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苏斩。”
“多年前,延安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在先帝重病时放火烧了先帝的寝宫,那时候,郁斩和她的母妃钟贵妃独得到先帝的恩宠,因此,郁斩也是先帝最喜欢的皇子之一。”
“先帝即将离世时,便传旨让钟贵妃带着郁斩前去侍奉,若没有这场大火,郁斩便会是下一个帝王。”
“先帝顾忌郁斩当年才不过六岁,便下旨让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垂帘听政,且留了一个卷轴,先帝亲笔写下了传位于郁斩的遗诏。”
“只是遗诏刚刚下完,殿内就起了大火,将三人困在殿内无法出来,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晓了。”
宋清阮抿唇:“今上冲了进去,带了遗诏出来,坐上了皇位。”
宋国公颔首:“是他早早准备好的遗诏。”
“他冲进去的时候,先帝已经死了,留下钟贵妃抱着郁斩困在火圈中苦苦呐喊求助,奈何所有人的都一门心思的盯着今上手中的遗诏,无人理会她的喊叫。”
天,那郁斩……
宋清阮忽然想起郁斩那次在赏荷宴上失态一事,当时她便把脉看出郁斩的问题,现在想起,大抵就是这场火灾带来阴影。
宋清阮道:“那郁斩……”
宋国公道:“他眼睁睁地看着钟贵妃为了送他出去,活活被烧死。”
“太后心怀不忍,趁乱派人进去接应,那宫人匆匆赶过去,说钟贵妃拖着身后长长一条血痕爬到了殿前,将郁斩送了出来,他出来的时候,一声不吭,往日熠熠生辉的眼变得无比空洞,而他怀中,死死抱着那卷轴。”
“钟贵妃的母家同国公府有过命的交情,在她母家败落之前,郁斩的祖父亲自上门求我收留郁斩,并为其更名改姓,好好活下去,而后,将他送回宫中,为其报仇雪恨。”
“于是,我便在郁斩六岁时,将他接应过来,养了半年后又将他送进了宫中,而郁斩这名,就是他给他自己取的。”
“郁斩,欲斩。”
宋清阮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所以,太后知晓会有这么一日?”
宋国公颔首:“今上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今上的母妃出身卑贱,早早死在宫中,而钟贵妃,其实还是太后的表妹,是以,太后自今上登基后便礼起了佛。”
宋清阮现在,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改变了对郁斩的铁血铁拳的看法。
“那今上可是知晓……”
“知晓,但今上知晓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郁斩已经权势滔天,这卷轴在他手中更是多上一层威胁,是以今上才对郁斩礼让三分。”
宋国公又看向宋时蔚:“至于宣摄王……”
宋国公挥手:“激不起什么千层浪,眼下,宣摄王应当已经被禁足于府上了。”
宋时蔚道:“是谁?您?”
宋国公道:“还真是我。”
宋国公府上的人,早早围包好了宣摄王府,就等着这会子到呢。
宋时蔚开始不愿意了:“这样大的事情为何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