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兹平有点急了,怒道:“胡涛,我才是常沙郡太守!常沙内的兵马调动,是我说了算!”
“那你就发号施令,看看士兵们会不会听你的?”胡涛放肆道,嘴角勾起一丝小人得志的笑容……
虞洪算是看明白了。
胡兹平虽为明面上的长沙郡太守,但真正大权在握的还是胡涛。
只要胡涛不同意发兵,任胡兹平绞尽脑汁也不能调动兵马。
“你!”胡兹平气的不轻,但却无可奈何。
胡兹平早已被架空,连大量调动兵马都要经过胡涛点头……
这是,虞洪说话了:“我们南将军,不需要任何兵马支援,想必今日便可生擒匪首,凯旋而归!”
“希望如此……”胡兹平忧心忡忡。
“哈哈哈。”胡涛却哈哈大笑起来:“那便希望南大人凯旋而归吧!”
就在这时,胡涛下属匆匆来报:“长史大人,城外有一对兵马来临,说是新任靖州牧,南羽。”
“什么?”
胡涛和胡兹平皆是一惊。
南羽这么快就打完土匪归来了?
想必,南羽是吃了败仗落荒而逃,不然,哪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功剿匪?
只有虞洪一脸淡定,他知道,南将军定是战胜而归。
“随我去瞧瞧!”
胡涛挥袖而去,胡兹平和虞洪紧跟其后。
来到城头上,确认过身份后,胡兹平命令打开城门相迎。
胡兹平好歹是明面上的太守,而来人还是新上任的靖州牧。
胡涛即便实权再大,也不好阻拦。
城门大开,南羽率军入城。
胡兹平拱手相迎,胡涛也拱手相迎,还直接站在胡兹平身旁。
身为胡兹平下属,胡涛与其平行站立,已属捷越。
胡兹平虽然不爽,但眼下南羽已经驾马而来,也只能恭敬低头道:“恭迎靖州牧大人!”
然而,胡兹平抬头看见南羽,他一点也没有打败仗的灰头土脸,反而一脸淡定。
南羽看了看胡兹平,意味深长地问道:“胡兹平,先前你出城几十里相迎,且百般阻拦我剿匪,到底是为了什么?”
胡兹平用余光撇了撇一旁的胡涛,说道:“下官……完全是为了大局考虑!”
南羽毫无波澜,依旧看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问道:“行,你的事情暂且不谈……哪位是长史胡涛?”
胡兹平内心咯噔一下,难道南羽也要与胡涛狼狈为奸?
“下官便是。”
胡兹平还没说话,旁边的胡涛就主动上前介绍自己。
南羽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咬牙道:“绑起来。”
胡涛大惊,挣扎道:“南大人为何要绑下官!下官无罪啊!”
南羽眼中的冷意似要溢出来,厉声道:“我已将盘踞在吉山一带,以庞进为首的马匪给剿平!据他交代,你胡涛才是背后操纵之人!
胡涛,你养匪为患,祸乱靖州,搅得百姓不得安生,你可知罪!”
胡涛瞬间大惊失色,脸色一白,跪倒在地:“下官没有啊!”
“还敢狡辩?将匪首庞进给带上来!”
南羽一声令下,在一对士兵的押送下,被反手绑住的庞进走过来。
庞进看到胡涛的那一眼,便在南羽面前激动地指认道:“南大人,就是此人!他就是胡涛,所有的恶行,全是胡涛吩咐我做的!是胡涛让我们去打家劫舍,我抢的所有粮食和金银珠宝,有八成都要交到他手上!”
胡兹平整个人懵了。
南羽……还真的轻而易举就把马匪给剿平了?
开玩笑呢……这是什么速度啊?
虞洪把胡兹平“护送”回常沙城,期间走的慢了点,耗了大半日。
回城后,胡兹平便第一时间发动关系,集结兵马,又耗了半日。
结果,这么点时间……南羽就水灵灵的把马匪给除了?还到达了常沙城?开什么玩笑?
胡涛也是没想到,南羽直接把庞进绑来,当面对峙。
眼下的胡涛,浑身颤抖,只能无力狡辩道:“南大人,诬陷……纯属诬陷……此人诬陷于我呀!”
胡涛苍白的解释,很快被庞进几句话打破。
庞进吹胡子瞪眼道:“诬陷你?给你的所有粮食、银两,我可都用账本记录着,你藏粮食的地点,我也知晓!
南大人,小人这就带您过去!找到胡涛藏起来的粮食,看他如何解释!”
胡涛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大事不妙。
他刚才明明还嚣张的想着,等南羽到来,自己该如何拿捏他。
现在,胡涛却反被南羽拿捏。
胡涛被绑了起来。
随着庞进带南羽搜出藏起来的粮食,铁证面前,胡涛再也无力狡辩。
“那些粮食不是我藏的,是胡兹平的……一切都是胡兹平指使我所为!
胡兹平是常沙郡太守,他的话,我如何能不听?我也只是被迫行事而已,胡兹平才是主谋!”
胡涛自知今日在劫难逃,狗急跳墙,还想着把胡兹平拉下水。
胡兹平却没有过多狡辩,只是看着胡涛冷哼一声:“清者自清!南羽大人,您尽管去查,胡涛恶行累累,做的那些事情百姓皆知!
若与我有半点关联,便将我胡兹平这颗项上人头拿去!”
胡兹平自身做的正、端的直,根本不在怕的。
“好,来人,将胡兹平、胡涛给押入大牢,待我调查清楚后,再行发落!”
南羽当然也会调查清楚,不了解的情况下,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
“是!”
……
南羽很快调查清楚。
这胡兹平,的确是无辜的。
养匪祸害百姓,都是胡涛一人所为。
因为胡涛大权在握,胡兹平根本没有什么实权。
要说,胡兹平这个太守,为什么当的这么窝囊,还得是因为胡兹平虽然姓“胡”,但却不是更正苗红的胡家人,他其实是入赘胡家,改名而已……
真要说起来,胡兹平还是南羽的亲戚……因为胡兹平是南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