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珽便是筠竹,怪不得,怪不得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好像无所不知,但是他在白橡国的权势为何会那般大?
虽然都很震惊也有些想不通,但他们也没有开口打断白珽的话。
白珽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笑声里夹杂着无数的落寞和无奈,半响后,才轻声道:“还是叫我白老爹吧,筠竹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着的一切,已经都是过去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又道:“当年的事情莫要再提,我的玲珑灯现在应当在李伟林那个渣滓手里,不过他不懂得用,所以也只是用来做摆设罢了。”
林归晚虽然一直都沉默着,但是听到这话时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白老爹,那玲珑灯可以用来解蛊,对吧?”
“只能用来解用灯芯做引子种出来的蛊虫。”白珽倒是没有计较,直接回答了她的话,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不由得便笑了出来,乐乐呵呵的道:“放心,知道你要,我会把玲珑灯给你的。”
林归晚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有些无奈的道:“白老爹你不要笑话我了。”
白珽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想了想,便道:“皇城里的那个人,是我的师弟
,叫张岭,当年他偷了我的玲珑灯,借着我的名头混迹天下,处处留债,我给他擦了许多屁股,最后在这南海把他斩杀,不曾想,他竟是没死成。”
白珽缓缓摇了摇头,继而又道:“他用蛊的手法素来高强,只是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年他被我伤了根基,能重新好转起来想必废了许多心力,但身体底子想必不高,当初我为了让他不再害人,还特意废了他的眼睛,你们此去皇城,倒是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封喻川受教的点了点头,还不待开口,便又听得白珽道:“至于这鬼匣……”他嘴角突然勾出一抹小来,摇了摇脑袋,继而道:“这鬼匣的制造方法也是张岭从我这盗走的,殊不知,这鬼匣是古时之物,流传下来的手记很少,我就算有心想要研究一番,但也没有办法研究个透彻,所以他们制造的鬼匣其实,并不全面。”
“并不全面?”林归晚诧异的惊呼出声,有些不解的道:“并不全面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鬼匣,没有作用……”
“作用自然是有的,只是……”白珽低低一笑,继而道:“只是这作用会反在使用人的身上,要是有人敢那这鬼匣对付人的话,一旦射出
三针一闪,剩下的十七针便会尽数落在自己身上。”
“反射回去?”林归晚一怔,半响后,突然轻轻的笑了出来,不无感慨的道:“果然,先人的智慧还是不可比拟的。”
白珽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乐乐呵呵的道:“那是我的智慧,要不是我研究不出来整个鬼匣的做法,哪里会有这样奇特的东西产生。”
林归晚嘟了嘟嘴,委屈巴巴的看了封喻川一眼,被他伸手揉了揉脑袋。
“尽管是这样,但这东西还是不能留下来,损敌八百,自损一千,有什么好处。”封喻川给林归晚揉完脑袋后,便淡淡的开了口。
白珽赞赏的点了点头,继而道:“所以那批鬼匣得毁,制造的法子也得毁。”
“等把父皇的病治好了,请他下个圣旨,世上若是有人胆敢制造鬼匣,便入狱判刑即可。”封喻川倒是很快便想出了解决的法子,只是这个法子是要基于皇帝病好的前提,他此番说出来,其实也是有意试探,想要看一看白珽知不知道如何为皇帝解蛊。
白珽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继而道:“这茶果然没有酒来的好。”他叹了一口气,想了想,便道:
“喻小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东西你们不是都在找了吗?金蟾蜍和雪竹有了吧?玲珑灯我也会给你们,剩下来的便是……”
“千叶雪花莲。”林归晚接了白珽的话头,继而便有些紧张的道:“白老爹知道千叶雪花莲在哪里?”
“你这丫头总是这么鬼灵精,非得逼着我说出来不可。”白珽缓缓的摇了摇头,继而道:“回皇城的时候去一趟鲜卑吧,那千叶雪花莲可是鲜卑的镇国之宝。”
鲜卑,拓跋楼?林归晚一怔,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寻找了这般久,一直都渺无音讯的千叶雪花莲竟然是鲜卑的镇国之宝!
林归晚感到开心,但封喻川神情却有些难看,拓跋楼对林归晚是什么心思他比谁都要清楚,想到要拿千叶雪花莲还要去找拓跋楼,他就觉得郁闷,但好在桉荥已经嫁过去了,晾他拓跋楼心思再不正,应该也不敢再起不该有的心思了。
林归晚自然是注意到了封喻川的不对劲,不由得便有些无奈,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给予他安慰,继而便对着白珽道:“那我等回皇城的时候便顺道去一趟鲜卑吧,就算是求,千叶雪花莲,必须要拿到手。”要不然皇帝的蛊毒便没法子解了。
白珽点头应了下来,想了想,便道:“事不宜迟,你们明日或者后日便出发吧,至于那些被李伟林关起来的人,我们今晚便去救。”
顿了顿,她又对着林归晚道:“解蛊的事情用不着你,我也会。”
林归晚一怔,有些不解的道:“那我把金蟾蜍留给您?”
“不必!”白珽大手一挥,继而道:“不用金蟾蜍我也能解蛊,你不必费心。”
白珽自然不会说大话,林归晚一颗心也跟着安了下来,几个人有商量了一番今晚的计划后,白珽便对着封喻川和木扬道:“你们两个小子,和其余人都退下去吧,我有话和林丫头说。”
封喻川一怔,现在的他可不愿离开林归晚半步,正准备留下来的时候,林归晚却转头抓起他的手,轻轻的捏了捏,继而道:“你先到外面等着我吧,好不好?”她其实也很好奇白珽要和她说什么。
封喻川转头看了白珽一眼,半响后,总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白珽倒是也没有生气,在卧房的门关起来之后,乐乐呵呵的看了林归晚一眼,半响后,突然道:“既然在这里都找了个这般爱你的人,那以后也不用走了,既来之则安之,人呐,去到哪里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