来不及。
陆念几次联系不到他,此刻见他出现喜出望外:“你忙完了?”
“嗯。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谢之章声音带着笑意:“我最近比较有空,改天一起吃饭?”
“好!”陆念毫不犹豫答应。
她和谢之章本来就很多年没见,他回来后一直很忙。
有空一起聊聊,陆念格外开心,说话时候脸上的笑容收不住。
霍司州进来拿手机,却没立刻离开。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眸幽深。
她嘴角的弧度就没落下去过,一双小鹿眼里盈满了喜悦笑意。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腕上那条手串。
沉浸在喜悦里的样子,格外刺眼。
男人的神色沉了沉。
挂断电话,陆念才察觉他竟然还没走。
疑惑看他:“霍总?”
霍司州没吭声,把手机放在床头,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怀里。
陆念轻呼一声:“霍总?”
男人二话不说,捧着她的脸亲了下来。
陆念吓了一跳。
这还是白天呢?又来?
现在外面沸沸扬扬,都是他为了讨白知梦欢心,花费巨资买下海洋之心的事情。
虽然知道自己没资格吃醋,陆念的心里很难不介怀。
此刻的亲密也让她生出点抗拒。
“霍总,我现在没有心情。”
亲吻的间隙里,她艰难抵住男人的胸膛。
平复着呼吸,小声道:“我们能不能不做?”
霍司州冷着脸,垂眼看她。
她的眼眶泛着微微的红,整齐洁白的牙齿咬着粉唇,眼尾藏着一抹水光。
看起来有点可怜。
委屈?
跟他做那种事情,就让她这么不开心?
大掌豁然收紧,霍司州冷嗤:“没心情?昨晚不是很享受吗?”
“我……”
陆念的脸“唰”红了,没眼看人。
见他又要亲下来,拼命后仰:“霍总,我真的没有心情。改天,行吗?”
抗拒十分明显。
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霍司州眼神更沉。
陆念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过于冰冷,眼神也是冷的。
完全不像是陷入情玉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
心提了起来,陆念轻轻挣扎两下:“您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开?”
霍司州看着她,忽然勾起薄唇,嘲讽道:“陆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魅力?”
什么意思?
陆念茫然:“我没有……”
“没有?”
大掌死死钳住她的下巴,冷眼看她露出吃痛的表情。
霍司州眼底弥漫黑雾,低头啃噬般吻着她的耳垂:“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拒绝陪我去拍卖会,其实是跟霍景煜一起吗?”
陆念一震,瞳孔不自觉张大。
他果然认出她了!
他从始至终,都知道是她。
脸上失去血色,陆念忽然明白为什么昨晚他特别喜欢照顾她的耳朵、肩膀和手指。
都是霍景煜碰过的地方。
不是猛兽标记地盘,而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抹去霍景煜的气息。
她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他不许其他人任何人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一瞬间想明白,陆念不由轻颤:“您认出来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自以为瞒天过海的样子,很有趣。”
残忍勾起笑意,霍司州睨她:“在我们兄弟中间左右逢源,你很得意?跟弟弟调情,陪哥哥上床,刺激吗?”
“我不是……”陆念脸上半分血色都没,抖着嘴唇否认。
他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知道你也会去,我答应霍景煜是因为……”
她 试图解释。
男人却没耐心听下去。
“我不去,就不会发现你和我的好弟弟纠缠不清了,是吗?”
收拢手掌,他的眼底带着冷酷暴戾:“陆念,你就那么缺男人吗?到底要勾搭几个才满意?”
“我没有!”
心痛如刀割,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陆念拼命摇头:“霍总,我没有。你相信我……”
她只是为了报答霍景煜救下陆妈妈,她从来没想过要跟他有什么关系。
下颌被捏得生疼,她的心却比身体更疼。
手指不自觉抓住男人的手腕,透明的泪珠沿着眼角滑进鬓发。
伴随着她的动作,手腕上的串珠贴着男人肌肉紧实的小臂摩擦,存在感极强。
看着串珠上的心型印记,想到谢之章手上的同款,怒火陡然席卷理智。
一把把她扔到床上,霍司州压了上来,动作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是我不够满足你?陆念,是不是只有把你做死在床上,你才不会出去勾三搭四?”
“不!”
陆念挣扎想逃。
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男人,手腕交叠着被压在头顶动弹不得。
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涌,看着男人冷厉的神情,她的心疼得像要裂开:“不要……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骗子。
霍司州眼底积蓄风暴,冷意更浓。
恶狠狠低头,堵住她的唇瓣。
强势的亲吻,无处可躲。
陆念可耻地发现,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依然对他有反应。
身体早就习惯了他,夜夜耳鬓厮磨让她早就接纳习惯了他的气息。
几乎不需要他费心,她就自动做好了准备,等待着迎接他。
火热的大掌触摸到她的动情,男人忽然抬头,眼神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