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阮厌恶地看着江老夫人,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但宋清阮的沉默在江老夫人的眼中却变成了承认她所说的事实。
这让江老夫人更加笃定宋清阮口中的圣旨只是一道幌子,实际今上根本不可能就给宋清阮下和离的圣旨。
这话,是叶罗懿拍着胸脯和她保证的。
叶罗懿是个想要上位做主母的,犯不上来骗她,何况叶罗懿说这话时气愤不已,明摆着就是气急败坏的样子。
叶罗懿和江骁一起从宫里回来,所得知的消息肯定是真的。
江老夫人笑笑,道:“清阮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安安稳稳地在侯府里做一辈子的主母多好啊。”
“你说说你,你的年纪这样大了,又是个和离妇,说出去不光彩的。”
宋清阮沉了口气,道:“侯府现下的安危还没定下,你还是多关心下侯府的安危吧。”
然而,在江骁已经回来的情况下,宋清阮这话对江老夫人来说不痛不痒。
江老夫人无所谓地笑着:“你这孩子气性可真是大啊。”
江老夫人抬手指了指已经暗下来的天,道:“若是今日圣旨下不来,你就安心在做侯府的主母,若是能下来,你的嫁妆,我定会给你。”
说罢,江老夫人转身进了府中。
宋清阮握拳,掩下心中的气氛,转身去看宋国公。
她抬手掀起窗帘,刚想说些什么,却瞧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宋清阮一怔,心头上涌上一阵慌张:“祖父呢?”
宋清阮连忙去问小厮,却发现小厮也消失不见了。
祖父去哪里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她慌忙转身同宋时蔚道:“祖父不见了。”
她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内心的慌张,宋清阮一颗心咚咚直跳,这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总不能是出来什么意外吧?
“车夫,小厮都不见了。”
宋清阮提着裙子往后走,瞧见后面的人还在。
怪不得适才祖父丝毫不出声。
宋清阮急得眼里满是泪水,颤声道:“谁瞧见祖父去哪了?”
宋清阮第一时间怀疑江老夫人,不然,江老夫人为何这样嚣张地在府前叫嚣,甚至笃定圣旨下不来?
宋清阮咬着牙,“去找江老夫人!”
若真的是江老夫人和江骁做的,若他们胆敢伤害祖父一根毫毛,宋清阮就一把火将这侯府尽数烧光!
身后,一个小厮猛地出声:“半柱香前,宋国公被掌印大人接去了!”
宋清阮又是一怔,“谁?”
郁斩?
郁斩将祖父接过去作甚?
闻言,宋时蔚的脸色深沉了起来。
宋清阮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道:“去郁斩府上。”
她坐在车厢里探头往外看,却瞧见宋时蔚沉着脸站在原地不动。
宋清阮皱眉:“哥哥?”
宋时蔚似是有什么心事,被宋清阮这么一叫才抬头,也跟着上了马车:“走。”
路上,宋清阮后悔不已,“郁斩悄无声息地将祖父叫过去作甚?”
宋时蔚却依旧不肯开口。
待到了是斩的府上,临近进府前,宋时蔚才淡然道:“宫变了。”
宋清阮猛地怔住:“宫变?”
宋时蔚点头,“是郁斩,是斩要宫变了。”