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一切后,凌小晴点点头,随着师爷一同前往了县令府邸。
到了的时候,县令也等在门口,神色十分焦急,跟在他身后的是县令夫人,她看上去十分年轻,若不是凌小晴早已知道她是县令的发妻,恐怕她还要以为她是县令的续弦呢。
她保养的十分得体,即便是年岁大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皱纹,让凌小晴十分惊奇。
“大人,夫人。”
她恭敬的行了个礼,县令倒是不在乎这些虚礼,他现在心里急得很,他如今升官在即,若是他爹在这时候有个什么毛病,那可就麻烦了,而且他爹一人将他养大不容易,他也是纯孝之人,自然很是担心。
“别行礼了,凌大夫快去瞧瞧我爹吧,他老人家从昨日喊着腹痛到现在,找其他大夫,他们只说是老人家受了凉,可开的药喝了一直都不见好转,这可怎么办啊?”
县令忙虚扶了一把凌小晴,引着她往老爷子那走去,眼底的焦急之色怎么也抹不掉。
尽管凌小晴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可到底她还是不能放心,怎么着也得过去见一面老爷子才行,她
点点头,便也跟了过去。
“您请吧。”
他们在前面走,后面跟了一大群人,县令夫人也紧跟其后,她本来是想和凌小晴说些什么的,可县令实在是太过着急,便连一句话的空子都不给她钻,简直让她无语。
老爷子的房间是整个院里风水最好的地方,凌小晴不动声色的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终于见到了老爷子之后,只见他苍白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红润,眉头还紧紧的蹙着。
凌小晴走过去为他把了把脉,见他已经醒了,她又按了按他的小腹处,找了几个穴位按了几下。
“您疼吗?”
“恩。”
过了一段时间后,她终于确定了老爷子的确是得了胃痉挛,恐怕得做手术才行,不过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平日里身体又不太好,可不做手术又不行。
她陷入了深思,这在县令眼里就成了为难,他皱着眉头,走过去问道,“凌大夫,我爹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这么一打断,凌小晴吓了一跳,见是县令,她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眼底的担忧不解。
“老爷子身体一向不好,您还记
得早些时候我刚来镇上的时候,便是做了一场开膛破肚的手术,您可知道,这治的和老爷子是一种病。”
县令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我爹怎么会得这种病?”
“饮食不规律,这也算是胃病了,若是治好了,以后也得好好调理胃才行。”
凌小晴叹了口气,这病会活活疼死一个人,中药只能缓解却无法根治,若是她能把老爷子的手术做好,那么再用中药调理,这才是王道。
只是到底老爷子还是岁数大了,这样的险,她也不敢冒啊。
“老爷,您是哪里找的大夫,怎么胡说八道呢。我看这爹根本就是中了邪,您可别信这个女人的话,一个女人还能做大夫,还想对爹开膛破肚?哼,你当我们家老爷是傻子,爹是那畜牲吗?”县令夫人突然发话了,她显然很是不服气,凌厉极了,瞪着凌小晴。
凌小晴皱了皱眉头,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县令夫人,居然能让她如此厌恶。
“夫人,这是病,哪里是什么中邪,您不要相信这种有的没的可以吗?”凌小晴还是决定解释一下,虽然她现在还搞
不清楚状况。
谁知,县令夫人根本不理她,只给了她一个白眼,就对着县令道,“老爷,您别相信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我说呀,这请道长来瞧瞧才是要紧事,找这么个大夫算什么,还开膛破肚,我看你以后不用做什么大夫了,直接做个屠夫,杀杀牛羊,也是对口呢。”
说完,县令夫人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十分尖锐,让人十分不喜。
凌小晴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神经病,居然说他做屠夫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嚣张。
“大人,我的为人您是知道的,向来不会做这种胡说八道的事情,您可要明察啊。”
凌小晴转头对上县令,县令夫人居然是这种人,好歹县令总是个明事理的,总不会行了那个女人的邪吧。
“哼,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喝中药不行啊?还非要开膛破肚?哦,就是你所说的手术!你说这不是你胡说是什么?老爷子的病连喝药都没用了,镇上的大夫都没办法,那就说明,这不是病!是中邪了!”
县令夫人原本还有些懒散的样子,现在她一双好看的眼睛里
闪着恶毒的光,似乎十分得意,凌小晴瞧着一阵气恼,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挑拨是非,简直就是有病!
“你!你怎么能****?中药只能缓解不能根除,我换一种方法,不也治好了人吗?你去镇上问问,谁不知道我凌小晴手术的厉害!”
凌小晴显然气急了,也不管不顾起来,冲着县令夫人大吼起来。
县令夫人得意的笑了笑,做出一副害怕的姿态,躲在了县令身后,轻轻说道,“老爷,你这是哪里找的大夫,无礼!您呀还是相信我,我一早就安排好了道长,定能把老爷子身上的邪驱走,让爹能够平安无事。”
县令夫人这般挑拨,凌小晴只觉得一阵气恼,可县令闪烁的目光却明显着告诉凌小晴,他心动了,她突然意识到,不管有没有成功案例,在这群古人心中,手术都是太过于奇特的词语。
县令还是不相信她,凌小晴紧紧的盯着县令夫人。
“老爷,您看妾身的主意怎么样?凌大夫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要不就试试妾身的吧。”她双眼充满期冀的紧紧的盯着县令,在等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