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系,商务英语。
唐小绾三步并作一步地上了二楼,心里着急得不行。
“小绾,你可算是来了,还以为,以为你会请长假呢!”陈鱼笑着说道,随即跟上。
她正在和陈南互换日记本。
见唐小绾来了,忽的拉开距离,双颊绯红。
“小绾,那个,我刚刚和……”
“挺好挺好,你们继续。”
“不,不是的。
唐小绾径直走进教室,果然看到抽屉洞里有东西,是一封信。
唐小绾亲启。
这几个字,好眼熟!
顾不上多想,她将信塞进挎包就往外走,却被紧跟而来的陈鱼拦住去路。
“快上课了,干嘛去?”
“我……去个厕所。”
“哦,好,带纸了吗?”
“有有有。”
等到了女厕所,唐小绾便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想要一探究竟。
却见a4纸里包裹着照片。
“易晓丹?”
她差点喊出声,连忙捂住嘴。
什么意思,给黎子涵的?
不对,也有可能是黎子深,或者是……黎夫人?
电子音是和黎家有仇吗?
此刻,唐小绾之所以有了这样的想法,源于这几天发生的事,似乎每一件都和黎家息息相关。
热搜榜上的偷拍照,入室行窃的苏洛依,荣誉榜里的合影。
而眼下,自己手里居然拿着黎振山初恋女友的单独照,还是二十几年前拍的。
背景在别苑餐厅,牡丹根雕旁,女孩儿端坐着,笑得很甜。
这座根雕的印象太深刻了!
易晓丹,易晓丹……
唐小绾在心里默念着,实在搞不懂,电子音为什么要把易晓丹的照片给自己。
他和易晓丹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有这么久远的照片呢?
突然,上课铃响了。
唐小绾连忙将照片收好,心急火燎地离开厕所。
……
金大,荷池。
杨瑞不停地看表,距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从这里到机场也不算近。
可眼下,叶万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在捡石头,打水漂。
阳光下,一袭长裙随风而动,较好的身材宛若少女一般,让人看了不由得浮想联翩。
“夫人,时间快到了。”
“最后一个。”
只见叶万随手将石子抛了出去,水点点,波纹层层散开。
一、二、三……九,九个!
“晓丹,易晓丹?”
一个低沉的男人声传来。
杨瑞:“?”
叶万转身,扶了扶她的大框墨镜,却见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中年男人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衣着朴素,白衬衣配黑裤子,而胸前的金色校圆形牌却是十分醒目,如一元硬币大小。
“抱歉,认错人了。”
然而男人心里想的却是,背影太像了,连打水漂的动作都这么像,还都是左手。
叶万点点头,随后离开。
“夫人,刚才那人是……”杨瑞紧跟其后,小声问道。
“金大校长,沈志远。”
“他刚刚,是不是把您当成……什么人了?”
“好像是。”
叶万越走越快,高跟鞋叮叮咣咣的,不觉间就已经离刚刚的荷池很远了。
再往前就是金大图书馆。
“夫人,先生说的是东门。”
“我想先去个卫生间。”
谁知刚走几步,叶万忽的停下,在看了眼手表后眉头轻皱:“算了,等到机场再去吧。”
杨瑞心里虽有些不明所以然,但也是没再多问。
几分钟后,经过综合楼。
此时正直上课时间,公告栏前已经没有多少学生在围观了,零零散散会有几个路过的驻足观望,瞄上几眼。
“夫人,您也在金大读过书?”
“嗯,是的。”
这问题闷在杨瑞心里许久了。
每次来金城都想问,可他清楚的记得,王骏晨曾特意强调过,没事别提金城大学,无论什么时候。
他一直不明白缘由。
还好还好,好像没什么事!
“夫人,那您当年在金大读书时,学的什么专业,是设计吗?”
话刚出口,忽然杨瑞意识到自己可能问的有点不合适,于是赶紧补充道:“听说这里的设计专业是全国最有名的,很多学生不等毕业就被国外一些大公司签走了,估计您也是这种情况吧?”
“我不是,我那个时候学习很差,而且学的也不是……”
不等叶万说完,手机响了。
“阿,逛得怎么样?”刚一接通,王骏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已经在往外走了。”
“不急,时间很宽裕。”
“你现在在哪儿,东门口?”
“你一出来就可以看见我,奶茶店旁边。”
“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叶万人已走过公告栏,可赶巧的是,她又一次遇到了骑着自行车的金大校长,沈志远。
两人互看一眼,点头示意。
烈焰红唇的女人无论走在哪儿,都会引来路人驻足,如果再拥有一头微卷的长发,就更迷人了。
此刻的叶万,便是综合楼前最夺目的存在。
沈志远一脚着地,停了下来。
他望着女人婀娜的背影,微微摇头,随后又扫了一眼公告栏里的易晓丹和黎振山。
太像了,可惜不是。
晓丹,如果不是你过早的离世,振山也许就不会……
哎,郎才女貌,可惜了!
金大的这次百年校庆,之所以会有黎振山和易晓丹的照片,一方面是他们的确很优秀,足以登上荣誉墙榜首,另一方面源于黎振山毕业后年年为金大捐款,直到去世。
当然了,还有一个私人原因,沈志远和黎振山曾是大学室友,亦是无话不谈的挚友。
“沈伯伯。”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沈志远的回忆。
“子深?你想通了?”
黎子深微笑着说道:“沈伯伯,您说的对,于公于私,我都该参加,昨天电话里……是我不对,让您为难了。”
沈志远十分赞赏的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
昨天,他确实顶着非议。
被黎子深拒绝的事传出去以后,有人说他这是热脸贴冷屁股,意图巴结金城
可说是非的人哪里知道,他和黎家,何须用得着巴结这个词。
“没有的事,走,上去聊。”
如此轻描淡写的回答,更让黎子深心存愧疚。
那些非议他已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