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盈云亭可是非常期待马上要上的课的。他们现在还是一年级,所以每天只有三节课,两节上午,一节下午每节课一小时。
今天是周一,上的第一节课就是世界历史。老师是一个很老的教授,名字叫做胡金,今年已经两百三十多岁了。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六十多笑嘻嘻的大爷。
盈云亭因为对要上的课很感兴趣所以几乎把所有书都翻了一遍,但是也都只是预习了一下第一节课要上的内容。不过对于世界史,他明显预估错了第一节课都会讲些什么内容。
当胡金老教授用极其小的字写满两大黑板的时候,盈云亭承认自己被这门课给打败了。毕竟是在大早上的,加上秋日那催眠的阳光。可以说几乎没人不会昏昏欲睡。
即便是莉莉娅,盈云亭也可以在她紫罗兰色的眸子里看见疲倦之色。
不过盈云亭肯定是不敢睡觉的,这倒不是因为他坐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主要是班上有一个叫蒙德恩的倒霉孩子,他一个没忍住睡了。然后胡金教授一个抬手,那个倒霉孩子就不受自己控制的在后排跳起踢踏舞了。
不过班上倒是有一个怪胎,乔尼雅,她是班上唯一一个不犯困且教授问问题时站起来回答的。
第二堂课是魔法课,这节课给盈云亭的影响非常的深,以至于后面一段时间他那么认真学习魔法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节课。
安德鲁斯是这一节课的老师,他在上课铃响前一点踏进了教室,并且在上课铃响起的那一刻站到了讲台上。班长杰克喊上课,同学们刚想起立,就被他给阻止了。
“好了,你们没有必要在我的课堂上这样,这其实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他放下课本然后头也不抬的说:“哦,杰克,我早就知道你很引人注目了,但是对于在这个时候和重冰同学手牵手玩闹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的好。当然,我尊重你们年轻人的选择。”重冰是一个蓝色短发的男生。
等到班上所有同学都坐好后他满意的点点头:“同学们,原本这节课是要帮同学们觉醒魔法的,但是这学期的任务并不赶,所以这节课我打算带你们好好认识认识魔法。”
他这么说有些同学可能会不满,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课本上那抽象到让人感到无语的话语中成功成为一阶魔法士的。老师的引导可以很大程度的减少这个过程的时间。
“现在那个同学可以跟我说一下书上魔法的定义是什么?”安德鲁斯笑着问。盈云亭因为常常在安德鲁斯身上感到亲切感,所以有些想要起来回答。然后他起到一半的动作就被乔尼雅的声音给打断了。
坐在盈云亭边上一直看着老师莉莉娅在乔尼雅打断盈云亭的时候在安德鲁斯眼里看见了闪过一瞬的不悦。莉莉娅有点好奇但是没深究。
乔尼雅直接把书上那抽象的定义给背下来了,盈云亭是真佩服她。“很好,乔乔同学,你让我想到了我的一个同学。那么现在有没有人说一下自己对于魔法的印象?”安德鲁斯还是笑**的问。
这一次起来回答的人挺多,盈云亭没起来,他其实对魔法没什么好的印象,原因就是在一个多月前莉莉娅对他说的话。
如果说哪位同学的回答最让盈云亭惊讶的话,那必定是杰克这个班长了。他是最后一个起来回答的,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给出好印象的。
他在说时不像平时一样笑嘻嘻的:“我来自维克多帝国的南边,我们家算是一个没落的小贵族吧,我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也是唯一一个没能拥有血脉天赋的。哥哥们和我认识的都告诉我,魔法天赋是最废物的一个天赋。”
他说的时候声音不大,但可以听出来他的情绪并不好,似乎是对于这件事有些怨气。其实他说的和莉莉娅当初告诉盈云亭的差不了多少。
盈云亭看向莉莉娅,他有些不明白莉莉娅为什么在知道魔法这条路不好走的前提下还要浪费自己修炼血术的时间来学习魔法。
莉莉娅只是朝他眨了眨眸子,眼神里带着七分的笑意和三分盈云亭看不懂的情绪与盈云亭对视在一起。
待杰克坐下,安德鲁斯扫视了全班同学一次了,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盈云亭的身上,脸上的笑意不变,像是在回答全班又像是只在回答盈云亭眼神的疑惑一样的说道。
“杰克说的不错,在很多时候,魔法确实是这么个天赋。并不出众甚至在很多探险队中魔法师都不是一个必要的位置。”
他的话很轻松,好似他不是在评价他教的科目一样。“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花一节课的时间让你们好好重新认识一下它。而且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打击也比未来某一个血术天才把你打击到抬不起头的要好。”
他的语气带着一些严肃:“在踏上魔法这条路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放下所谓的骄傲了。这个天界上有太多人为自己的骄傲付出了代价。”
“当然魔法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语气重新带上笑意,看向了蒙德恩,“至少跳舞不用学了不是?”
他这句话引的班上除了莉莉娅的挺多学生都笑了,他待班上安静下来,然后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团火焰从他的手中炸现。
火焰慢慢升到空中,一边升他一边说:“是的,它并不突出,他就像是班上那些在中游的学生。它不管在任何方面都并不突出。”
火焰飞到了正上空:“但是它什么都会,什么都行——”火焰开始了变化,开始疯狂的变大。与此同时它还在变幻着颜色。
它不再是单纯的火焰,它是碧蓝的泉水,它是簇成一团的绿叶,它是流淌在生物体中的鲜血。盈云亭的眼睛瞪大,这个变幻的样子,他似乎很熟悉。
“其实重要的永远都不是它本身——”安德鲁斯继续说,空中的东西又变回了火焰,“它只是工具罢了——”空中的火焰炸裂开来。变成了一个个小花妖飞向班上的每一同学。
“重要的永远是你,你们。”安德鲁斯的眼神和盈云亭对在了一起,盈云亭看不透他的眼睛,像是一种经历历史的沧桑,但最后又留下了孩童时的天真一般。
下课铃声响了。这节让盈云亭记了几乎一年的课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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