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辰稀疏。
陆子衿回到侯府已经是深夜了。他回到自己的院落,轻轻推开房门,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
他走进耳房,脱下外衣,走到洗漱的铜盆前,洗净了一天的风尘。
尽管奔波了一天,本该是精疲力竭,身心俱疲,然而当他躺在床上,却发现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烦躁,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紧紧揪住,让他无法安宁。
他回想起与穆骁的对话,那双眼神中透露出的复杂情绪,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他越想越气,仿佛有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燃烧,让他无法平静。
他无法再忍受这种烦躁,起身下床,夜色中,他穿过长廊,来到了侧门,轻轻推开,走了出去。
咯吱一声。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的床上。
她躺在那里,已经熟睡。她的睡颜娇憨而妩媚,她只穿着薄薄的亵衣,那纤细的腰肢和曲线玲珑的身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陆子衿站在床边,凝视着她,也只有他知道这具身体有多妖娆。
迷迷糊糊间,苏乐悠感觉有人在解她的衣服,她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是陆子衿近在咫尺的脸。
“二公子,那么晚了,你才回来?”
陆子衿并未立即回应,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双眸上。
她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原本还带着几分睡意的脸庞瞬间变得清明。她微微蹙眉,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疑惑和警惕,轻声问道:“你这样看着我想干什么?”
他实在太想欺负她了。
“想要你。”
“唔…”她的话语还未及出口,陆子衿便突然俯身,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瞬间将她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衣袍松开,露出精壮的腹肌,又飞快扯下她的小衣,炙热的身子紧紧贴着她。
“我今天很累。别这样。”
陆子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冷冷地看着她,“怎么?这是另攀高枝了?”
苏乐悠被他的语气激得呼吸急促,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高枝?我何时攀附过谁?”
陆子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穆骁。”
这个名字一出口,苏乐悠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冷,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
“没有。”她摇头否认,“我和穆骁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看到你穿着他的袍子了。”
“他不过是看我太冷,才将他的袍子借给我穿。我明天就会将袍子洗净,派人送还给他。”
“我离开后,你们在山洞里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南风不是也在嘛,他是你的人,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他。”
陆子衿的目光更加锐利了,他紧紧地盯着苏乐悠,
“最好什么都没有。我这个人小气得很,我的东西不允许别人染指,包括你。”
“二公子,你说过等你腻了就会放过我。”
“等腻了再说。”
“我们是有君子协议的。”
陆子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君子协议?呵,你倒是记得清楚。也对。既然有协议,那还是遵守得好。”
他将苏乐悠再次压倒在身下。
这次的动作比之前更为粗暴,他用力地钳制住她的双手,让她无法反抗,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他的怒火。
床榻上纠缠交叠的两人,
真是要多旖旎有多旖旎。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幔,斑驳地洒在苏乐悠的榻上。
她缓缓从柔软的榻上坐起,却发现双腿都有些发颤。
秋月听到动静,急忙从外间赶来,关切地搀扶住苏乐悠。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苏乐悠到梳妆台前,开始为她洗漱。
苏乐悠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秋月为她梳妆。当秋月看到她身子上留下好些深浅不一欢好后的痕迹时,尤其是脖颈上那抹鲜艳的红色,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
“这二公子也太不知道心疼小姐了。”
苏乐悠站在铜镜前,目光空洞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她看着身上那些痕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她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很温柔如水,有时候又霸道得不讲道理。
她更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本想着顺从他,既能让自己在府里被他护着,又能避免白云寺之事再被他要挟。男女之间不就那档子事嘛,他应该很快就会厌倦她才是,可他似乎越陷越深了,真真是孽缘。
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束缚和无奈。
昨夜的他太疯狂了,简直是畜生。
她莫名承受他的无名火,现在那处还火辣辣的疼。
苏乐悠深吸了一口气,“秋月,替我找一件高领的衣裙吧。”
她换好衣服,走出屋子就看到了陆子衿风光霁月般站在院中,与昨天晚上判若两人。
“二公子找我有事?”
“你随我速速去一次东宫,太子妃要见你。”
苏乐悠眉头紧蹙,“见我?二公子可知是为何?”
“或许是因为昨日之事吧。你可知道你该怎么说?”
苏乐悠点了点头。
“害怕吗?”
苏乐悠心中虽有忐忑,但还是柔顺一笑,“你会陪着我吧?”
“自然。”
“那我就不怕了。”
*
东宫内。
“你就是苏乐悠?”
“回太子妃娘娘,正是民女。”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太子妃命令道。
苏乐悠依言抬头,露出一张清新脱俗的脸庞。
太子妃曾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今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她的容颜依旧靓丽如初,她肌肤白皙如玉,眼眸明亮如星辰,红唇微翘,透出一股子威严与尊贵。她保养得极好,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太子妃细细打量着苏乐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女子居然长得比自己还美,甚至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但这份美貌在她看来,太过貌美就显得有些不够端庄。她心中暗忖,难怪今日穆骁一直向她讨要赏赐给这名女子,想必是对她有了几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