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婶梗着脖子不服,内心有千百种委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严景闲眼中划过不耐烦,他最烦母亲哭哭啼啼!
他高喊:“刘妈,带着夫人去洗漱。”
起身,他往外走。
“景闲大晚上你去哪儿?不留在家吃顿晚饭?”严二婶在刘妈的搀扶下红着眼眶起身。
“不了,出去吃。”
等严景闲走远,她才敢嘟囔:“跟你那个死爹一样,家里饭做好了不吃,一天天竟往外跑。”
医院里,保姆收拾完。许可心随便找个理由让她走,“阿姨你先回去,我工作上出了一点问题,需要回公司一趟,晚上不回去。”
“你这病才刚好,严先生不是说让你多休息么……”声音越来越小,保姆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住声。
保姆上车走,许可心站在街边等严景闲。他今晚不找到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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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海琳早早便起床洗漱打扮,穿戴整齐后下楼吃早餐。
“于飞他们呢?”海澜打着哈气下楼。
海琳:“我没让他们去。”
“哦。”海澜不再多问,拿起三明治一边玩手机一边吃起来。“对了,白逸城一会儿来接我,他送我们去艺术展。”
海琳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一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后点点头说道:“好。”
门前,白逸城给两位女士打开车门。海琳自然坐上后座,海澜见状跟在她后面要一起上来,她把她推下去。
“不去副驾驶跟我挤什么。”
“姐。”海澜娇羞,在她姐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白逸城一把牵住她,把她送进副驾驶里。跟着海澜一样称呼她,“姐你也要去看艺术展?”
叫完,他心里有些犯愁。因为海澜的关系,她摇身一变成为他姐,那未来严景驰追回海琳,他岂不是要管严景驰叫姐夫?
明明是同等级的兄弟,最后却变成自己比他矮一级。这么想想,他在称呼上还有些吃亏……
“当然。”她是被邀请的展览人员,不去怎么行。
一路上没有多余的话,早起有些困顿,除了白逸城精神抖擞地开车,她和海澜上车没多久便开始闭目养神。
车停在艺术馆的地下停车场里。
白逸城要往正门方向走,及时被海澜看见拉住,“错了,这边走。”
“那边不是门口吗?”他有些懵地指着相反的方向。
海澜:“不是,你跟我们走就行了。”
坐上电梯,海琳出示内部证件直接带着海澜和白逸城进入后场。他们到的时间比较早,艺术展还没有正式开展。
“海琳老师早。”
“早。”
不断有人跟海琳打招呼,她一一淡声回复。穿上高跟鞋和职业女士西装的她,气场完全不像平日里的隐形透明,浑身散发出坚定自信的状态。
这种气质的转换让白逸城有些吃惊。
海琳老师?她……严知许她是大名鼎鼎的画家海琳?
他不敢置信,从来没有把‘海琳’和画家‘海琳’这俩名字联想到一起去。
不是他傻,而是他从来没有特意关注过这方面,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海澜、治病救人、赚钱。
海澜见他呆愣住,用胳膊肘怼怼他,“干嘛呢?傻了?赶紧跟上。”
“哦哦。”白逸城收起目瞪口呆的表情,连忙跟在海澜的身后。
所有的一切昨天已经忙完,今天早来也不过是提前准备。海澜围在海琳身旁帮她别隐形麦克风。等开场上台时还需要她单独演讲。
艺术协会会长笑意吟吟地走进后台,“今日开展会有本次最高赞助的神秘嘉宾到场,是给各位老师们的一个惊喜,到时还请大家多多欢迎。”
海琳点头表示自己听到。
其余画家们倒是对这位神秘嘉宾非常感兴趣。“会长透露透露,是谁啊?”
“问那么多干嘛,到时候不就见到了。”会长笑着回应,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你们先准备着,我去看看外面的会场,还有十分钟就开展了,大家抓紧时间。”
白逸城留了个心眼,趁海澜不注意转过身,悄咪咪地想给严景驰发去消息。让他也来参加艺术展。
消息还没编辑好,胳膊一把被海澜拽住,“走,陪我去躺洗手间。”
画展正式开始。
许可心掐着时间到来,昨晚被严景闲缠一晚上,今早才脱身。
她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在停车场找寻一圈。直到确定严景驰的车也停在这里,她才迈步进入会场。
会场内音乐清扬,画作众多,不少慕名而来的人驻足仔细观看。许可心目地不在此,眼神四处找寻着严景驰的身影。
很意外,没找到严景驰的身影却让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严知许!
她怎么还活着?她不是早就死在R国的那场地震里?
许可心眯起眼,仔细辨认不远处的女人。
身形、说话声音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许可心眼露惊恐,走上前,她要仔细确认!
不长不短的一段路,许可心没有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心绪翻涌,恐慌愤恨什么情绪都有。
“严知许?”她先是皱眉疑问,似不敢确信般问得小心翼翼。
海琳正在跟参观画展的客人说话,听见有人叫‘严知许’,她习惯性地下意识回头。
许可心?
她内心诧异,面上表情却不显。
“知许妹妹真的是你?你没有死可太好了,这五年我一直挂念着你。你的忌日我还会给你上香。”许可心泪眼汪汪地捂住嘴,似哭又强忍泪水的表情。
海琳眼神不悦,隐隐带着生气。她故意地,在这种场合说不合适的话语。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声音冷漠疏离,眼眸似在看陌生人。
转眸面对客人礼貌道:“不好意思,等下再聊。”
那人看了一眼许可心,暂时先离开。
许可心不依不饶,“我没有认错,你就是严知许!这么多年你跑去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你知不知道景驰他有多担心你?”
“还是说你想通了?想明白你就是我的替身,做了小三、狠毒地把我推倒使我腹中胎儿流产,再也没有脸回来见我们!”
许可心知道这是什么场合,自然不会大吵大闹让自己丢脸。而是用最小的音量说着阴恶的话。
她要摧毁严知许心理,不敢再跟她争抢严景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