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芝难得的认同道:“行了,物美价廉是最好的了。”
陆承芝买完衣服,两人一起出来,陈初接过陆承芝手上的衣服,“堂姐,前面有家甜品店,我请你去尝尝。”
“你刚刚不是才说没有赚外汇,不能给别国送贸易逆差么?”
陈初笑得一脸阳光,“那是你啊,我赚到了。”
他怕陆承芝不信,又解释道:“我给人补课,十五刀一个小时。”
陆承芝犹豫了一下,陈初又说,“走吧,等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
“嗯,关于雅雅的。”
听说是关于雅雅的,陆承芝突然有些好奇,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去了一家甜品店。
陈初非常自然并且熟练地点单。
那位营业员是位漂亮的亚裔女孩子,她走到的陈初面前笑着打招呼,“安宁哈噻呦,陈初欧巴。”
陈初冲着她点了点头,同样用韩语回应她。
不过只简短的交流了几句,那女孩就离开了,陈初笑着对陆承芝说道:“这家店是苏阿姨开的,所以有一部分亚裔员工。”
陆承芝惊讶,“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
陈初笑道,“因为这个其实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最赚钱的业务是红酒收藏。”
陆承芝真没想到她这个温温柔柔的二婶居然这么厉害。
陈初看着陆承芝一脸惊讶的表情,笑道:“怎么样,这算是个秘密吧。”
陆承芝感觉被骗了,陈初能知道这家店,想来那些留学生都知道。
不过这里的甜点真的很好吃。
两人吃完甜点,陈初又买了两瓶苹果汁拿在手上。
出门后拧开一瓶送到陆承芝手上,陆承芝被这弟弟热情得有些不好意思,“陈初,不用这么客气的。”
陈初笑,“我不是客气,而是享受。”
他来A国多年,也开始变得直白。
她接过陈初手上的一瓶果汁,“谢谢,下次我自己来。”
陈初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还早,堂姐还想去哪儿玩,我陪你去。”
陆承芝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陈初尊重她,“那行,先回去休息。”
车子在陆家的后院停下,两人刚坐车里走出来,就看到舒浩吊儿郎当,双手抱胸的斜靠在一棵树旁边,一副嘲讽的语气,“我说陆大小姐拒绝起人来怎么就这么干脆呢?原来是有人陪了。”
陆承芝依旧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不关你的事。”
舒浩上前两步刚靠近,陈初就站出来把他挡住,“你想干什么?”
舒浩笑了,“小伙子血气方刚,盛气凌人,我知道你有点背景,但我也要警告你两句,陆大小姐可没空陪你玩,你要玩就去找那些洋妞玩。”
“谁说我要她陪我玩?”
“那你屁颠屁颠地跟着她出门干什么?都是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陈初看着他笑了,“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所以我警告你,离我堂姐远点。”
“你堂姐?”
“那又怎么样,没事多小心小心你那个搞投资顾问的姐夫,别到时候被骗得衣服都不剩,跑到华人圈求助。”
舒浩冷笑一声,“放心,我们现在可是有绿卡的人,再怎么求助,也求助不到你爸的份上,倒是你小子,是不是马上要打道回府了。
什么狗屁名校的高才生,连张绿卡都混不上。”
陈初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觉得特没意识,“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我真的高估你了,真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说完转身对陆承芝说道:“堂姐,我们走。”
舒浩看着两人的背影,恨恨地说道:“等着吧,陆承芝,高傲个什么劲?”
回到屋里,陈初见陆承芝脸色不好,随即劝道:“承芝姐,这种人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陆承芝接过,“谢谢。”
喝了两口放下,“我有点累了,先上楼休息一会。”
她本来就没什么心情继续呆在这里,刚刚舒浩这么一闹,她更是巴不得马上回去。
一时心里乱极了,伸手拨了个电话。
沈清宜接到陆承芝的电话,很是高兴,“承芝姐,你在那边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很多年没有出来,一时变得有些不习惯了。”
她不想给承美打,打完之后她准会和承平说,承平也是个憋不住的,还是找沈清宜聊聊其它,排解一下心中的苦闷。
沈清宜从来没有出过国,一时有些好奇,听着陆承芝的描述,觉得颇有些意思。
聊了好一会儿,陆承芝的心情总算好一些了,两人挂了电话,沈清宜继续回到陆彩晴的房间教她算账。
可算着算着有一笔不对,这才发现有一笔款一直没有收回来,而且这笔生意还是通过钱大哥的手接的。
这件事她想亲自带着陆彩晴去解决,顺便带她认识一下钱达,于是给陆砚去了个电话,告诉他如果她和彩晴一直没有回来的话,让父子俩自己做饭吃。
沈清宜带着彩晴去了钱家找钱达,钱达刚忙完回来。
三人一起去了钱达谈事的书房。
“钱达哥,这是我小姑子,以后我工厂里的事就交给她了,还望多多关照。”
钱达看了一眼陆彩晴,对沈清宜笑道:“做这行这么久,你应该知道那些客人是十分认真的。”
沈宜明白钱达的意思,“我知道,所以还望钱达哥多多关照。”
钱达若有所思,“清宜,以咱们的关系,钱达哥也不跟你来虚的。”
“你说。”
“咱们圈子里的这些客人,表面上客客气气,一团和气,在心里论资排辈比谁都严重,你能得到认可,除了你自身的才华和实力,还有我父亲和陆砚的名气加持。
虽说现在都是新社会了,有形的阶级之墙都被拆除了,可这些人脑子里的观念却坚固得很呢。”
钱达说得尽量委婉。
可陆彩晴还是听懂了,因为她的出身、学识和经历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与她们谈生意只怕会被人瞧不起。
她心里直打退堂鼓,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随后拉了拉沈清宜的衣服。
沈清宜没有动,而是看着钱达说道:“我不否认钱达哥说的这些,但也不完全正确,因为人是多变的,彩晴会变,那些客人也会变,就像当初的我一样,那时的我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