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我庄严宣誓我不整小活
“……所以,博格特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神奇。”
对绝大部分人而言,精神类魔法仍然是所有魔法中最困难的类别之一。因此尽管四年级的第一课教学的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卢平也还是不得不花费了一节半大课的时间才把底下的学生们一个个的都差不多整了个明白,而课堂上的话题也弯弯绕绕的又回到了博格特身上……
“它们的摄神取念只是最浅显的层次,而且只能读取单一的恐惧心理,所以即使你们已经学完了这节课,了解到了博格特的真面目,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思想被某只藏在角落里的博格特看透……”
卢平靠着墙站在满满当当的黑板一侧,等确认了全班的学生都已经记完了笔记,重新将目光从黑板和笔记本挪向了他本人之后,他才开始一脸轻松的为这节课收官,也顺便收获了一阵放松的低笑声。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他接着说下去:“你们人人心里肯定都会有什么很害怕的东西,对吧?比如蜘蛛、毒蛇、某个人或者别的什么的……它们都是一个比较具体的形象。”
“但是伱们想象一下,假如这些东西即将破欢峄毓斯u??c们最重要的物品,或者伤害你们的家人朋友……你们会不会拔出魔杖挺身而出?我想绝大部分人的答案都是‘会’,对吧?”
“那么这就意味着,你们对失去家人、朋友或者某些事物的恐惧要远远大于蜘蛛或毒蛇——而这就是博格特的不足之处,它们只能辨认出能够吓你们一跳,激发你们的恐惧的事物,但无法窥探到你们真正害怕的东西……”
“那么教授,”
底下有人举手发问道:“那如果有人害怕的是一些抽象的概念呢?比如害怕死亡之类的?”
“那就更好办了。”
卢平笑了笑:“有人做过这方面的实验,最后发现博格特只会将自己变形成具体的事物,而不会直接变成一个舞台,把你最害怕的东西呈现在上面……”
“比如说,如果有人最害怕的东西是‘自己的死亡’的话,那么博格特在面对他的时候只会变成他的尸体,而不会变成一个黑巫师狞笑着朝他发射死咒——但是那个人知道自己其实没死,那么就能瞬间反应过来那个自己的尸体大概是一只博格特,这样的恐吓就毫无威胁。”
“所以作为一种被研究的相当早的黑暗生物,博格特在精神魔法方面带给我们的启发相当有限,它的价值更多体现在变形术方面。比如,上个世纪就有人模仿博格特身体构造的特性,合成了一种名为‘博格特胶’的优质变形材料,直到现在还在变形术和炼金术领域中被广泛地使用着……”
“别问我其中的原理——这方面我知道的也不算多,想要了解的话你们可以去找麦格教授,话说我也是她教出来的来着。”
看到有人高举着手一脸好奇的模样,卢平苦笑着摆了摆手,将他们的好奇心压了回去:“好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下课的时候了,很遗憾开学的第一课就是有些枯燥的理论课——下次我一定多抓些黑暗生物来……”
随着铃声响起,卢平第一个收拾好讲义离开了教室,学生们也三三两两地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着一边乱糟糟的讨论着这位新教授。
“终于又等来一个靠谱的教授了,他讲得可真清晰。”
“而且他还打算一开学就上实战课呢——如果没有外部因素干涉的话,他的课肯定很有意思!”
“也不知道这次会怎么退场?他看上去不像是很莽撞或者热衷于提升实力的样子,大概也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罪恶……吧?”
“那就是突然有事离开,或者出于某些原因把自己弄伤了呗……话说我听人说起过,这位卢平教授貌似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同学,他不会最终被布莱克弄走吧??”
“梅林的胡子……”
没办法,在几十年以来一年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情况下,一开学就讨论今年的教授会怎么走几乎已经形成一种霍格沃茨的专属文化了,而敢于应聘这个职位的巫师大多也是抱着觉悟来的,甚至是学生时代经历或参与过这种现象的,也不会在意这样那样的传言。
“不过话说那个见鬼的诅咒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还是找不到??”
阿瓦达一边收拾着东西走向如尼文教室一边疑惑着——在拥有了看见灵魂本源的能力后,他也怀疑过那个诅咒和密室一样使用灵魂魔法构成的,于是便再次把城堡从头到尾排查了个遍——主结构里没有、当事的教授身上没有、防御术教授办公室里也没有、各种会在历代教授手中流传的事物上还是没有……
“难道邓布利多封印伏地魔主魂后就没有像对日记本那样读取他的记忆来了解诅咒的真相吗?还是说哪怕伏地魔被封印了,也还能挡住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
他摇了摇头,干脆不再去想。反正等伏地魔被彻底干掉的那天,这个问题就不复存在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解决不了问题,就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但是在他这边,只要解决了提出问题的人,就可以顺道把问题也解决,多方便!
……
当天晚上,他特地喝了点稀释的安眠药剂,晚上八点多就盖上了被子美美的睡了一大觉,并在星期六早晨不到五点的时候就爬了起来,在厨房随手扒拉了几口吃的后就立刻赶往了有求必应屋的专属房间中,来到了那个正熬煮着药剂的器皿旁。
原本淡银色的药剂经过几天的熬煮后已经变成了一种仿佛流动的钻石般的液体,有点像是掺了荧光粉的洗手液那样。阿瓦达将它从火焰上取了下来,观察一番还闻了闻后轻轻点头,随后取出了那张羊皮纸摊开在了桌子上……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他用魔杖在上面敲了敲低声念道,嘴角有些不由自主的向上勾起——他可没忽悠尖头叉子他们,从当前的法律意义上讲,他这次确实没打算干好事。
毕竟在接下来即将开始的,那个以“年”为单位的漫长计划当中,光是他亲手去做的事就够他在阿兹卡班呆上不知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