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地下停车场。
姚华听见了电话,她就那么一伸手,就把姚华拽进了车里。
姚华大吵大闹,她怕招惹来人,只好用机械扳手砸她。她可真不禁砸啊!还没怎么用力呢,她就倒下了……
还需要她把‘她’搬上后备箱,擦干净血迹。她可真让人恨!‘死’了还得需要人伺候‘她’!
准备抛尸的路上,许可心想到了一个绝美的办法。
她开车回到家,把买凶杀人的手机用酒精仔细清理干净。再戴上一次性手套,把后备箱里姚华的衣服脱下来,自己换上。
整理好发型,再次回到医院的停车场,把姚华的车开走。随便在无监控的半路上,接上‘姚华’。一路把车开到了郊外荒无人烟的河边。
她换下衣服,正准备把衣服重新给姚华穿上时,她醒了!
她竟然没有死透?
还敢挣扎?
可她挣扎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对许可心来说不过是孩童抓痒般的力道罢了。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姚华拖到河边,把她的头用力地‘按’进水里。
夜静无人,许可心静静地欣赏着姚华被淹死又挣脱不开的过程。
她强按着她的头,一直到她咽气。可她后脑显目的鲜血提醒了她,‘掉进’河里淹死的人,伤口不应该这么干净。
她抓起泥巴,抹在姚华后脑上。狠狠用力,连里面破了的血肉都不放过!
谁让她一而再再三地阻挠她?这一切都是姚华活该,是她咎由自取!
最后,许可心把买凶杀人的手机拿出来,用力地按下姚华的指纹。
【儿子,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找人在严知许的车上动手脚。见你那么爱她,作为母亲的我没有脸再见你,只好以死谢罪。】
帮姚华留下遗书,手机放进她衣服的口袋里。下一步,又拿出姚华自己原本的手机给老宅里的佣人发去消息。
【我出去旅行散心了,过一段时间会回去。】
做好这一切,连人带手机一起扔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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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音响,把许可心从回忆中唤醒回来。
姚华,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下午,白逸城带着海澜和药物推车敲门进病房,给海琳挂消炎药。
针头刺入进血管里,调整好流速,白逸城侧身看向守在一旁的严景驰。“你后背上的伤怎么样?记得及时上药。”
“如果你自己够不到,还需要麻烦一下姐了。”这句话,是白逸城转身对海琳说的。
唉,想想以前,海琳还是他兄弟的女朋友,现在转眼地位一变,成为他大姨姐了。
他堂堂一家医院的院长,现在都得化身成为护士,亲自给她挂吊瓶。
世事无常啊!
“哎呦!”小腿突然一下钝痛。
海澜放下抬起的脚,瞪起大眼睛看向他道:“我姐也是病患,怎么给他换药?”
“换不了,爱让谁给换让谁给换去。”
说完,冲着严景驰翻个白眼。
看见他就来气,就算他舍身救了她姐,她也看他不顺眼。
严景驰沉默寡言,没有跟海澜太过计较。而是转头看了海琳一眼,没有提中午吃饭时发生的事,只是开口应下,“自己会换。”
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便不说。
“行,既然你自己能换我就不多管了,还要巡查病房,我带着海澜先去忙。”一手推着推车,一手牵着海澜往外走。
海澜挣脱自己的手,“要忙你去忙,带着我干什么呀?我还得陪着我姐呢!”
声音渐远,她被拉住门外。
“白逸城,你是不是再给他们二人制造机会?”走廊里,海澜后知后觉。
见目的被发现,他摇头否认。“没有啊,你姐还没恢复好,你一天说话不断,影响她休息。有一个人陪着就够了。”
“那也不能是严景驰,我照顾人不行可以找个护工。”
“那多浪费钱,严景驰不是对不起咱姐吗?就让他当护工干活赎罪,总不能让他犯错后白白便宜了他吧?不得给他点惩罚吗?”
惩罚?当护工照顾她姐?
话是这样说,可她感觉不对啊?
海澜皱眉,沉思苦想,“还是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的,事就是这么个事。等我忙完工作,下班带你去吃饭。”白逸城牵着她的手揣进自己白大褂的衣兜里,一脸宠溺地看向她问:“晚上想吃什么?吃完跟我回家,晚上去我那?”
海澜被拉着走,拒绝道:“还是算了,今晚我得回家。”
于飞已经抗议了,家里还有宸宸和安安她也想回去看看孩子们。
“行,那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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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气氛有些尴尬。
严景驰看着海琳,而海琳看向别处。
白皙的手背上,上面扎着针头。他抬手握了握药管,发现药水很凉,应该是刚从冷柜里拿出来。
双手一同握上去,用掌心来缓解冰镇的凉度。
“这样有没有感觉好受一些?没那么凉了吧。用不用我把速度再调慢一些?”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海琳有些无语,现在是夏天又不是冬天。
“不用。”
看他站着还不走,她冷声开口撵。“你赶紧去工作吧,这里不用你。”
“那…药水太凉了,你会不舒服……”
“没有。”
“那…行吧。”严景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往后看。
“等一下。”海琳叫住他。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你要去卫生间?我扶你进去。”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走回来。
“不是。”海琳摇摇头,右手指向前方。“帮我把电视打开,继续播那个剧。”
“好。”
严景驰真像一个听话的护工,事无巨细帮她把东西都准备好。怕她看得无聊,小桌板支开,水果、纸巾、水,一样样都给她摆好。
见她没什么需求了,自己再回到沙发上开始办公。
茶几已经成为了他的办公桌,把工作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能无时无刻地守在她身边。
身体,总有恢复好的一天。不知道能守候多久,但他甘之如饴。
没过一会儿,海琳感觉到异样,挂吊瓶的那只手拔凉。是流进去的药水太过冰冷,导致那处的血管散发着凉意。
她伸出右手,默默地握住管子。
严景驰虽然在办公,但会时不时地转过视线看看她。见她感到不适,合上笔记本电脑走过去,用自己的手代替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